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那樣的事,夏染格外的珍惜生命,珍惜眼下的人生。
沒人會知道生命的盡頭在哪里,意外隨時都會發(fā)生,所以她索性每天都不讓自己過的太過后悔。
“姐!”葉樂聽她說的難受,吼了一聲,倒是沒再辯駁。
他不是不懂事,只是高考的失利還有在學校的時候遭受的背叛讓他承受了太多,以至于他承擔不起,只能天天放任自我。
姐弟倆靜默了十多分鐘。
夏染沒再問,反倒是弟弟葉樂開了口。
“姐,你在學校也被人背叛過嗎?”
夏染發(fā)覺弟弟問話的時候,那么高大的身影卻是顫抖的,似乎在隱忍著什么。
“背叛嘛稱不上,”夏染說,“但我知道被人們敵對是什么滋味。”
葉樂突然就笑了,噗嗤,笑得開懷。
他笑了好一陣,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姐,我以為自己挺沒心沒肺的,但現在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懦夫。”
夏染一怔。
“真的,就是個懦夫,連反駁都沒敢反駁,轉身就跑了。”葉樂笑得聲嘶力竭。
葉樂在學校的最后幾天是他整個學生生涯中最痛苦的幾天。
戰(zhàn)北征被趕出戰(zhàn)氏后,戰(zhàn)北征的勢力也受到了極大地創(chuàng)傷,張珩更是家境中落。
所以張珩把所有的過錯推到了葉樂身上,只因為葉樂是夏染的弟弟,他將葉樂的丑事公之于眾,學校的所有學生都用有色眼鏡看著葉樂。
讓他只能逃回家里,關上門,隔絕可怕的世界。
“你不是懦夫樂樂,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處理而已。”
夏染靠近弟弟,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額頭。
弟弟長大了,她在心里念著。
如果是以前的葉樂,絕不會想這么多,他只會向她張手,要各種各樣和這個家不相匹配的奢侈物件。
而現在,他卻在一點點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知道錯了。
“復學的事,姐,我自己看著辦,放心吧,我不會再去搞事情的。”
夏染還是比較詫異的,她發(fā)現弟弟的成長在呈斜線前進,甚至都沒有一個停頓,好似一夜長大。
和弟弟談完出來,差不多就到了戰(zhàn)龍軒來接她的時間。
“樂樂,我回去了。”
她朝出來送自己的人揮手,沒入樓梯,消失在門口。
似乎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曙光也照亮了面前的康莊大路。
但真的是這樣嗎?
就在夏染開始對以后的生活產生信心的時候,戰(zhàn)龍軒卻接到了一通未知號碼打來的電話。
在他掛了三次,那電話依舊不知疲倦的重新打進來后,他按下了通話鍵。
“戰(zhàn)先生,別來無恙。”
電話里傳來略顯甜膩的女聲,如同誘人的櫻桃滋味般,那細細的嗓音慢慢的竄進了戰(zhàn)龍軒的耳朵里。
“你是誰?”
戰(zhàn)龍軒并沒有被聲音迷惑,相反在聽到那甜膩的受不住的聲音時,他的眉頭緊蹙,眼里迸發(fā)出冰冷的光。
“聽說戰(zhàn)先生的夫人懷孕了,不介意我遲來的恭喜一下吧?”女人似是自在的話著家常,一點都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