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要去醫院看他們,順便問一下近況。”木天麟的“頭兒”對木天麟說道。
木天麟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他的,于是只能由著他去了,可是,他不希望這兩個人會發生什么不愉快。
木天麟的“頭兒”交代完了一些事情以后,然后就離開了。
賀邵恒一直守候在白伊雪的病床前,一直給她換著毛巾,然后一直照顧著她。
他真希望,這時候白伊雪能坐起來,對他說一聲“想回家了。”那樣的話,他會非常高興的。
“伊雪……我已經在這里守候著你很多天了,我真希望你能夠快點醒過來……”賀邵恒已經有了濃濃的黑眼圈,眼眶微紅。
他在這里沒日沒夜的守候著白伊雪,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推掉了所有的行程。
他就一直想在這里,靜靜的觀望著白伊雪,一刻都不想離開,一刻都不想與她分開。
只要不見到她,他的心里就十分的慌張,他這才發現,她一直存在于他的生命里,而且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賀邵恒垂下眼簾,黑眼圈是頭一次如此濃厚。他不顧及形象,可是迫切地想讓白伊雪醒過來。
“伊雪……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還反過來讓你保護我……對不起……是我疏忽了。”賀邵恒內心就像千刀萬剮,懊悔莫及。
他真想現在就去警察局,把王偉成那個混蛋給抓出來打一頓。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的話,我一定會把王偉成給打死的,就算是犯法也無所謂。我從來都不會顧及形象,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如果你都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我活下去還有什么意義?”賀邵恒有些哭腔,他真的很想白伊雪快點醒過來……
賀邵恒現在每天除了給白伊雪喂飯以外,就是好好照顧她了。
他每天都會自責,是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好她,現在又開始重溫起以前過的每一滴時光。
以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甜蜜和幸福的,而現在,卻是每天都活在恐懼和絕望之中。他深怕自己心愛的這個女人,會突然消失不見。那樣的話,他的心里真的會受到重創的。他一輩子就只會賴著她了,無論怎么樣,他都會跟她在同一個世界里。
都怪他,是他以前沒有好好珍惜她,人們經常說,只有失去了才會珍惜,原來他就是這樣的嗎?
以前他都覺得不是很依賴她,沒想到,他們兩個之間的牽連還是有很深的。
“伊雪,如果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就早點醒過來吧……沒有你,我真的很絕望。”賀邵恒扶著額頭,心痛至極。
沒有了白伊雪,他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都渾渾噩噩的。
他除了照顧她以外,幾乎不做任何事情,公司也不要了。
因為這件事,賀邵恒的父母還想過來勸他,讓他回公司好好工作,不要去關心其他的什么。但是,賀邵恒怎么可能會扔下白伊雪不管?他寧愿不聽父母的話,甚至跟他們大吵了一架
賀邵恒的公司,現在是木天麟有時候幫著打理一下,其余的時間,就沒有人來管了。
賀邵恒覺得,如果沒有了白伊雪,那么要這個公司也是沒什么用處。
他賺錢是為了來養活白伊雪,他想著,只要自己有了更強大的權利,一定會更好的保護好她的。
可是,誰能想到,一槍就可以斷絕他們兩個的聯系,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她的床邊,靜靜地看著她,他真的很想讓她早點醒過來。
如果她能醒過來,時間早晚不是問題,但是他害怕她醒不過來,那樣的話就糟糕了。
過了許久,賀邵恒懷著內疚的心,睡過去了。
次日。
木天麟的“頭兒”來到了醫院,想和賀邵恒好好的談一下,談一下那天在天臺上發生的事情。還要詢問一下,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不想管公司,只想照顧白伊雪一個人。
木天麟的“頭兒”不明白,愛情真的有這么偉大嗎?而且,賀邵恒這樣一個總裁,想要什么樣的女人都可以得到手的,為什么就偏偏執著于白伊雪。
難道白伊雪身上真的有什么魔力嗎?竟然可以讓堂堂一個總裁為她如此著迷,甚至連前途都可以放棄。
木天麟的“頭兒”來到賀邵恒的病房門前,伸出手敲了敲門。
他雖然不知道賀邵恒會不會開門,可是總得要試一下,他今天就是專程來找賀邵恒的,如果賀邵恒不開門,他也不會罷休,會一直在這里耗下去。
不過,賀邵恒明顯認為,這么早的想要敲他的門的,一定是醫生,于是就毫無防備地把門給打開了,結果映入眼簾的卻是木天麟的“頭兒”。
“怎么是你?你怎么來了?我這里不需要別人過來,只要有我一個人照顧她就行了,你也沒必要過來探望我們。”賀邵恒冷冰冰地說道。
他現在心情非常不好,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允許除了他以外的任何親朋好友過來探望。
“我只是過來想跟你談話的,我想了解一下,那天在天臺上發生的事情。”木天麟的“頭兒”說道。
沒想到,賀邵恒竟然對這個問題有些排斥。
“你還想讓我回憶一遍,那天在天臺上發生的事情嗎?那樣痛苦的回憶,你還想讓我再承受一次嗎?”賀邵恒聲音有些嘶啞,眼眶微紅。
現在的他,才真的算是完全全都不顧及形象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我認為,你做的那些事情,確實是有些莽撞了,如果說,王偉成出了什么事的話,法律一定會跟你過不去的。就算你有錢,可是打官司也要交很多錢才可以賄賂。要不然的話,你就得吃牢飯了。”木天麟的“頭兒”解釋。
他其實還是出于好心,可是如果被認為是驢肝肺了的話,那么他也沒有什么話可以說了。
“對不起,那一晚的事情,我無可奉告,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了的話,請你出去。”賀邵恒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