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這位就是你們要找的樂揚了。”公寓管理員指著樂揚介紹道:“后面這間就是他們的寢室,里面兩人是他的室友……!
管理員倒是很盡職,介紹得盡量詳細。
領頭的警察是一位魁梧的中年男子,他點點頭,鋒銳的目光在樂揚身上掃了幾眼。
樂揚已經(jīng)嚇得臉『色』發(fā)白,站著都發(fā)抖了,可見此時他心里的惶恐和不安。
“樂揚,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嗎?”中年男子板著臉,吐出威嚴的聲音。
“不,不知道。不,知,知道……!睒窊P已經(jīng)是語無倫次,說話都顛三倒四了。
“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威嚴的中年男子再問。
“知,知道。”樂揚一個大學生,哪受得了那種威嚴目光的『逼』視,當場心里防線就奔潰了。
這種尚未走出社會的大學生,別看已經(jīng)二十出頭的人了,但心里防線根本不堪一擊。
當然,根據(jù)中年男子的辦案經(jīng)驗,也不缺乏死硬份子,但那始終只是少數(shù),可惜樂揚不是那種人。
“知道就好,銬上吧。”中年男子輕輕一揮手。
后面立即有一個民警上前,拿出冰冷的手銬,“咔嚓”一聲銬在了樂揚的手上。
第一次戴上手銬,感受到手銬上的冰冷,樂揚的心也跟著冰冷一片,突然間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戴上手銬。
更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么大,嚴重超出了他想象的程度。
旁邊的保衛(wèi)猛地愣住,他們可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種地步,看來這家伙作死,犯的事大了去了。
寢室里面的兩個室友看到外面的樂揚被戴上手銬,他們也嚇壞了,縮在里面瑟瑟發(fā)抖,心里祈禱著,千萬別找他們啊。
想法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酷,這兩個“幫兇”最終還是逃不過。
“寢室里的筆記電腦全部帶走,還有你那兩個室友,一起帶走協(xié)助調(diào)查。”中年男子冷冷喝令。
“是!焙竺娴拿窬玫矫睿渲樳M了寢室。“嘩啦”一聲,兩個“幫兇”癱軟在了地上,那個膽小瘦弱的男生直接哭了:“警察叔叔,我認罪,我有錯,我糊涂。事情都是樂揚讓我做的,他給了我一千塊錢,錢我一分錢
都沒用,我上繳……!
還沒問呢,他就全招了,這案子破得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這里鬧出這么大動靜,宿舍里一大堆人全部蜂擁出來看熱鬧,已經(jīng)休息了的人也從被窩里爬出來圍觀,好像看什么大戲似的。
樂揚幾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低著頭,被警察叔叔給帶走了。
其他兩位幫兇還好,樂揚是直接被戴上手銬帶走的,這在同學們心中引發(fā)的震撼那是相當大的。這件事后,學校的老師們上課時,特意用這個案例給學生們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課:“同學們,樂揚的案子告訴我們,網(wǎng)絡不是法外之地,不要隨意發(fā)布違法信息和使用網(wǎng)絡
暴力,否則,必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還別說,發(fā)生在身邊的事用來說教,教育效果蠻好的,很多“鍵盤俠”們從此不敢再『亂』發(fā)布帖子,不敢隨意發(fā)表侮辱、謾罵等不當言論了。
學校的一些lùntán也進行了整治,一旦有不當言論苗頭的帖子,立即鎖帖封,這效果簡直不要太好。
……
燕京,余飛離開醫(yī)院準備打車去黑魔王基地,急不可待的黑魔頭親自帶著駕駛員開著車來接他了,可見這家伙的面子之大。
有車來接更好,省去打車的錢了。
去基地的路上,余飛接到了歐教授的電話。
“我說余飛,你不是說好給我兩天時間處理樂揚的問題嗎,這天都沒亮呢,你就變卦了?”歐教授很是郁悶,郁悶得吐血。
樂揚等人被警察帶走的事他已經(jīng)知道了,不但他知道,連媒體記者都知道了,現(xiàn)在學校教導處那里就圍堵著一幫記者呢,這大晚上的都不讓人安生啊。
當然,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事現(xiàn)在鬧得沸沸揚揚,想捂都捂不住。
以現(xiàn)在的信息發(fā)布手段,這事已經(jīng)有新聞網(wǎng)站發(fā)布到網(wǎng)上了,有電視臺的晚間新聞直接就報告這事,不帶這么積極的。
這可不能怪人家,搞新聞講的就是新聞時效『性』,第一時間,以最快的速度報告出最具有吸引眼球的新聞,要不然那還叫新聞嗎。
事情傳出去了,老教授要保住學校聲譽的美好愿望落空,要命的是,學校有關領導還得對此事進行回應,給公眾一個交待。
要不然就會有人跳出來指責,大學竟培養(yǎng)出如此素質低劣的學生,以后誰還敢將孩子放心送到這里來就讀。
咱國家人多,肯定不缺人來讀,只不過,一些優(yōu)秀的學生肯定會少很多的。
最關鍵的是,引發(fā)公眾對學校老師教育能力的質疑,影響學校每年的評比等等……。
所以,現(xiàn)在歐老很郁悶,于是就拿起手機給余飛電話質問了。
“變卦?”余飛一愣:“我沒變卦。渴墙o你兩天啊!
“還說給兩天,就在剛才,樂揚幾人被警察帶走了,新聞都報道出來了,你這還叫不變卦啊?”歐老噴著火反問。
“?”余飛一臉懵『逼』,他沒報警啊,再說這種事又不是什么刑事大案,就算報警了也不會這么快處理啊。
“歐老,什么情況,你說清楚?”余飛急問。
這一問反而讓歐教授愣住了:“你自己干的事,自己不清楚?”
余飛苦笑:“歐老啊,我真不清楚,這事真不是我干的,我沒報警,我……!
“是我報警了!弊雠赃叺暮谀ь^冷不丁地吐出一句話。
余飛一愣,定定的眼神盯著旁邊的家伙:“你?”
“對,我,有什么問題嗎?”黑魔頭一本正經(jīng)地反問。
“不是,我沒讓你報警啊!庇囡w瞪著他道。“咳咳……!焙谀ь^干咳兩聲:“那什么,犯了法就該受到法律懲罰,天經(jīng)地義的事。再說,為了給你小子節(jié)約時間,我把該辦的都辦了,這不很好嗎?這件事我全包干,
沒你什么事了,你就安安心心地給老子去辦事吧?”“額?”余飛額頭冒出幾條黑線:“老黑,你夠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