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莫云霏突然間變得非常的痛苦,眉頭緊鎖,雙眼緊閉,像是在掙扎,嘴里邊不停的念叨著一句話。
千封冥心咯噔一下,就連在做夢的時候,她想到的人都不是自己,他現(xiàn)在開始懷疑這個女孩兒,是不是心里邊你就沒有他了。
他輕輕的推了推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別怕,有我在呢!”
莫云霏聽到他的聲音之后,果不其然,不再尖叫了,再一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千封冥都沒有再睡著,頂著兩個黑眼圈兒混混沉沉的。
莫云霏一早起來就看到他正在看著棚頂發(fā)呆,雙目無神。
“你怎么啦?”
莫云霏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急忙是一是他還有沒有呼吸了,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這才放下心。
“沒什么!”千封冥嘴唇干裂,眼神空洞,聲音沙啞,極其艱難的說出了三個字。
莫云霏看他的樣子,也不想告訴自己到底怎么了,那干脆自己也不問。
正所謂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那就選擇不知道,這個男人身上的秘密和怪事兒太多了,想要挖掘一輩子都挖不完。
“我怎么又跑你們家來了?”
莫云霏慌亂的看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一臉的疑惑,仔細想想,好像是昨天晚上他把她抱回來了。
昨天真的是太累了,累的就直接昏睡了過去,本來帶著個肚子走路就挺不方便的,再加上又工作了好幾個小時。
她真的是撐不下去了,要不然也不能睡的那么死。
這是門鈴突然間響了起來,千封冥也沒有打算下地去開門的意思,莫云霏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好像沒有要動的意思,只好自己下樓。
“你怎么來了?”莫云霏看到千心鑰走進來,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這里是我哥家,我怎么就不能來了呢,反正是你,你這是又懷孕了。”
千心鑰大量的她圓鼓鼓的肚子,看樣子應該不是胖的,幾個月沒見果然,她又懷孕了。
怪不得每天祝星辰都像死了一樣,也不接自己的電話,也不跟自己聯(lián)系,甚至去找他,他也一副帶死不活的樣子。
原來是這舊情人已經(jīng)有孕在身了,看來他們兩個這輩子都不可能復合了,這他也放心了。
“關你什么事兒啊,你哥在樓上呢!”
莫云霏并不想搭理她,早知道是她的話,她都不下樓開門。
千心鑰也顯得極其的尷尬,怎么說這屋子里邊也有一個外人,自己不知道自己親哥哥家的密碼,恐怕要被這個女人笑話。
“你打算自己做早餐?”
千心鑰一聽他哥哥在樓上了,也不敢上去,因為二樓那就是禁地,尤其是他哥哥的房間,是從來不允許她進去的,有一次她進去了被罵的狗血噴頭。
自從那次事件之后,千心鑰也長記性了,不該碰的絕對不放,不該進來也絕對不進。
“要不然呢?”
莫云霏餓的頭腦發(fā)暈,好不容易有點兒食欲,見到千心鑰之后似乎也沒那么想吃東西了。
“你能不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嗎?這樣很影響我的食欲。
影響到我的食欲,就是影響到我孩子的發(fā)育。”
莫云霏對千心鑰一向不客氣,這個女人就是給臉不要臉的類型,你月底沒睡呀,她就覺得你怕她。
“你怎么這么矯情呢?沒有公主命,得了公主病。”
千心鑰也不想搭理莫云霏,可是房間里就他們兩個人,她不跟她說話,跟誰說話。
而且這個女人算是把她哥哥的魂魄給勾走了,不跟她好好相處的話,恐怕以后都沒辦法跟千封冥來往了。
“我并不想當什么公主,你是公主命,你也得了公主病,希望你早日康復,有病就去醫(yī)院看病,沒病就去外邊走兩步。”
莫云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千心鑰是她活了兩次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就連那兩個該死的死刑犯都沒有她招人煩。
“白墨染現(xiàn)在已經(jīng)判刑了,趙羽柔還在逃,你就不想把那女人抓回來繩之以法嗎?那可是害得你丟了青春的人。”
千心鑰坐在那兒閑來無事,也不想跟她斗嘴了,干脆跟她講一講共同仇人的事兒。
“我倒是想抓到她,就連你這個公主殿下都抓不到的人,我上哪兒找去啊?”
莫云霏陰陽怪氣兒的說道,趙羽柔雖說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但他犯的錯誤頂多被判個幾年,也不至于死,而且那時候他們還未成年,可能頂多判個三,兩年。
可這女人逃掉了,這個辦法挺愚蠢的,被抓到肯定是要加刑除非這個女人,身上還有別的事兒。
“你記不記得你當年差點兒被燒死?”
“這事兒我怎么能忘呢?你這是是在提醒我,你哥哥當年背叛了我,讓我遠離他嗎?”
莫云霏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嘲諷的微笑,千心鑰這個人還真挺有意思的事兒,跟她做敵人,時而想跟她交心。
這種變幻莫測的女人在她心里面就是精神病。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了,我就是想跟你說,當年策劃那場火災的人就是趙羽柔,白墨染他是受了那個女人的知識,他們兩個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千心鑰提到那兩個女人就恨的牙都癢癢,白墨染現(xiàn)在如果不在監(jiān)獄的話,她肯定在扔她幾個煙灰缸,恨不得把她砸死。
“你們?nèi)齻之前不是好朋友嗎?蛇鼠一窩,你也別說她們兩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莫云霏一臉不屑的看著面前這個女孩兒有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兒,有著一個光鮮亮麗的背景,仗勢欺人。
千心鑰被推下樓,不知道有多少人歡呼呢,她還以為她自己挺受歡迎的呢。
“我再怎么齷齪也比他們兩個像,而且我們之前干的壞事都是他們兩個慫恿我去做的。
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壞,要不然也不可能當眾揭發(fā)他們。”
千心鑰這個人他不是壞就是很怪,習慣了你自我為中心,認為全天下的人都應該慣著她,都應該寵著她。
可隨著年齡一點點的增大,她才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并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中心。
“你能認清到這一點已經(jīng)不容易了,我相信你以后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