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女人臉色慘白的堪比透明,她只是平靜的平躺在病床上,側頭看著窗外。
不清楚在看些什么。
她并未因為戰(zhàn)龍軒的話而有所動作,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趙倩雯!”
戰(zhàn)龍軒音量放大了一些,她的肩膀似乎顫了下,卻還是沒動。
“你想這么躺到什么時候?我聽醫(yī)生說了,你不肯配合治療,真想一輩子就當個殘廢不能動了是嗎?”
趙倩雯肩膀顫得更加厲害了,她控制不住顫動,只好兩手緊緊地抓著。
“還是不想說話?那好,我走了。”
戰(zhàn)龍軒平靜轉身腳下踩得碎玻璃咔嚓咔擦的響著。
床上的人因著他的離開,顫抖的不能自制,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嗚嗚的低咽起來。
連門口的王斌都是一臉不忍。
戰(zhàn)龍軒走到門口,腳步微頓,“給她安排復建吧,到底是個女孩,義肢的事你看著辦。”
他拍了下王斌的肩膀,腳下繼續(xù),走了出去。
王斌看了眼病房里在狼藉中哭得不能自制的趙倩雯,又看了眼已經(jīng)走到電梯門口的首長,為難的嘆了口氣。
當晚,戰(zhàn)龍軒回家,夏染已經(jīng)做好了晚餐,等在了一邊。
戰(zhàn)龍軒愣了下,然后有些心疼的看著夏染在廚房跑前跑后。
“下次我沒說什么時候回來,就別給我留晚餐了。”
夏染端著剛熱好的骨頭湯過來,搖搖頭。
“我想做,你就別管了。”
戰(zhàn)龍軒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拉開一邊的椅子坐下。
夏染的手藝不是那種特別華麗的雕功了得,而是溫馨的家的味道。
這對經(jīng)常出任務的戰(zhàn)龍軒而言,宛若纏綿不放的毒藥。
夏染瞧著他舀了口湯,有些緊張的等在一旁,眼睛瞪得有些大。
她雖然沒問,可那表情卻分明在追問著,好不好吃,怎么樣,怎么樣?
戰(zhàn)龍軒被她盯得啞然失笑,放下勺子,一本正經(jīng)道:“味道不錯,再接再厲。”
“是首長!”夏染學著王斌以前做的那樣,照貓畫虎的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
吃了一會兒,夏染扒著碗里的米飯,有些欲言又止。
戰(zhàn)龍軒已經(jīng)第二碗了,見她一碗才剛吃了幾口,納悶道:“怎么了?不愛吃?”
“不是,我,那個,我看報紙了,上面說趙倩雯受傷了,好像挺嚴重的。”
夏染猶豫著,還是說了,“怎么樣啊?說是傷了右腿,要不要緊?”
戰(zhàn)龍軒看她一眼,“你不恨她嗎?”
“恨不恨的,不都過去了嘛,再說不也沒發(fā)生什么嗎?怎么樣啊?不會要打石膏吧?”
“她的右腿截肢了。”戰(zhàn)龍軒見她瞬間血色全無,頓時后悔起自己的知無不言。
“天啊,那,那她肯定受不了的,那么驕傲一人,她家人怎么說?繼續(xù)國內治療,還是在國外再看看?萬一誤診呢?”
“你那么緊張干嗎?我不記得你和她關系有那么好來著。”戰(zhàn)龍軒見她有些反常,不由蹙眉問道。
夏染愣了下,抿著嘴,眼神躲閃,“我就是覺得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