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眼睛發腫,她一天沒出門,卻不想到了晚上,竟然出現了意外來客。
盡管一整天無所事事,可心里卻依舊煩躁不堪。
夏染瞧著窗外的夕陽漸漸低落,便有了出門走走的念頭,心想著,或許散散心,就不那么心煩了。
她扶著膝蓋站起身,因為久坐的關系,雙腿的無力格外明顯,腳跟晃了幾晃才站穩。
夏染換了身輕便的衣裳,簡單的抻了抻胳膊腿,出了家門。
六七點鐘的外面還有著白天的影子,夏染在附近的公園里連跑帶走的繞了一圈,煩雜的心情壓下去大半。
緊鎖的眉心舒展開來,夏染一邊向前慢慢走著,一邊打量著公園里結伴而行的人們。
天色漸晚,結伴而行到公園散步的人格外的多。
她只一眼望去便有三四對情侶,說笑著從身畔經過。
曾幾何時自己也有這樣的輕松時光?
夏染嘴角上翹著,可真的笑了,卻苦澀至極。
那個能陪著自己一起跑一起笑的人,在哪里呢?
在外面晃了幾圈,天色越發的深了,夏染不為自己考量也要為了腹中的孩子著想,便有了回去的念頭。
回去的路上,途徑家附近的超市,想著家里沒有酸奶了,夏染便進去買了幾個。
出來的時候,有個男人拽著門口的電線桿,似乎醉的不輕。
夏染瞥了眼,背影倒是挺完美的,可惜是個醉鬼。
她拎了塑料袋往回走,可剛走了不到兩步,就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夏染!你站!”
幾乎惡劣的口吻。
夏染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方才還扒著柱子不放手的醉漢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熏紅的面龐上一雙水霧狀的迷蒙眸子宛若晶瑩的葡萄,美得不可方物。
“戰······靳川?”
夏染眉心一挑,遲疑的打量了眼醉漢,有些不敢置信。
“為什么要拒絕我?”
戰靳川醉的一塌糊涂,可還是硬挺著后背,站得筆直。
他見夏染沒理他轉身要走,跌跌撞撞的跑過去,一把抱住夏染,用力過猛,撞的夏染后背生疼。
“你放開!戰靳川你再這樣我要喊非禮啦!”
夏染掙了幾下沒掙開,臉色沉了下去。
戰靳川聽到她的歇斯底里,下意識的抖了下。
但已經醉態叢生的戰靳川就像破罐子破摔似的,一點都不在意她無力的威脅。
“我一直都在放手,這次不會再聽你的了!
戰靳川靠著她喃喃的說了句,只是聲音壓得太低,夏染一個字都沒聽見。
“戰靳川!”
夏染被他從后面勒得難受,又開始掙扎起來。
“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夏染的動作一頓,身后的戰靳川就像八爪魚似的纏得她更緊了。
夏染覺得現在的戰靳川沒有一點理智,就像個瘋子。
而他也的確瘋了似的只是抱著她,纏著她,然后嗅著她的味道,像只小狗。
戰靳川將下巴壓在夏染的肩窩,醉了的戰靳川有著平日里沒有的悲傷和痛苦,他的眼神很是空洞,那么明亮的色澤里卻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