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白伊雪看了幾眼秦山浩,他好像真的沒有意愿去看任徐堯。白伊雪放棄了,開著車揚長而去。秦山浩不是不想去,只是礙于自己心里的障礙。
房間里,任徐堯趴在床上,身上搭著一層輕薄的被子。一只鳥兒落在窗口上嘰嘰喳喳的叫著。冷子墨走近任徐堯,重新給他蓋好了滑落的被子。“你在看什么呢?看的這樣入神?”冷子墨坐在他的旁邊看著窗戶外面。
“看鳥兒,你不覺得它們真的很自由么。”冷子墨看著任徐堯的側(cè)臉,他希望的一直是自由和最愛人在一起的自由。如果他的想要,自己給他就是,可是開始就是自己把他禁錮的。任徐堯的電話響了起來。
白伊雪已經(jīng)到了樓下。冷子墨下來的時候,白伊雪給了好多的藥叮囑了半天,她沒有辦法上去,晚上還答應(yīng)著賀邵恒一起吃飯。她得趕緊走了。冷子墨提著藥回到了房子里。任徐堯已經(jīng)起來了。
“你起來干什么?趕緊躺下。”冷子墨準備去扶她的時候,被任徐堯攔住了。自己還不至于死掉。
“我想沖涼,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己清楚。”發(fā)燒出了太多的汗,身上黏糊糊的任徐堯已經(jīng)受不了了。“你別拉著我啊,我又不是動不成,這點小事還是可以的。”冷子墨清楚,他要是洗了還是會發(fā)燒的。
“剛才白伊雪說了不可以傷口沾水會化膿的,你真的受不住我給你擦擦吧行么?你再發(fā)燒估計就要住院了,你還是聽一下勸吧。”任徐堯低頭想了想,如果自己住院就去不了單位了,也見不到想見的人,還是算了吧。
洗了一把涼毛巾,任徐堯背對著鏡子輕輕的擦了起來。動作很費勁很吃力,冷子墨被他趕出去只能偷偷的看著,一看他費勁的樣子,冷子墨直接推門進來拿走了毛巾。“我不是讓你在外面么,你進來干嘛,我自己可以。”任徐堯剛要去搶就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眉頭一皺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冷子墨輕輕的給任徐堯擦著背,涼涼的很舒服,任徐堯索性放棄了搶的念頭。冷子墨的手輕的不能在輕了,看著任徐堯閉著眼很享受的樣子。冷子墨在背后輕輕的笑了。這樣的時光不知道還有多久。
任徐堯被冷子墨伺候好了以后就竄進了浴室。“你不要洗澡。也不要沾水。”冷子墨的喊聲傳到了浴室。任徐堯嗯了一聲。他只是想看看自己下ban身燙傷怎么樣了,在冷子墨面前太過意不去了。
任徐堯的手機震動不停,陌生的號碼冷子墨看在眼里,三個電話以后一個短信來了,只是輕輕的一撇,冷子墨看到了信息。市里發(fā)生了一起縱火燒大樓的事件,局里的人全部都要到。冷子墨劃掉了,火災(zāi),他不想讓任徐堯過去。
任徐堯出來的時候,看見冷子墨在發(fā)呆,傻傻的站著。“喂!你咋了?看啥呢?在這站在,給我讓個地。”任徐堯拿著毛巾擦著頭發(fā)。
“不是不讓你洗澡么,你怎么還動水了?”冷子墨緩過了神,有點不太開心。
“洗個頭,你別緊張。沒事,低著頭的,沒有沾水。你把電視給我打開,我要看新聞。”冷子墨想也沒有想的直接打開了。任徐堯每天這個時候都要看一些臺海市的新聞。雖然待在局里信息發(fā)達但是多了解點也不是壞處。
此時此刻正在轉(zhuǎn)播市里的火災(zāi),任徐堯覺得有點奇怪,這么大的人為縱火為什么局里沒有消息。趕緊拿起了手機。冷子墨的手慢了點。被瀏覽過得信息中,有了局里的通知。任徐堯知道手機一定被冷子墨動過了。
可是他現(xiàn)在不想和冷子墨超級,快速的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冷子墨一把拉住了任徐堯。“火災(zāi)你過去干嘛?白伊雪在,你就不能休息休息。太危險了。”冷子墨的擔心寫在臉上,任徐堯明白他的心情,可是這是他的工作。
“你放開,這是我的工作我必須要去,這是局里的公共號碼一有事就會發(fā)消息打電話。我沒有辦法不去,只要是人為縱火就是謀殺就會有死人,這是辦案。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不追究你看我手機的事情。我走了。”任徐堯甩開了冷子墨的手沖了出去。
冷子墨拿起衣服追了過去。看見任徐堯正在著急的打車。“上車吧,我送你過去,就當是我的補償。”任徐堯打開門毫不猶豫。冷子墨看到了任徐堯的認真,他的工作和他的不容易他心里清楚,今天是自己做錯了。
車開的飛快,任徐堯的臉色一直沉著,還好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濃厚的眼翻滾在天空中,遠遠的就看見了灰色的一片。車子被堵在了兩條街以外,任徐堯著急的直接沖下了車。冷子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任徐堯的身影消失在車輛中。
跑的多快任徐堯能清楚的感覺風在動。背上的傷口應(yīng)該全部扯爛了吧,鉆心的疼刺激著任徐堯。火場大樓門口圍著警察醫(yī)生還有消防員。任徐堯快速的找到了自己的隊伍。白伊雪正在看著死者。
“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讓他們不要給你發(fā)短信了么,你的傷口還沒有養(yǎng)好。”白伊雪一臉擔心。
任徐堯拿出箱子的手套和口罩,搖了搖頭。“我沒事,一點小傷,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任徐堯關(guān)心多少人傷了多少人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
“大樓里一共被困有105個人,救出來逃出來94個,5人死亡,還有六人等待救援。火勢很大。”煙霧已經(jīng)彌漫在四周。
剛剛救出來的一個婦女,還沒有緩過勁的時候,直接跪在了地上。“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她在里面和我沖散了。拜托你們。”不停的磕頭,婦女前站的是秦山浩,任徐堯看見了他挺拔的身影。
“您站起來,我一定救,小王消防隊的人是不是都進去了?”旁邊的協(xié)警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