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后,在余飛的安慰下,大家的情緒這才漸漸緩和下來。
說完猛子和張銳等人的事,余飛讓李光在病房里陪猛子和張銳,他則將林可婷送出來。
“可婷,還以為你離開云州后,我們再也沒機會見面了呢,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
兩人并肩走在走廊上,仿佛散步一般,一邊走一邊聊。
林可婷幽怨地一撇嘴:“都大半年了,你竟還說這么快,真沒良心。”
“額……。”余飛汗一個。
對別人來說,也許大半年很久,但對他來說,這大半年做了太多的事,每一天都在忙碌中,在殺戮中,時間一晃就過,自然覺得很快了。
“對了,你是怎么到這家醫(yī)院的?”余飛被女子那幽怨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里發(fā)虛,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嗯,事情是這樣的啦。”林可婷想了一下:“那次離開云州,我是去阿爾艾斯醫(yī)院養(yǎng)病,出來后我第一時間自然是要回云州了,可后來,后來還是沒去成。”
余飛淡淡一笑:“肯定是你媽媽阻攔了吧。”提到“媽媽”,林可婷一吐香舌,無奈地一撇嘴:“唉,我媽媽啊,不說她了,反正我是我,我媽是我媽,我的人生我做主。這不,她非『逼』著我退役去接手她的生意,我偏不
,然后就到這家醫(yī)院來上班了,嘻嘻,是不是很厲害啊。”
看著笑靨如花的女子,猶如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般,逗得余飛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是的,你很厲害。”余飛微微一笑,帶著好奇問:“你媽媽還是開公司的啊,很厲害哦。”“這倒是必須承認的,我媽媽很厲害。”林可婷俏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自豪感:“我是單親家庭,媽媽一手把我?guī)Т螅靠一個人的力量成立了一家醫(yī)『藥』公司,最后這家公司越做
越大,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的輝明『藥』業(yè)集團。”
輝明『藥』業(yè)集團,這個余飛知道,國內(nèi)很有名氣的『藥』業(yè)集團之一,只是沒想到這家集團是林可婷母親開的。
“可婷,我以前好像聽你說過,輝明是你爸爸的名字。”余飛聊到了林可婷的父親身上。
“是的。”林可婷談起她的父親,自豪感更甚:“我父親和你一樣,是一個軍人,一個偉大軍人。”
林可婷毫不吝惜對她父親的贊美之詞。
余飛早聽她說過她父親的事,一位鐵骨錚錚的軍人,在一次任務中不幸遇難,從而使得林可婷從小就失去了父親,由她母親一個人帶大。
余飛對林母印象很不好,但從這個母親一個人帶大女兒,又打造出這么一個大集團,他又不得不佩服林母是個偉大的女人。
“你母親這么多年都是自己過嗎?”余飛隨口問。
林可婷點頭:“嗯,算是自己一個人過吧。”
“算是?”余飛奇怪了,“算是”是什么意思。
好像看出余飛的疑『惑』,林可婷解釋道:“有一個男人,一直默默地在背后支持我媽媽,十年如一日,任勞任怨……。”
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任勞任怨”,余飛猜測的口吻道:“不會是他喜歡你媽媽吧。”
“是的。”林可婷肯定地點頭:“可惜,我媽媽一直對我爸爸念念不忘,所以雖然他很感激那個男人的付出,卻一直不愿意接受那個男人。”
這又讓余飛對林母高看了一層。
“你媽這么愛你爸爸,連公司取名都用你爸爸的名字,可以想象她得多愛你爸爸啊,你爸爸是個幸福的人。”搞得連余飛都羨慕了。
“我媽媽對爸爸的愛那是沒說的,可讓我生氣的是,她就是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霸道的人。”林可婷氣呼呼的道。
“額……。”余飛奇怪了。
這話形容得……,什么意思啊。
林可婷的意思是,她的媽媽深深地癡戀著身為軍人的父親,然而她卻不允許自己的女兒癡戀軍人,這不就是一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霸道行為嗎。
這話林可婷不好意思直白地說出,余飛也沒辦法猜出來。
“算了,不說我媽媽了,說你吧。”林可婷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余飛身上:“這大半年,跑去非洲干什么,害人家擔心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非洲了?”余飛好奇地問。
“哼,你都鬧得全世界出名了,我能不知道嗎。”林可婷立即拿出手機,打開一個新聞圖片,又是那張全球通緝令,余飛手持雙槍瀟灑開槍的背影。
余飛苦笑,看來他還真因為這張全球通緝令出名了。
……
“可婷,可婷……。”
兩人聊得正投入,一道不合適宜的聲音響起,打擾了這對人兒的興致。
喊聲中,一個衣冠楚楚,臉皮白凈,模樣俊美得跟一女人似的年輕男子手捧一大束鮮花大步而來,活脫脫一個小鮮肉。
還沒見到人,聽到那聲音,林可婷秀眉就皺成了一團。
“怎么又來了啊,天哪。”林可婷捂著臉,有一種要哭的沖動。
余飛看著走過來的小鮮肉,也是微微皺眉,這個家伙以前在云州見過。
當初林母去云州看望林可婷時,就是帶這家伙一起去的,叫什么林俊楠,林母好像還有意思撮合他和林可婷好。
但顯然,林可婷極度厭煩這個小鮮肉。
“余飛,幫我一個忙好不,求求你了。”林可婷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余飛,讓余飛心一下就軟了。
“跟我還客氣什么啊,說吧,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沒二話。”余飛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那好,做一回我的男朋友。”林可婷紅著臉道。
“啊?”余飛一愣,這個貌似不太好吧。
然而,沒等余飛反應,林可婷一把貼上來,抱住他的手,兩人親昵地靠在一起,還真像極了一對年輕情侶。
“可婷,你……。”林俊楠突然剎住腳步,“嘩啦”一聲,手里的鮮花掉在地上,一雙眼里噴著怒火,瞪著親昵地靠在一起的那對男女。
尤其是望向余飛時,眼里的火苗更大。
“余飛?”他認出余飛來了。
“額,是我……。”余飛尷尬地點點頭。
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是掙脫也不是,不掙脫也不是,只有尷尬了。“放開可婷。”一聲怒喝,林俊楠幾步?jīng)_過去,憤怒的腳步踩在掉地上的鮮花上,將上好的鮮花踩出一個臟兮兮的大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