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四看到自家少爺對請來的殺手如此有信心,當即心里也踏實了。
“少爺,那我下去讓兄弟們休息了。您也早點休息的好。”陽四囑咐道。
“休息?我也想啊,可惜睡不著。”魏遠玟嘆息一聲:“一想到今晚就可以拿下余飛的腦袋祭奠惠子的英靈,我就激動得不能自已,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啊。”
“額……。”陽四頓了下,不好再說什么。
的確,他的主子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好在蒼天有眼,今天終于可以實現他的夙愿。
“少爺,您這般癡情,惠子小姐天上有知,一定會很高興的。”陽四很是感動地來了一句。
魏遠玟輕輕地一擺手:“去吧。”
“是。”陽四答應一聲,轉身正要出去,一個手下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少爺,余飛,余飛來了。”
陽四正要破開大罵,狠狠訓斥一下魯莽闖進來的,可聽到“余飛來了”幾個字時,差點沒跳起來。
“你說什么,余飛,他來了?”陽四二話不說,一把揪起沖進來的手下,吼著喝問:“在哪?”
淡定地坐在火邊藤椅上的魏遠玟也赫然而起:“余飛在哪?”
“就,就在外面呢?”手下指著外面趕緊道。
“啊。”慘叫聲響起,接著“砰”一聲巨響,木屋的房門被踹開,半夜的冷風呼嘯而入,讓里面的人冷得一哆嗦,火坑里的炭火發出了“呼啦啦”的聲響。
門口的黑暗中,出現一個挺拔的身影,一個魏遠玟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不許動,不許動!”
外面,嘈雜聲大作,包圍上來的匪徒們紛紛舉起槍口,黑洞洞的槍口無一例外全部瞄準余飛的要害。
只要魏遠玟一聲令下,他們便可一起開火,將余飛打成馬蜂窩。
看到余飛就這么站在門口,陽四趕緊放開進來報告的手下,最快的速度掏出阻擊槍,“嘩啦”一聲推彈上膛,槍口瞄準余飛,同時大喊:“保護少爺!”
“都讓開!”魏遠玟卻是大喝一聲,讓陽四等人讓開,嘴里喝道:“叫什么叫,用得著這么緊張嗎?”
“額,這……。”陽四愣了愣,只好服從主子的安排讓到一旁,但他手里的槍卻不敢絲毫放松,依然瞄準著余飛的腦袋。
余飛帶著淡然的微笑,緩緩走進來,火光照在那張剛毅的臉上,使得那張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魏少,老朋友見面,不至于這么大排場吧?”余飛淡笑著走進去,無視了陽四等人的槍口,就這么來到炭火旁的一張凳子上坐好,仿佛這里是他的家一般。
“外面很冷,這火舒服。”余飛從嘴里吐出一口霧氣,伸出雙手烤起火來。
“麻的。”陽四火了:“以為這是你家嗎?信不信我特么現在一槍斃了你?”
“是嗎?”余飛抬頭,冷冷的目光盯著陽四,嘴角帶著不屑:“你還不夠資格!”
“去死!”陽四受不了了,被自己的槍瞄準腦袋還特么這么囂張,這么作死的人,他如果不開槍的話還是男人嗎。
“砰”一聲槍響,犀利的子彈打中人體,在火光的照耀下爆出一團紅得刺眼的血霧。
“啊——!”慘叫聲響起,陽四捂著手“蹬蹬”后退,砰然巨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他的槍太慢了,余飛坐在那里沒有動,只是一只手上突然間多了一把槍,槍口正在冒著青煙,證明著剛才開槍的人是他。
“啊——,殺了他,殺了他!”陽四捂著被打爆的手,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喊。
“殺!”外面的槍手們聽到槍聲響起,聽到陽四的命令,嘶吼著洶涌而入。
他們也不敢在外面胡亂開槍,因為魏遠玟也在里面,就在余飛對面的位置,如果亂開槍一個搞不好,魏遠玟極有可能被誤傷。
所以,他們必須沖進來,看準了余飛后再開槍,這就給了余飛機會。
只見他豁然而起,另一只手突然間也多了一把槍,下一刻,雙槍在手,槍聲爆豆般響起。
“砰砰……。”
這是阻擊槍打出的槍聲,然而持續不斷地掃射和狂暴橫掃出去的子彈,卻猶如chōngfēngqiāng一般。
門口,血霧彌漫,慘叫聲此起彼伏,沖進來的匪徒紛紛倒下,流淌出來的血水染紅了地面。
余飛每一刻子彈射出,都是精準的命中要害,胸膛、頭部都是他子彈招呼的重點。
短短不到一分鐘,槍聲止息,外面也再沒了人沖進來的動靜,只有門口成堆的尸體和刺鼻的血腥味。
陽四看到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敢相信,自己挑選出來的這些精銳竟然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幾乎毫無反抗地死在一個人的手里,他們都是被一個人干掉的。
很多人連開出一槍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被打爆了腦袋,死不瞑目。
快,太快了,幾乎都不知道子彈是怎么打過去的。
準,槍法太準了,每一顆射出的子彈好像都長了眼睛似的,專往人身上要害招呼。
反觀此時余飛,站在那里好像就沒動過地方,只有槍在動,子彈在飛,還有就是此刻槍口上尚未散去的硝煙和huǒyào味。
天狼,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狼嗎?
魏遠玟看著門口的慘狀,臉皮狠狠抽了幾下,但很快恢復了淡漠,不過,你漆黑的瞳孔里燃燒起來的怒火,比之眼前的炭火更加的熾熱。
“我說過,你沒有資格。”余飛淡淡地說出這句話,槍口瞄準了陽四的腦袋。
陽四嚇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不,不,不要殺我。少爺,救我,救我啊!”
“余飛,夠了吧。”魏遠玟冷冷地喝道。
“砰。”槍聲響起,陽四的腦袋爆出一團血霧,人徹底癱軟倒下,成了一具血糊糊的尸體。
“老四!”魏遠玟憤怒大吼:“余飛,你……。”
余飛卻是從容地收起槍,再從容地坐下,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魏少,這就是你設置的陷阱嗎?”帶著幾分譏諷的聲音問出,余飛一副有些失望的樣子:“一群廢物你也拿得出手?”
“你……。”魏遠玟臉皮再次一抽,突然,他笑了:“呵,呵呵……。”
他笑得很詭異,笑得很陰森。
“余飛,你很好,還是那么的囂張!”魏遠玟咬著牙,眼里的怒火已經燒得他滿臉發紅,仿佛整個人即將燃燒起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