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海里,換算成公里就是1.85公里,大約兩千米的距離。
到了這個距離后,余飛讓開船的奧里奇停下。
別看奧里奇這家伙是個紈绔公子,但開船開飛機(jī),那是無所不通。
因為這些都是他的玩樂之一。
沒錢的人只能玩飛機(jī)輪船模型或玩具,這家伙有的是錢,于是就玩真的。
沒想到,這些玩樂的本事現(xiàn)在可是發(fā)揮了大作用。
船停下來,余飛將愛德華放入快艇。
鷹犬有些擔(dān)心:“天狼,你真打算放他走?
萬一放了人,他們派人殺過來,那可就糟糕了!
余飛自信一笑:“你只要保證,剛才檢查過的地方?jīng)]有什么問題就OK!
“這個我可以保證,絕對沒什么問題。”
鷹犬對這事還是敢保證的。
“這就沒什么問題了。”
余飛說著話,已經(jīng)將愛德華子爵送上汽艇,同時解開繩子:“愛德華先生,保重吧。
想找我報仇可以,你得自己想好好活著!
對愛德華要找自己報仇,余飛是根本不在乎。
愛德華怨毒的目光掃了余飛一眼,這個時候他剛脫離魔爪,卻也不敢說什么,只是暗暗地將這份仇恨記下了。
看到愛德華那么明顯的仇恨目光,鷹犬忍不住再次提醒:“天狼,你確定這樣不是放虎歸山?”
余飛只是笑笑,一甩手里的繩子,沖汽艇聲的愛德華道:“好了,走吧!
“轟。”
的一聲,愛德華發(fā)動汽艇,在開出去的那一刻,他吼道:“天狼,你等著, 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血債血償,今天你給我的一切,我會連本帶利地要回來。”
話音未落,汽艇已經(jīng)轟鳴著朝海島方向飛馳而去,由于速度過快,在海面上犁出一道雪白的海浪長龍。
“奧里奇,加速離去!”
鷹犬生怕沒了愛德華這個人質(zhì)后,島上的人會發(fā)起攻擊,所以緊急讓奧里奇加速離去。
“OK!
奧里奇也怕啊,好不容易跑出來呢,如果再被弄回去,誰能保證再跑得出來。
所以不用人多說,奧里奇便加足馬力,武裝船轟鳴著逃也似的飛速離去。
然而,余飛卻是淡然一笑:“不用這么擔(dān)心,他們不會攻擊我們,如果要攻擊的話,早攻擊了。”
鷹犬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愛德華那個人質(zhì)根本沒用?”
余飛點頭:“很明顯,剛才那個膽子貌似很大的家伙已經(jīng)成為這里的負(fù)責(zé)人,也就是說,愛德華子爵已經(jīng)被放棄,他的死活已經(jīng)不重要。
“鷹犬就更不解了:“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要劫持他上船!
“只是試探一下而已!
余飛笑笑:“而且,那個人也需要我們這么做,說不定,他還希望我們把這位愛德華弄死呢。”
“這……。”
鷹犬再一次愣住,望向余飛的目光多了幾分奇異的東西。
說真的,大家都是五大頂尖兵王,論實力的話他可能不懼余飛,但這頭腦還真不能和余飛比,余飛這家伙是怎么看出這么深遠(yuǎn)的東西,他是能掐會算的諸葛亮嗎?
“天狼,你說的這個有些懸乎了!
鷹犬回過神來,有些不大相信:“剛才那家伙一副信誓旦旦地要救下愛德華的樣子,看著雖然感覺虛偽了些,但不至于要愛德華死吧,我覺得……!
“轟”一聲巨響,鷹犬的話戛然而止,后面要說的話硬生生地被打斷,然后驚愕的目光望向距離已經(jīng)很遠(yuǎn)的海面,那個突然爆起的火球。
爆炸是愛德華子爵乘坐的那艘汽艇,此刻汽艇已經(jīng)被炸得支離破碎,連同被炸碎的愛德華子爵的尸體一起沉入海底。
“這……!
鷹犬臉色僵住,還真應(yīng)了剛才余飛的話啊。
不用猜都能知道,汽艇某個隱蔽的地方肯定被綁上了炸彈。
余飛和鷹犬都沒有干這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是愛德華那邊的人做的,在送出這艘汽艇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了手腳。
反正這艘船不是自己用的,所以余飛和鷹犬都沒有做安全檢查。
再說,這船是給愛德華子爵用的,難道他們自己人還會做手腳?
沒想到的是,他們還真給做了。
“是個陰險的狠人!
余飛望著海面上漸漸沉入海底消失的火球,不得不嘆出一句。
“的確夠陰險!
鷹犬也醒悟過來:“這樣一來,他就可將愛德華的死嫁禍在我們身上,說是我們在船上裝的炸彈。”
“是的。”
余飛站在船舷上,望著漸漸縮小的海島,嘴角勾出一絲古怪的笑:“嫁禍就嫁禍吧,我無所謂。
重要的是我們都還活著,不是嗎!
“這倒是,哈哈……。”
鷹犬大笑。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笑聲突然停。骸安缓谩!
“怎么了?”
余飛奇怪地問。
“不死鳥,他還在海島上!
鷹犬擔(dān)心起來:“我們剛才應(yīng)該讓他上船一起離開,現(xiàn)在將他丟在島上,萬一……!
“放心吧,他既然敢叫不死鳥,那肯定死不了!
余飛笑道:“就如當(dāng)初和我合作的某個老家伙,比貓的九條命還多一條命,十條命呢,怎么也死不了,只是可惜……!
余飛想到了梁正武,一時間,不由得心下黯然。
梁正武,曾經(jīng)的老狐貍,其一生也算是轟轟烈烈,九死一生,可惜到頭來卻是……。
“呼……!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一甩頭,算了,人已經(jīng)不在了,還去想這些干什么呢。
看著余飛那模樣,鷹犬愣了愣:“想起犧牲的戰(zhàn)友了?”
余飛點點頭。
鷹犬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懂,這樣的事我們都要經(jīng)歷,所以節(jié)哀吧!
余飛再次點頭,朝鷹犬道:“回去休息吧,這里站著風(fēng)大。”
“我沒事,倒是你該回去照顧一下夢妮娜姑娘!
鷹犬笑得很古怪,一股曖昧的味道。
余飛尷尬了:“我和夢妮娜只是正常朋友的關(guān)系!
“是嗎?
哦哦,我懂,我懂,哈哈……!
鷹犬那樣子,那語氣,顯然是不相信余飛的解釋。
余飛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感覺,最后只好無奈地一攤手,轉(zhuǎn)身離去,直奔夢妮娜的房間。
就算被人誤解,他也必須去看望夢妮娜,畢竟夢妮娜傷得很重,作為男人怎能不去好好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