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生意為上的男人,這個孩子的能力他絕不會錯過,可妻子卻蠻不講理的把人說趕就趕,一點不顧后果。
“你不同意?好,你愛同意不同意!我看你就是慣得!這些年沒人杵逆你,你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連這個家誰是當家都忘了!”
手中的玻璃杯被他狠狠摔在地上,清脆的響聲伴隨著玻璃的碎片濺落一地。
戰夫人臉色蒼白的盯著他丟出去的玻璃杯了,“你還想動手?”
“動手?和你嗎?”站南沉冷笑一聲,轉身拿著大衣走向大門。
“你,你要是出了這門就別回這個家!”
站南沉頓住腳步,卻并未回頭,沉默兩秒,開口道:“好,那就離婚吧!我也厭倦了!”
“離婚?離婚!離婚就離婚!”
戰夫人氣急敗壞的將身邊摸到的一切毫無顧忌的扔向門口,但站南沉已經推門走了出去。
關門時,更是狠狠摔了門。
啪!一個青釉茶壺摔在了門板上。
砰!又一個靠墊掉在地上。
地上散亂的,碎裂的越來越多,戰夫人卻沒有一點泄氣的感覺,反而疲憊的頹然坐下,沒有哭,雙眼卻空洞得很。
三天前的事還歷歷在目,好像只是剛發生過一樣。
戰夫人醒了以后就這么呆坐在床上,只有看到兒子的時候,眼神有一瞬的生動。
戰龍軒看著母親這幅樣子,心情也十分沉重。
他已經從下人那知道了父親的事,也知道父親自從那天起就搬了出去,到戰靳川的母親那住。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這還是父母之間的恩怨。
他還能怎樣?
“媽,我讓張嬸燉了點您愛吃的蓮耳粥。”戰龍軒端過床頭柜上放置的湯碗,送到王芷書面前。
戰夫人看都沒看,直接推開。
戰龍軒手穩,感覺到母親的不耐,緩緩收到胸前。
“就算和我們置氣,您也得吃飽了有力氣才能繼續啊。”戰龍軒嘆息道。
戰夫人抬眼看兒子,又瞄了眼他手里的蓮耳粥,別過臉繼續盯著窗外。
戰龍軒了解他的母親,她不是不想吃,只是氣不過。
“媽,您和爸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何必呢?”
“你爸跟我提離婚!還跟那個狐媚子住一塊,媽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那個女人,你現在說我何必?”
母親突然的怒氣讓戰龍軒有些招架不住,他只好安撫的把碗放到一邊,然后扶著戰夫人重新躺回去。
“好好,是我說錯了。媽,您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養病,醫生說你這是氣血淤心,讓您放開點。爸那,我去談談,您也知道爸的脾氣,您跟他對著干,他怎么可能讓您順了心?”
王芷書冷哼道:“就他那個牛脾氣,我真后悔嫁了他!”
戰龍軒無語的看向像個鬧別扭的孩子似的母親,心里說不出的郁結。
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怎么偏偏在這種事上繞不過彎呢?
在醫院一直待到了十二點多,總算是看著母親睡下了,他這才起身。
月色迷蒙,戰龍軒看了眼時間,忽然想起夏染還在家里等著,急匆匆的囑咐了看護的人幾句便往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