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戰家欠他的,也是戰家該還的。
“兒子,戰家畢竟養育你多年,你這樣做,就不怕傷了你爸的心嗎?”溫婉之從樓上下來,剛好聽到兒子的話,心急的走出來。
“媽~”戰靳川面對溫婉之的時候,少了針鋒相對,多了幾分難得的溫和。
“難道您就不覺得委屈嗎?這么多年被戰家摒除在外。”
溫婉之搖頭,“被仇恨蒙蔽的心是不會快樂的,媽不希望你一輩子都活的痛苦。”
“我不痛苦。”戰靳川認真的對母親說,“我只是在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物歸原主,僅此而已。”
“更何況,我已經拿到的。”
他再次看向門口的戰南沉,聲音發冷。
“爸,我不會責怪你這么多年來的不負責任,但我希望你能照趙好媽,也算是對我們母子倆的贖罪。”
他說完,不再看屋里的父母,從戰南沉身邊擦肩而過,神情冷漠。
房門關上,戰南沉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發軟。
他在兒子的眼里看到的,是對這一切的漠然和無視。
戰靳川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戰氏會不會有損失,也不在意戰氏的發展,他只是想要讓戰家人過的不太平。
“都怪我,如果我當初態度再強硬點,也許,也許靳川就不會這么激進。”
溫婉之淚眼婆娑的痛苦道。
失去了兒子的這些年,她一直后悔著,她希望兒子是個好人,哪怕過的是平凡的生活,也好過那些紈绔子弟。
靳川一直沒讓她失望過,他優秀,優秀的光芒可以壓過學校里的所有學生。
他出眾,即使只是剛成年,依舊可以在公司里如魚得水。
可她卻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后,兒子究竟經歷了什么。
她甚至忽視了戰靳川早熟所付出的代價。
戰南沉看著溫婉之痛苦的模樣,上前一步,將她攬在懷里。
“別哭。”他說:“要怪應該怪我才對,是我負了你們,才會讓靳川變成這個樣子。”
曾經那個天真的孩子早已被生活磨礪的世故,圓滑,懂得用溫和的假面來面對周遭的一切。
戰南沉等溫婉之的哭聲漸消,打定了主意,他得和王芷書談談。
但戰母卻并沒有要見他的意思,不僅拒絕了他的見面,還讓人傳話,要和他離婚。
以前戰夫人是說什么都不肯離婚的,但現在兒子已經不在了,再堅持又有什么用?
趕走了戰南沉,戰夫人的心情也格外的沉重。
畢竟是夫妻一場,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也不是說放就能放得下的。
她抑郁著,夏染卻來了。
由于房間的規模較小,并不適合請傭人打理,夏染每天都會抽空回來幫幫忙。
“伯母,我剛買的豆角,晚上吃豆角炒肉怎么樣?”
她一進門就熱情的舉著自己剛去菜市場買好的新鮮蔬菜,詢問戰夫人。
夏染刻意笑得溫和,嘴角咧的恰到好處,既不讓人覺得過分親熱,又不覺得太過冷漠。
“嗯,都行。”
自從戰龍軒不在后,夏染每天都會準時的來這里報道,并沒有因為戰龍軒的離開而對自己冷漠或者不理不睬,也沒有和任何異性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