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霏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堅強,在轉身那一刻,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跟他相處的那段時光說不動心是假的,可她不能停下來,她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一切,她的復仇之路剛剛開始。
三個月后
千氏集團
“你們老板還沒恢復元氣嗎?這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還揪著不放呢!”
倪一鳴這幾天來公司談事情第一件事兒就是問千封冥心情好,不好的話自己扭頭就走,前幾次撞槍口上他可沒少挨罵。
于助理搖了搖頭“唉……我聽說……這次是真的分手了,而且莫云霏把之前欠老板的所有錢都還上了,老板再也沒有借口去找人家了。”
“好好的,兒子說沒就沒了,現在就連老婆也跑了!你說你們老板是不是到點兒什么說法?”倪一鳴小聲的在他耳旁嘀咕道。
“你別瞎說啦!這兩個月公司都被一種詭異的氛圍籠罩著,老板的臉,那就是寒冬臘月的雪似的,冷的讓人一看就發抖。”
于助理這些日子也是夾著尾巴做人,一點錯也不敢犯,精神高度緊張,公司所有人的狀況跟他都差不多。
“莫云霏這個女人真是太狠了,說分手就分手,放著這么大個大款不傍,尋思什么呢,是不是又在那欲擒故縱呢?”
“唉……這是一言難盡,我跟你說一個小道消息,你千萬別告訴我們老板。”
于助理無奈的嘆了口氣,上一次千封冥這樣拒人千里之外的時候,還是七年前千心鑰出事兒的時候,咱那時候也沒有現在嚴重。
“什么小道消息?你別賣關子了,快點兒說吧。”倪一鳴將咖啡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湊近他聚精會神的聽。
“我聽說莫云霏要訂婚了,和著名的鋼琴家祝星辰!”
倪一鳴聽了這句話倒吸了一口涼氣“嘖嘖嘖……這不完了嗎?這哪還是欲擒故縱的,這分明就是給他拋棄了!
哎呦……千封冥要是知道這件事兒,不得氣死啊!”
“我也是聽滕洱說的,好像是在策劃當中還沒定下來呢。
看老板這幾天的臉色,我都不敢在他面前提這事兒你也先別提了。
這件事兒他自己聽說,比別人告訴他會更好一些吧!”
倪一鳴微微點頭“這個女人真是太狠了,怪不得放著這么一個金牌大佬不愛,原來是喜歡藝術家呀!
嗯……莫云霏身上的確有那股氣質,有一種讓人高不可攀的感覺,和祝星辰挺配的,而且這兩個人早在幾年前不就訂完婚了嗎?”
“那時候兩個人還小。而且莫云霏入獄之后,就和祝星辰斷了聯系了!
我聽滕洱說這些日子祝星辰各種獻殷勤,就是想和莫云霏重歸于好。”
于助理把他聽說的這點兒小道消息全盤托出,所以說是小道消息,但這件事放在他這兒的確是一件大事兒,這關系到了他以后工作能不能順利的進行。
“白墨染最近不天天長在千封冥身邊嗎?還沒把他拿下呢?”倪一鳴也覺得信息量有些過大,他又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大口的喝了下去,輕聲說道。
于助理搖了搖頭“的確是每天都過來含蓄溫暖,獻殷勤,可是老板生氣的時候是誰也不搭理呀!他才不管是不是白家的大小姐呢,壓根兒都不見。”
“切……白墨染也就在我們這些屌絲的眼里是大小姐,在千封冥眼里屁都不是。
白墨染他爹在牛,也不及千封冥的十分之一啊!”
聽起白墨染,倪一鳴氣不打一出來,他恨不得將那個女人,踩在腳下狠狠地踹他她幾腳。
“倪一鳴你這個人也太勢力眼了吧,之前還白小姐,白小姐的,現在都直呼人家全名了。”于助理看著倪一鳴一臉怒意的樣子,覺得特別的有意思。
誰不知道倪一鳴是白墨染的狗腿子,隨叫隨到,現在反目成仇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好歹她也算個藝術家,一點教養都沒有,我把我奶奶送給我的遺物都送給她了,她不給我辦事兒也就算了,東西還不想還給我。
我向的要她,她還侮辱我了。”
“倪一鳴……你這種人就必須要白小姐那種人才能治你,要不然你真的是太勢力了。
我跟在我們老板身邊這么多年,讓他上心的女孩子名為莫云霏!”于助理一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完便回去工作了。
倪一鳴又猛喝了幾口咖啡給自己壯壯膽兒,顫顫巍巍的來到他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幾下門。
“進……”千封冥冰冷的聲音不夾雜著任何的感情。
倪一鳴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看他這樣的臉色,也不敢跟他說那些沒用的屁話,上來直接談工作。
“千總……是這樣的,我們公司的模特今天過來拍樣片。
劉子楓說最終的服裝風格還是要您來定,您看您有沒有空過去看一下?”
千封冥放下手中的筆微微抬頭,這些日子他消瘦了不少,五官更加的立體,目光有些渙散,不如從前犀利,卻讓人望而止步。
“滕洱她今天也會過來嗎?”
倪一鳴微微一愣,不解問道“我之前看你心情不好,就沒有滕洱!
你的意思是現在讓我把她叫過來?”
“誰讓你突然換模特的!倪一鳴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擅自主張。
必須滕洱開拍!”千封冥惱怒的說道。
他之前答應過莫云霏的,這一次的游戲代言人定了用滕洱,倪一鳴突然這么一會兒人,莫云霏肯定會不高興的。
“唉……我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我尋思跟她有關的人,就不要讓他們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你先別著急,我這就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倪一鳴說著便拿出電話撥給滕洱。
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滕洱語氣平淡的問道
“倪總……找我有什么事兒?”
“滕洱……你現在在哪兒?方便過來一趟嗎?”
滕洱沉默片刻,支支吾吾的說道“倪總……今天就算有廣告我也不想拍了。”
“你是有什么急事兒來不了?還是不想干了?”倪一鳴不悅的呵斥。
“不是……倪總,我跟公司已經簽合同了,怎么可能不想干呢?
我陪我最好的朋友試禮服呢,她后天訂婚,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缺席呢?
倪總……您有什么急事能等我參加完訂婚宴再說嗎?我就請三天假。”
滕洱小心翼翼的跟他商量,自從簽約了倪一鳴的經紀公司就好像簽了賣身契似的,時間大部分以前自由。
“陪好的朋友,試禮服?滕洱你在那兒蒙誰呢?這種借口說出來你信嗎?”倪一鳴不悅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