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東西還給你。”
余飛手一揚(yáng),“啪”一聲,光頭男子那把手槍掉在了地上。
之后,他跨出腳步,走向卡比。
“怎么稱呼?”
余飛問。
“我,我叫卡比。”
卡比見余飛終于放過光頭男子,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走吧。”
余飛淡淡一揮手。
“好的,先生請。
卡比急忙前面帶路,余飛跟在身后,兩人朝走廊出口走去。
“該死的華國佬,你去死吧!”
突然,身后暴吼炸響,倒地上的光頭男子轟然暴起,抓起余飛丟在地上的手槍,槍口對準(zhǔn)余飛的后背。
“等等。”
卡比大叫。
可惜,沒有任何意義。
兇狠的光頭男子狠狠地扣下扳機(jī):“去死,去死!”
“咔,咔。”
然而,槍聲并沒有響起,只有擊錘撞空發(fā)出的聲音在昏暗的走廊里回蕩。
余飛轉(zhuǎn)身,面無表情地盯著滿臉是血,處于暴怒和驚愕中的光頭男子。
接著,余飛抬起手,手里捏著幾顆子彈。
把槍丟出去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子彈取下了。
“你,你……。”
光頭男子驚恐后退。
余飛突然一笑:“我說過,希望你下次一樣好運(yùn),可惜,你這次怕是沒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余飛手一翻,子彈悉數(shù)掉落地上。
卡比快氣哭了,這光頭男是作死啊,人家已經(jīng)放他一馬了,干嘛還非要作死呢,活著不好嗎。
“天狼先生,很抱歉,這是一個誤會,誤會。”
卡比再次冒著汗,朝余飛緊急解釋。
余飛笑,笑得很危險(xiǎn):“真是好大一個誤會。”
他是笑著的,但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意,卻是讓卡比不寒而栗。
卡比知道,這一次,余飛是真動殺心了。
光頭男子眼里閃過恐懼,他也感受到了余飛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濃烈殺意。
可惜,他后面是死胡同,現(xiàn)在想逃都逃不了。
“噠,噠……。”
余飛冰冷地跨出腳步,一步一個聲音。
腳步聲聲,在這走廊里回蕩著,猶如地獄喪鐘敲響的聲響。
“呼哧,呼哧……。”
光頭喘氣如牛,臉上汗珠滾滾而落。
喉結(jié)在艱難地蠕動,汗水布滿整個脖子,使得他的脖子油光滑亮,猶如一只伸長脖子等待宰殺的豬羊。
光頭男子自然不會做等待宰殺的羔羊,這種悍匪肯定要做最后的掙扎。
突然,他扔掉手槍猛地轉(zhuǎn)身,一把揪起后面的那個女人。
正是剛才引誘余飛到這里準(zhǔn)備搶劫的那女人——艾米。
倒霉的她還沒有機(jī)會離開,這次卻成了光頭男子的獵物,一只大手狠狠掐住女人細(xì)長的脖子。
“站住,否則,我殺了她!”
光頭男子滿目猙獰,配上他滿臉的血,還別說,那樣子挺嚇人的。
“我的上帝啊。”
卡比拿頭撞墻,他是真不知道怎么救這個該死的光頭了。
余飛卻是戲謔地笑問:“你覺得,這有用嗎?”
“不,不,尊敬的先生,我錯了,救我,救我啊,嗚嗚……,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的啊。”
女人哭了,哭得很凄慘傷心的樣子。
余飛似乎根本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前進(jìn)。
“別過來,別過來,否則,我真的殺了她!”
光頭男子后退,直到后背頂?shù)綁Ρ冢藷o可退。
“天狼先生,息怒,息怒。”
卡比無奈,只好硬著頭皮上來勸架。
“我知道,您現(xiàn)在很憤怒,但是,我要說,這完全是一個誤會,一個小小的誤會,我覺得咱們還是盡快去見我們老板的好……。”
“砰。”
余飛猛然一個拐肘向后撞擊。
“啊——!”
慘叫聲中,卡比捂著鼻子蹲在地上。
血水隨著鼻孔流出來,瞬間讓他滿手沾血。
“你很煩。”
余飛吐出三個字,人已經(jīng)逼近至光頭男不到三米的距離。
“噢,我的老朋友,親愛的天狼先生。”
突然,身后響起一個男子粗重的聲音。
不用回頭,余飛就知道是誰,這家酒店的老板,查爾斯。
余飛以前住過這家店,認(rèn)識這家店的老板,兩人可以說是老相識。
看到老板親自來了,光頭男子一顆恐懼的心總算穩(wěn)了下來。
余飛轉(zhuǎn)身,冷漠地看著走過來的虛胖的中年男子,查爾斯。
查爾斯身后帶著兩個保鏢,他手里夾著雪茄,帶著見到老朋友時(shí)的那種歡喜的微笑,朝余飛大步而來。
那樣子,好像真是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那般激動。
可惜,余飛卻是臉色冰冷,眼里冷光爆射。
“查爾斯,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余飛冷冷地問。
“額……。”
查爾斯停下腳步,晃了晃虛胖的身體,訕笑道:“天狼先生,這都是誤會,當(dāng)然,也是我的錯,沒有約束好自己的手下,讓他們擅自來招惹您,我這里代他們向您道歉,對不起。”
堂堂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也可以是說某匪徒組織的頭子,這會竟然真的低頭向余飛認(rèn)錯了,讓周圍的手下們很是驚詫。
別人不知道這位老板的狠辣,他們是最清楚不過,殺人如殺雞,還沒誰這么讓他忌憚過。
看來,這位天狼不是一般人。
光頭男子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錯誤,連老板都這么忌憚的人,他卻是一再作死,活著不好嗎。
然,他現(xiàn)在意識到這個嚴(yán)重的問題,好像有些遲了。
“呼……。”
余飛吐出一口氣:“查爾斯先生,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拳頭做什么。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我拳頭夠硬,現(xiàn)在你真要道歉的話,恐怕只能對著我的尸體道歉了。”
“這個……。”
查爾斯臉色有些僵硬。
沉默半響:“天狼先生,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這一次。”
“我剛才已經(jīng)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一次了,不是嗎?”
余飛望向捂著脖子已經(jīng)站起來的卡比。
卡比被余飛的目光盯得猛地一顫,不敢說慌,只好一個勁點(diǎn)頭。
“混蛋,你真不肯放過老子嗎?
啊!”
后面的光頭男子大吼,手上一用力,掐住的女人發(fā)出“嗚”的一聲,臉色一片烏青。
“救,救我……。”
女人發(fā)出艱難的求救聲。
“砰。”
槍聲突然響起,一顆子彈呼嘯而出。
“噗!”
血花飛濺,將墻壁點(diǎn)點(diǎn)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