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她一輩子都不想碰到這樣的變態。
“你不吃?”沈韻臉色一變,手上的面包應聲落下,“不吃就把嘴閉上,浪費了我的好心。”
他瞄了眼地上沾了灰的面包,重新又撿了起來。
這次不等夏染又反應,直接塞進了她的嘴里。
“算了算了,餓死了就不好玩了。”
他轉怒為笑,拍拍手掌上沾著的面包屑和土灰,陰鷙的眼瞄向夏染。
夏染卡的嗓子疼,可他直視著,就像是毒蛇盯著似的渾身發冷,她小口小口的吞咽著,忍著疼,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沈韻見她開始吃,轉身又回去坐著。
一塊面包,吃的夏染透心涼,勉勉強強的吃了大半,嘴里干澀的終是吃不下了,剩下的一半咚的掉在地上。
夏染眸子一縮,戰戰兢兢的窺向男人的方向。
沈韻像后腦勺長了眼睛,道:“戰龍軒來之前,我會好吃好喝待你的。”
他倒是忘了方才到底是誰喂了她沾了灰的面包。
夏染恢復了些許體力,聽聞戰龍軒三個字,眼眸一顫,“你要對他做什么?”
“做什么啊~”沈韻回頭,舔了下手里的刀尖,上面還沾著未干涸的血跡,可以想象這把小刀都碰觸過什么東西。
“當然是回報他對我的關心啦!”
沈韻說完,聲音尖細的笑了起來,夏染忽然覺得這笑聲似乎有那么點熟悉,思前想后,眼神一凜,雙腿下意識的向后使勁的退著。
這個人,就是往家里打那通惡作劇的瘋子!
沈韻并未放過她的小動作,不過他只是笑意更深,似乎在他眼里,夏染越害怕自己越有成就感。
大概過去了有兩個小時,沈韻抬頭看了眼已經開始曬得厲害的太陽,牙齒微動,“是時候給你的丈夫保平安了。”
他平平的說了句,轉頭笑得滲人。
夏染慌亂的搖頭,但沈韻已經起身,拿著手機走遠。
空蕩的露天工廠因為太陽的高升,地面漸漸的開始升溫,夏染的腳邊很快的便留下了大片的陰影。
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她只能依靠蠻力的想方設法掙脫麻繩。
捆綁她的麻繩很粗,夏染只扭動了幾下手腕和腳腕摩擦的地方便開始發紅。
她絲毫不在意這點疼,反而更加專注的掙扎著,希望借此可以讓自己提前一步得到解脫。
與此同時,同市的市公安局卻是如臨大敵。
戰龍軒煩躁的負手而立,肖松則是來來回回的在他身后走著。
經過了不眠不休的監控錄像轟炸,兩人的精神都在崩潰的邊緣游蕩。
戰龍軒已經竭力的壓制著自己不去想最壞的結果了,可夏染染血的臉卻總是在他眼前晃啊晃。
“龍軒,電話!”
他眉心已經擰成了死疙瘩,監控錄像從頭到尾足足看了一整天,可卻偏偏在夏染離開的那段全部損壞,就像是老天都在幫著沈韻這個混蛋似的!
“龍軒!”
肩膀驀地一重,戰龍軒條件反射的壓著肩膀上的那只手,猛地向前一拽,然后一個錯手翻身,將打擾自己的人壓制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