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堆得滿滿的,全都是過年走訪送來的年貨。
夏染本來想去幫忙的,結果一打開冰箱,看見多到溢出來的什么海參鮑魚的又默默的關了門。
他們回來并沒有通知家人,老爺子在樓上和副官下棋,連輸了兩盤,臉色難看的下樓,看見他們兩個,方才還冷硬的臉立刻變得和藹了不少。
“龍軒陪爺爺下棋。”
戰龍軒一皺眉,“爺爺還是不要吧!”
戰振華眉一立,“你小子說什么呢!趕緊上來!”
旁邊的副官朝戰龍軒做了個無奈的攤手狀,戰龍軒緊跟著露出抹笑,“我這就上去,小染你去幫我給豆豆洗個澡。”
看夏染杵著沒事干,戰龍軒擔心一會兒王芷書回來瞧見她又骨頭里挑刺,便把豆豆交給夏染負責。
夏染正愁沒事干呢,聞聲立刻應道,“好的,沒問題。”
豆豆自從上次把夏染給傷了還被迫閹割后,見到夏染都會特別的老實,估計是長了記性。
夏染把花壇附近的水槍遷到豆豆的狗窩附近,然后蹲下身,招呼著豆豆過去。
豆豆個頭大,夏染蹲下來反而比它還矮上一截,豆豆往前走兩步,把她遮得嚴嚴實實的。
水槍很沉,夏染只能使勁的壓著,重復了幾次才漸漸的熟絡起來。
水噴濺在豆豆身上,將威風凜凜的狗毛打散成凝結到了一處。
豆豆似乎不太喜歡這樣,大尾巴狠狠一甩,把水全都濺到了夏染身上。
夏染拿著水槍,一個沒蹲穩,屁股一沉,坐到了草地上,蹭的淺色的褲子一片淤泥。
王芷書恰好從外面回來,豆豆聽見門響,樂顛顛的搖著尾巴,頂著一身濕奔進了客廳,蹭的一地又是泥又是水。
豆豆往上一蹦,在王芷書身上蹭了蹭,瞬間戰母的那身真絲外套毀了個徹底。
“豆豆!看你干的好事!”
戰母氣沖沖的打了豆豆一下,沒使勁,豆豆倒是委屈巴拉的跑回夏染這邊求安慰。
戰母這才看見夏染來了,臉色臭臭的。
“把地面弄干凈。”她指揮著一個傭人干活,然后看了眼夏染的方向,“誰讓你們把給豆豆洗澡的活交給客人的?”
夏染站起身,一身的水泥交雜,十分狼狽。
她站在庭院和客廳的連接處,沒進來。
手里的水槍早就被傭人接手,豆豆也被拽了過去,開始了重新的梳洗。
夏染看得出戰母從見到她的那刻就沒有好臉色,雖然心里不是滋味,可她也只能咬著牙硬挺著。
畢竟是戰龍軒的母親。
“進屋換身衣服。”
王芷書想著樓上還有老爺子在,緊抿著唇,示意傭人給夏染找身衣服。
不一會兒,老爺子樂呵呵的從樓上下來,后面的戰龍軒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老爺子哄得徹底忘了輸棋的不服氣。
“龍軒啊來了怎么也不給媽來通電話?早知道你來,媽就不出門了。”
戰龍軒笑笑,“我這不是意外驚喜嗎?”
這邊其樂融融,那頭夏染倒像個局外人,穿著一身麻料的衣裳,坐在沙發上,規規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