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導,我還是很想聽您解釋一下,為何要我滾?為何要開除我?難道學校要開除一個人,是您說了算?”慕初七的嘴角帶著明顯的嘲諷和不屑,散漫的說道,“不知道您從哪兒來的權利呢?”
“那是經過學校領導一致決定的!”
班導昂首挺胸的盯著慕初七,眸里帶著明顯的不滿。
就她居然還敢質疑自己?
本來這事情還沒正式下達,所以她這會兒也只是提前說了,“所以我勸你還是自己趕緊走,免得丟人。”
面的丟人?
呵呵……
慕初七一聲輕笑,她都已經讓自己丟人了,還好意思說這話?
其實作為班導本不應該跟自己的學生這樣過不去,可偏偏她撞破了自己那檔子羞恥的事情,留下慕初七就仿佛在她的心里橫插了一根魚刺,難受至極。
班導趙青梅的臉色越發的陰沉,恨不得將慕初七從這里丟了出去。
慕初七靜靜的站在原地,抬著頭淺笑盈盈的盯著趙青梅,仿佛帶著無窮無盡的嘲諷。
這樣的人,也能當自己的班導?
這樣的人,也能為人師表?
慕初七只是可嘆自己前世居然給這樣的人毀了前程,因為學校的退學導致她在演藝圈其實混的相當的艱難,若不是后來跟顧盛霆結婚,恐怕這樣的日子會煎熬到死吧?
想到顧盛霆,慕初七的心底又是隱隱的撕痛。
前世最終沒有退學成功,向來也應該是顧盛霆的手段了,也是,除了顧盛霆,這個世界恐怕沒有第二個如此疼愛自己的人了。
突然間,她很想回去,很想抱著顧盛霆!
很想說,她要給他生一堆猴子!
“慕初七,你還不滾出去,居然還有臉在這里發呆?”趙青梅全身顫抖著,瞧著慕初七居然站在原地不動,整個人都不好了!
趙青梅那尖銳的聲調打斷了慕初七的思緒。
緩緩的抬著頭,此刻撕破了臉,她也就不準備給趙青梅半分臉色了,嘴角浮現出冷冷的笑容,“怎么,學校是你的一言堂嗎?開除我?院方難道不給通知單?不需要蓋章?只憑你一句話就讓我滾?”
如果說之前慕初七的聲調還帶著嘲諷,那么此刻則是冰冷如霜,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壓力。
一時間整個場面短暫的安靜了下來,一個一個面面相覷。
慕初七今天是吃了炸彈嗎?
之前就敢跟閔蘭陳頂嘴,現在連班導都不放在眼里了,難道她不怕自己不能順利的畢業嗎?
也是……
都要畢業了,居然要給開除。
突然很多人還是帶著幾分同情的,畢竟班導確實有這個權利,盡管還是要學校開具通知和蓋章,可若是班導都看不順眼,恐怕就算是不開除,這也沒辦法畢業了。
趙青梅勃然大怒,惱恨萬分的盯著慕初七,“你放肆,有你這樣在學校頂撞老師的嗎?你父母是怎么教養你的?”
教養?
垂著眸子,慕初七淡淡的說道,“我母親過世的早,父親如同虛設,如果想說教養的話,我覺得班導您大可以去找慕正言問問。”
“果然是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一怒之下,趙青梅說話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只是這話一落音,頓時慕初七犀利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眸子里帶著一抹讓人心驚膽顫的冷意,驚得趙青梅的臉色都變了幾分。
慕初七嗜血的瞳孔帶著明顯的惱恨。
她這一輩子最不能允許的是將她已故去的母親拿出來說話。
“呵呵,說到教養問題,我倒更想知道班導您的教養是從何而來?”怒極反笑,慕初七冷冷的說道,“公然勾引男人在教室里作出這檔子事情,您說是您父母教的嗎?”
轟……
這話仿佛一枚炸彈,頓時在教室里炸開了。
所有的人臉色都帶著詭異,趙青梅和某領導有關系,其實大家多少也知道點,可到底沒人敢議論。
如今給慕初七大大咧咧捅出來,是還是有些難為情,只是他們感覺到慕初七好像知道不少內幕,頓時一個一個都帶著好奇了。
畢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更換可這樣聯系起來他們好像又明白了,身為班導總看不慣慕初七,時時刻刻找機會打壓。
之前他們還覺得奇怪,可現在好像明白了!
“你,你,你胡說什么?”趙青梅臉色驟變,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胡說?”垂著眼瞼,慕初七淡淡的笑著,“我有沒有胡說,難道您自己不清楚嗎?這講臺我瞧著都骯臟呢!”
“你,你,你真以為我拿你無可奈何嗎?滾出去!”
抑制不住的顫抖,趙青梅突然感覺課是沒辦法繼續上了,“你,你等著叫家長吧!”趙青梅氣沖沖的跑了出去,頓時班上再度詭異的安靜了。
就連想找慕初七麻煩的女生們此刻也是老實了,畢竟慕初七剛才說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心底作嘔。
畢竟這可是她們上課的地方啊?
“你這樣沖動,真是不怕給開除嗎?”向來高傲看不起慕初七的同桌,閔蘭陳皺著眉頭緩緩的看向她。
“啊,沖動嗎?”偏著頭露出了一抹嬌俏的笑容,她看出來閔蘭陳這話并不是幸災樂禍,只是隱約還帶著幾分擔憂。
忍不住笑了,前世的閔蘭陳并沒有成為很出名的明星。
可……
他卻是著名的導演啊,導演!
還是那種全能型的!
好吧,她覺得自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拉進那么一點點距離,指不定以后自己的演藝圈發展也能順暢幾分?
“難道不沖動嗎?”閔蘭陳看不透慕初七的眼神。
只是她剛才側臉一笑頓時讓他的心尖隱隱顫抖,其實他是看不上這樣一個蠢貨的,雖然他知道她一向很漂亮,只是她那怯弱的性子讓人恨不得欺負一頓。
可今天的她,好像改變了太多,改變的讓人不敢相信。
閔蘭陳一時間也看不透了,“難道這個時候出點事情真的沒事?”
“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說什么,今天她也不見得讓我好過啊。”聳聳肩,慕初七并不把這事情當回事,只是笑著說道,“有些事情可為,有些事情不可為,人嘛,總歸是要有點底線的,她今天連我過世的母親都能詆毀,難道我還要忍著嗎?”
嘴角勾著絲絲冷笑,今天的事情就她慕初七是不準備退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