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的人生因為戰家變成了什么樣!
又沉默了一會兒,戰靳川開口道。
他以前還覺得提起這個話題挺傷感的,但現在,戰靳川卻想笑,而他也真的笑了出來。
“如果是你,夏染,如果是你被戰家逼壓的連呼吸都喘不過氣來,你會找戰家報仇嗎?”
他反問了一句,饒有興致的想聽夏染的回答。
他想知道,這個單純的女孩會不會也像他一樣,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戰靳川我沒心思和你談這種沒意義的假設性話題!毕娜緟s不理他這套,聲音顫抖的更為厲害。
“我以為我們就算做不成朋友,至少也能當個不算陌生的路人,是我想的太好了!
她緊攥著拳頭才不讓自己顫抖的更嚴重,“從現在開始,戰靳川我和你再沒任何關系!
什么朋友,什么知己,夏染甚至恨不得時光倒流,從不認識戰靳川才好。
而此時,就在同一所醫院的一樓大廳門口,急救人員正推著一個昏迷中的女人趕往急救室。
緊隨其后的幾個男人紛紛被留在了急救室門口,一個個情緒激動。
羅長生搓著雙手在門前轉圈,旁邊幾人被他轉的頭暈,呵斥了一句。
“嘖,莊良TM竟然是內鬼!”
他啐了句,瞥了眼頻頻看向他們這邊的護士,罵人話又吞了回去。
“安靜點,別吵了別人休息。”
半個小時前他們囑咐一批人處理戰龍軒的尸首,他們則帶著其他人趕往常平山去救戰夫人。
那幫人似乎早已得到通知,先一步離開,只留了零星幾個負責看押已經昏迷的戰夫人。
羅長生等人處理的干凈利索,但想在找文森等人的足跡,卻發現竟是毫無線索可尋。
若不是李建民注意到莊良不對勁,帶回去審查一番,怕是要錯過這個重要線索。
門外的焦慮的等了好一陣,急救室的門才被推開。
值班醫生摘下白口罩,“病人只是吸入打量乙醚,已經處理過,并無大礙!
“其他傷勢呢?”羅長生嘴快的搶話問了句。
醫生聞言愣了下,尋思一圈,卻是搖頭,“除了臉頰略顯紅腫外并沒發現其他傷勢!
文森那幫變態竟然沒虐待伯母?
四個人對視,都在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
他們的目標在戰龍軒身上,而之所以沒對戰夫人動手,怕也是因為沒料到他們會這么快的挖出內鬼來,來不及掩飾,只好先行撤離。
雖說身上并無虐待痕跡已經實屬萬幸,但對戰夫人來說,失去兒子的痛苦遠大于此。
如果要她在戰龍軒和被虐待上二選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兒子。
可老天爺卻連選項都不給她。
夏染得知戰夫人醒來的消息,連鞋都趙不得穿急匆匆的往樓下跑。
要不是梁蕭何攔著,她怕是已經下了樓梯。
等她急忙跑下來的時候,腳步卻在病房門口停了下來,沒了戰龍軒陪在身邊,她發現自己異常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