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對沒怎么接觸過經營的戰龍軒來說,雖然算不上難度系數高,但多少也有點棘手。
畢竟他對業務方面還不是很熟。
送了夏染回家后,他便急吼吼的趕往了戰氏,讓秘書把最近的一系列財政報表搬出來,一一審查。
以他對戰靳川的了解,他所謂的禮物絕非好事,也就是說,和戰氏的經營有直接的掛鉤。
但他們兩人翻找了大半天,別說是漏洞了,看的眼睛都花了也沒找出什么線索來。
反倒是賀軍翔,蹲坐在地上,餓得直嘆氣。
“哥,我覺得吧,既來之則安之,你看我當初被你丟過來的時候,那~么一大爛攤子,還不是解決的輕輕松松?”
他本意是給戰龍軒打氣,結果說到最后反而成了自夸。
“說夠了就繼續給我查。”
戰龍軒理都沒理,眼睛一直膠著在手里的資料上,好一會兒感覺到眼睛的酸澀,閉了閉眼。
之前醫院方面提出的手術建議,他雖然明白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但因為要處理戰靳川的事,他一直都沒做。
如今好不容易空下來,又因為要調查戰靳川留的那手而只能疲乏于公司的大小報表中。
“哥,我說真的呢!戰靳川那家伙一向都是經營里的好手,連我都翻不出來到底他動了什么手腳,咱們就是在費時間。”
如果真是戰靳川對戰氏的經營動了手腳,戰龍軒想知道,也只有在東窗事發后才能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忙了大半天,戰龍軒終究是暫時放棄了。
“話是你說的,到時候出了情況,你負責。”
他輕飄飄的一句,賀軍翔臉都綠了。
他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幫個忙,還要負全責!
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過他是不敢在戰龍軒面前抱怨就是了。
······
轉眼間,戰靳川母子離國已經有三天多了。
這段時間一直被醫院所苦的戰南沉在得知此事后,情緒一度低落到谷底。
他和王芷書的婚姻就是一樁上流社會隨處可見的商業聯姻,甚至可以說沒有半點感情基礎,就算是生了戰龍軒,他們之間有的僅僅只是親情,而非愛情。
但在傳統的王芷書眼里,戰南沉是她的丈夫,就是她應該愛著的人,她甚至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放開這個男人,即使他的心里沒有自己。
可終究,她還是厭倦了,累了,不想繼續了。
送過花束的第二天,她就讓人送了一份離婚協議書過去。
所以后面戰南沉住院,戰夫人沒再去過一次醫院。
對她來說,去醫院只是種折磨。
戰南沉出院這天,他先是回了趟溫婉之的那間別墅,在發現房子里的一切都保留在原地,只有人離開后,他陷入了沉思。
桌上的花束里插著一張紙片,是溫婉之的親筆字跡。
“海城有著太多的回憶,但對我,對靳川,也只能到此了,南戰我依舊愛你,但請原諒我的離開。”
她沒有辯解,淡淡的語氣一如她給予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