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此刻的心情是最緊張最糾結(jié)的,他倒不是關(guān)心夢妮娜的死活,而是擔(dān)心自己的排名。
他希望上次一樣,夢妮娜再次創(chuàng)造奇跡反殺,但現(xiàn)在這個“奇跡”貌似有些不大現(xiàn)實了。
夢妮娜能撐到現(xiàn)在本身就已經(jīng)是奇跡,還能指望她反殺,那是不可能的。
唯一指望的是夢妮娜能堅持到比賽結(jié)束那一刻,但似乎更不可能。
此刻距離比賽結(jié)束還有十多個小時呢,就算夢妮娜是鐵打的也堅持不了十幾個小時,堅持十幾分鐘都危險。
這一時刻,不僅各個大廳的人注意到了夢妮娜的頑強(qiáng),就連某位大佬都注意到了。
一個海景位置最好的房間里,一個充滿貴氣的紫發(fā)青年坐在一張真皮沙發(fā)上,一雙西方男子特有的藍(lán)色眼珠盯著大屏幕上兩個正在廝殺的女人,一言不發(fā),他的眼里少有的露出一絲贊許和驚異之色。
“蓋爾先生,那個女人是誰?”
青年朝旁邊一位中年男子問。
“尊敬的子爵先生,您說的是用雙刀的女子嗎?”
蓋爾問。
“不,我說的是用短刀的女人,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她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子爵驚訝地問。
“報告子爵先生,他是那位王子殿下的選手,地獄天使。”
蓋爾回道:“在東南亞一帶成名已久的殺手。”
“僅僅是殺手而已嗎?”
子爵有些不敢相信,一個殺手能有這么強(qiáng)的意志嗎?
不可否認(rèn),殺手的意志比一般人強(qiáng),但他也沒見過這么強(qiáng)的啊,肯定有什么在支撐著她這么頑強(qiáng)地活下去。
“這個……。”
蓋爾苦笑了一下:“子爵先生,要不要去查一下?”
“不用了。”
子爵輕輕一擺手:“如果她能活到比賽結(jié)束,倒是有必要去查一下,這種人也是我們需要的人才,可惜啊……。”
蓋爾看了屏幕一眼,也覺得可惜:“子爵先生,我猜她最多還能堅持五分鐘,不,兩分鐘。”
蓋爾迅速改口,因為黑衣女人的一把尖刀已經(jīng)突破夢妮娜的防線,刺入夢妮娜的肩膀。
沉悶的痛苦叫聲中,夢妮娜奮力反抗。
“去死,該死的婊子!”
黑衣女人滿腔的惱火,發(fā)出一聲怒吼后,全身力氣灌注在右手上,右手那把細(xì)長的長刀“噗”的一聲穿透了夢妮娜的肩膀,然后狠狠扎進(jìn)身下的泥土里,就這么將夢妮娜釘在地上。
“啊——。”
夢妮娜發(fā)出痛苦的低沉慘嚎。
但她還沒有放棄,他手里的短刀已經(jīng)被打飛,現(xiàn)在只能用雙手死死地抓住黑衣女子左手的那把長刀。
這把長刀的刀尖直指心臟,絕不能讓她刺下來。
手上的皮膚被刀鋒割破,鮮血洶涌而出,化作一條血流“滴滴答答”落下,胸前的衣服整個被鮮血濕透。
黑衣女子面目變得更加猙獰。
她此刻可以說是惱火萬丈,被夢妮娜給活活整出火來的。
本以為,她可以輕松搞定夢妮娜,可誰知道竟然一戰(zhàn)耗到現(xiàn)在,浪費了她的時間不說,還極大地消耗了她的體力。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她堂堂一個名聲在外的高手,擊殺一個站都無法站起來的受傷的人都花了這么長時間,傳出去她還怎么混啊。
做這一行很講名聲,因為名聲就意味著身價,意味著大把的鈔票,還有在這一行中的地位。
到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失去耐心了,一心只想將夢妮娜弄死,最快的速度弄死。
“婊子,放棄抵抗吧,我就不信你是鐵打的。”
黑衣女人將夢妮娜釘在地上后,右手放開刀柄,兩只手一起握住左手這把刀柄,帶著猙獰的獰笑:“結(jié)束了,你可以去死了!”
雙手用力,而且是從上至下用力,整個人的體重都可以直接壓在刀柄上。
夢妮娜就算意志再強(qiáng),但也得有那個身體能力去承受。
終于,細(xì)長的刀鋒一點點地接近心臟,帶血的刀尖已破開她的肌膚。
夢妮娜感覺到心臟刺痛傳來,終于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嘆息:“難道,就這么死了嗎?”
“飛,你在哪?
……,臨時之前,可否讓我再看你一眼……。”
女人,淚水混合著血水滑落,變成了血淚縱橫。
“我的孩子啊,你在哪?
對不起,媽媽救不了你,媽媽先走一步了。
希望,希望……你下輩子去一個普通人家,做一個普通的孩子……。”
“別了,親愛的飛?
別了,我的孩子?”
絕望地嘆息聲中,夢妮娜緩緩地閉上眼睛,任由血淚從美眸里洶涌而出,她的手松開了,放任那細(xì)長鋒利的尖刀刺入自己的心臟。
累了,她是真累了,也盡力了。
可奇怪的是,她放開手后,刀子并沒有刺進(jìn)心臟,反而聽見黑衣女人痛苦的悶哼聲。
怎么回事?
夢妮娜趕緊睜開眼,當(dāng)看到眼前一幕時,她愣住了,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是那么的不真實,那么的虛幻。
只見跟前站著一個熟悉的挺拔身影,挺拔身影的一只鐵爪掐住黑衣女人的脖子,硬生生地將女人提起來吊在半空。
女人雙手拼命地去扳掐住自己脖子的鐵手,可惜毫無意義。
余飛涂滿油彩的臉雖然覆蓋了他的真容,但那憤怒的殺意就是不看臉色,也能從他身上感受出來。
鐵手上青筋暴起,一點點地將黑衣女人的脖子掐下去,女人細(xì)長的脖子硬是被他掐得變了形狀,變得更細(xì)長了。
女人痛苦地掙扎,喉嚨里發(fā)不出聲音,最后只能發(fā)出“呃呃”的怪音。
“想殺她,問過我同意了嗎?”
冰冷的聲音響起,鐵手再次一用力。
“咔嚓”一聲,脖子脆斷,一股濃濃的血沫從女人口里涌出。
余飛手一松,女人便癱軟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后再沒了聲息,就此成為了這場比賽的又一個炮灰。
異變突起,戰(zhàn)局突然逆轉(zhuǎn),讓金字塔里的富豪們始料未及。
王子更是興奮得哈哈大笑,總算是“逃過一劫”啊,沒有跌下第一的寶座。
相反地,歐德列卻是氣得咬牙切齒。
別人也許從屏幕上看不出那個挺拔的身影是誰,但他看得出來啊,正是他的001啊。
這家伙瘋了嗎,要幫誰也不能幫王子的人啊。
“該死,該死的家伙。”
老家伙很生氣,非常生氣。
縱使余飛斬殺了黑衣女子讓他獲得了不少成績,老家伙還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