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先是帶上眼罩入場,等工作人員表示數十個數后摘下眼罩,夏染的心突突的狂跳著。
這種靜謐的等待,反而更加的折磨人。
一直數滿了十,夏染才把手放到自己的后腦勺,摸索著眼罩的繩扣。
她慢慢的摸著,忽的感覺摸到什么涼涼的東西在后腦勺的位置,她下意識的又多摸了兩下,有點細長。
眼罩適時的掉落下來,她猛地回頭,卻對上一雙幽蘭的閃爍著的眼睛,尖叫聲頓起,夏染險些蹲坐在地上。
竟是個吊垂下來的骷髏,她若是回頭的再快點,就要和骷髏架子來個骨頭對嘴的親密接觸了。
戰龍軒這會兒已經不知去向。
夏染這才明白為什么要把他們挨個帶上眼罩,又為什么讓他們彼此保持一段距離的站著。
所謂的恐怖不僅是從這里的布景,還有人心。
剛剛躲過了骷髏的侵擾,夏染還沒松口氣,便聽到了又一聲驚叫,似乎是李安娜的。
尖利的聲音在整個廢舊的醫院里面回蕩著。
夏染端著手里的手電筒,即使外面晴朗無云,天藍風輕,但進了這里,就只剩下了無盡的黑暗。
手電筒的光并不是特別明亮的,微微的泛著些昏黃,可視的范圍更是有限。
夏染一步步的向前邁著,不,確切的說,她是在挪著步。
周圍的聲音在這一刻被放大了數倍,哪怕是自己的腳步聲都會讓她怕的連連顫抖。
她努力的探索著,想要快些找到戰龍軒,想要離開這里。
幽暗的醫院,仿佛是被隔絕的世界,只有無盡的黑和對未知的恐怖席卷了她的所有神智。
她不清楚自己走了多久,身上之前帶著的所有東西都被寄存了起來,只有一個手電筒還有一個和道具沒有多少區別的數字指南針。
忽的,一聲急促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夏染晃神的功夫,那聲音越來越近,像是什么東西在地上拖行。
夏染嚇得身子顫抖的厲害,她努力積攢了勇氣向聽見生意的方向一招,猛然間竄出來一個鬼臉,滿是鮮血的斷頭,還要拖在地上的身體。
她的尖叫被嚇得卡在了嗓子眼里,發不出來,之前一直平穩的路段,這會兒接二連三的冒出來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
哭泣的女人,被束縛的精神病,一窩蜂的朝夏染涌來。
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躲閃,好不容易發現一個空房間,咣當躲了進去,落了鎖,外面的工作人員故意的做出試圖闖入的動作,但這會的夏染已經嚇破了膽,腿軟的靠在門上,再沒了掙扎的力氣。
門口的聲音越來越小,撞門的力道也越來越輕,直至全部消失,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夏染撫著胸口,狂烈的跳動在她的掌心格外的明顯。
忽的,她又聽到房間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猛地靠向身后的門板,卻發出不小的撞擊聲。
夏染還沒叫,倒是屋里的聲音發出一聲宛若野獸受驚般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