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覺不覺得這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之前都是別人等著您氣消了再去見您……”
于助理一臉幸災(zāi)樂禍,端著咖啡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家的老板,沒想到啊,沒想到他還有這一天。
“于遠(yuǎn)廷你是不是瘋了?”千封冥瞥了他一眼,語氣輕佻的說道。
“老板,您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有感而發(fā)。
這人吶,在得意的時候千萬不要把事情做絕,要不然有一天自己淪落到如此境界的時候,你就會想到特別尷尬。”
于遠(yuǎn)廷拿著咖啡站在那喃喃自語,他們家的大老板放著公司的事不處理,居然跑媳婦這兒喝茶,最搞笑的是還沒人搭理他。
“你最近廢話怎么這么多呢?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個孕婦干嘛要跟他們生氣呢?
那兩個人怎么回事兒?居然能把我媳婦給氣到,不能讓他們好過。”
千封冥突然間想起進(jìn)來的時候,那兩個人正在說他媳婦兒壞話,剛開始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可看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好像是不能饒過他們。
他們倆那大寶貝,他平時惹了不該惹,這幾個人居然說風(fēng)涼話,惹莫云霏發(fā)火,不追究他們責(zé)任,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于遠(yuǎn)廷嘴角微微抽動,被大老板關(guān)注從來就不是一件好事兒。
“老板……這事兒吧,如果莫總想要追究的話,他肯定自己就處理了,您如果要插手的話,恐怕莫小姐不會高興。”
于遠(yuǎn)廷堅持自己的立場,既然莫云霏不想讓他參與自己的事兒,那他就不要參與,參與進(jìn)來,反惹人討厭。
“你干嘛要讓他知道啊?讓你去做,你就去做,不要讓他知道就行了。”
千封冥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這小子在自己身邊呆這么多年了,怎么越學(xué)越傻了呢?
“那更沒必要了,老板娘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讓莫小姐對您高看一眼。
您不把這事兒告訴他,他也不可能知道,那您還做這事兒干什么?”
于遠(yuǎn)廷非常不理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以前他們老板可是無利,不起早的做點兒什么事兒,生怕對方不知道,恨不得敲鑼打鼓告訴她。
“今時不同往日……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默默的關(guān)心她!應(yīng)該消氣了吧!行了,你去干你自己的事吧,我自己進(jìn)去。”
千封冥說著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又對著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
莫云霏搬出他家之后,似乎在刻意的回避他,兩個人基本上都不怎么碰面。
就算是碰面的話也沒說什么話,他現(xiàn)在有孕在身,一個人出門的確是挺讓人擔(dān)心的。
“真不需要我陪著嗎?如果是有什么不好的情況,我還能幫忙擋一刀。”
于遠(yuǎn)廷站在那遲遲的沒有走,如果自己就這樣離開的話,萬一出什么問題,他又要被叫回來,還不如就現(xiàn)在陪在他身邊呢。
“你別在這嘮嘮叨叨的馬上給我滾……”
千封冥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剛準(zhǔn)備去敲門的時候,只聽見屋子里邊的人,正在教育滕洱。
“你到底長沒長心?都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了,你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你長的圖你就長得土嗎?他們說你是神仙,你會飛嗎?”
莫云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它這丫頭典型的被人精神洗腦了,平時的那份自信全沒了,整幾個洋不洋土不土的設(shè)計師,把她給忽悠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滕洱極其尷尬的笑了笑,抬手擦了擦它噴到自己臉上的吐沫,星子淡淡的說道
“我覺得這事兒還的確是我的問題,我回家之后也照過鏡子,的確長得不是那么出彩。
我要是有你這個長相那打拼就容易多了……”。
莫云霏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誰說你長的不好看嗎?每個人身上都有可取之處,你長得就是好看,在我眼里,邊你就是美女。
他們是什么東西,他們平時不照鏡子的嗎,丑成那樣還敢說別人呢?
你現(xiàn)在的形象是非常OK的,反而被他們幾個給股東的越來越丑了,最近的評價你都不看嗎?”
滕洱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看了怎么能不看呢,但是那些黑粉吧,經(jīng)常黑我,我也習(xí)慣了最近……工作人員建議我不要上網(wǎng),說上網(wǎng)之后會影響到心情,這樣就沒辦法進(jìn)入角色,我也很少看網(wǎng)上的負(fù)面新聞。”
“那你也不能一點也不看,你得看他們說的是對還是錯呀。
我承認(rèn)網(wǎng)絡(luò)上那些負(fù)面的謠言有很多都是瞎說,但是有些話人家說的就是對的,就比如說你造型土這件事,這跟你個人沒有問題,就是團(tuán)隊的事兒。
再丑的人,只要有一個好的團(tuán)隊,都能給你打造出不一樣的個性來,你最開始就是因為有個性才被大家喜歡的,你漸漸的都把你這個東西丟了,誰還喜歡你呀?
喜歡美女,人家為什么不喜歡那個外國混血?做好你自己這個風(fēng)格,你的風(fēng)格不一樣是酷酷的嗎?怎么突然間改成甜美范兒了呢,不是軟妹子硬裝軟妹。”
莫云霏劈了啪啦的說一大堆,越說越覺得煩躁,陰著的水喝了大半瓶,做在那塊兒繼續(xù)說。
“這么多年,咱們打造的就是一個人設(shè),這個人是非常符合你自己,貼近你自己,你如果是把也打造成另一個人的形象,會活得很累。
我知道你不想活得那么累,你只想做你自己,所以你的各種言語我從來不會阻止,但是這個造型問題只絕對不允許再發(fā)生第二回了……你有什么不滿意的,直接跟我說不行,咱們就換人,沒必要去迎合他們,知道嗎?”
滕洱呆呆的看著她,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不停地給她鼓掌,像個海報一樣。
“莫總講的太對了,我之前就是太給他們面子了,我覺得他們工作也挺辛苦的,每天跟我沒日沒夜的跑著……
所以有些事情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那么過去了,我哪想到他們變本加厲,沒完沒了了。”
滕洱語氣有些懊惱,她的確不應(yīng)該那么好說話,你把善良展現(xiàn)給別人,別人不會以為你善良,別人只會以為你傻,變本加厲的欺負(fù)你,這就是現(xiàn)實,這就是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