“唔疼······”
夏染的眸子雖然滿是控訴,可她的意識卻還殘留在睡夢中,并未真正的清醒過來。
她哼了幾聲就又閉上了眼,活像只被欺負了的小貓。
戰龍軒的歉疚轉瞬便又成了無奈,大手落在她露出的肩頭,輕輕的拍了幾下,無聲的安撫了會兒,見她重新依靠著自己睡下,嘆了口氣。
夏染并未意識到戰龍軒的反常,睡得更沉了,好似方才只是夢境中的一部分,只是自己的某種迷糊的錯覺。
其實這樣的情況自從戰龍軒退伍后便經常發生,只是夏染一直都是迷糊的,不知情的,只是一味那是夢,尤其她一睜眼總是想不起來做了什么夢,只是隱隱覺得有些奇怪,看著戰龍軒的時候,總會有那么點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歉疚。
好似她在夢里對戰龍軒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去上班了。”
清早的時候,只睡了兩個小時的戰龍軒在吻過了夏染的額頭后,挽著公文包出了門。
夏染睡意朦朧的點了頭,翻了個身,小嘴嘟囔了幾句囈語,又接著睡了過去。
這一睡又是兩個多小時。
等她終于睡足了,想要起身,時鐘已經直逼數字九。
似乎同樣的情況也在多個早晨發生。
夏染打著哈欠下地,身上的長睡裙隨著自由落體的規律垂到身側,剛好露出她一雙細長的美腿。
夏染踩了腳拖鞋,晃晃悠悠的去了浴室。
位于洗手臺上方的鏡子里清晰的倒影出一張那張睡意惺忪的小臉,不是大家追問的V型,微微的有些肉肉,卻并不影響整體的美觀。
夏染眨巴眨巴有些干澀的眼,鏡子里的女人也同樣眨眼,不經意間竟流露出幾分風韻味道,褪去了少女時期的清純,反添了少婦的嬌媚。
她不知怎么想的,竟對著鏡子拋了個媚眼,然后瞧著里面做作的那個自己,咯咯的笑個夸張。
夏染在家里小憩了沒多久,門口便傳來急促的門鈴聲,一陣接著一陣,像極了恐怖片里的索命鈴。
她下意識的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發,湊近貓眼瞥了眼,然后面帶喜色的將門打開,向后讓了一步。
“你不會才起床吧?”
李安娜一進屋就詫異的盯著夏染身上皺巴巴的睡衣。
“連我這個醉鬼都爬起來了,嘖嘖,你現在是越來越墮落了。”
她說著咂咂舌做出一副嫌棄的模樣。
“昨天喝了那么多,沒覺得難受嗎?”夏染瞪她一眼。
她記得昨晚李安娜可是跟羅長生他們幾個拼了將近三個小時的酒,竟然還這么精氣神十足。
李安娜不以為意的聳肩,“沒事啊,吐了一回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她說的頗為驕傲,夏染甚至可以瞧見她身后狂甩的尾巴。
夏染本來想懟她兩句,但想想還是決定算了,露了抹笑,隨后從鞋柜里翻出雙拖鞋丟她前面。
李安娜也沒追究夏染的粗暴,彎了腰換了鞋,駕輕就熟的進了屋里。
她先是把手里的東西放到廳里的沙發上,燃油二話沒說,直奔臥室,速度快的夏染都沒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