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總,人證物證我們都做得滴水不漏了,按道理不應(yīng)該是死緩,可是突然變成死緩,所以我懷疑這其中……。”
田逸龍朝電話里的人分析著他的看法。
電話那頭的人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田逸龍說完了,才淡定平靜的聲音回道:“逸龍啊,判死緩也很正常的事,沒什么大驚小怪的,你不要太過敏感了。再說了,判他死緩他就死緩了嗎?”
后面那一問讓田逸龍一愣,接著臉色微微一變:“谷總,您的意思是……。”
“呵呵。”電話里的谷總只是淡然一笑:“我什么意思都沒有,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我要提醒你的是,不要讓證人那里出問題就ok,出了問題會是什么后果,你懂的。”
“是,我知道怎么做了谷總。”田逸龍重重一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逸龍啊,我就說嘛,你是個聰明人,比你爸可是強多了,哈哈……。”谷總笑著贊道:“我相信,不久的將來,天源集團一定會更加輝煌。”
這話讓田逸龍熱血沸騰,聽得心里激動不已。
“谷總,謝您吉言。”田逸龍很高興,不過,高興歸高興,他也不是傻子,不是幾句話就能忽悠了的,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首要問題是錢的問題。“那個,谷總……,事情我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了,您答應(yīng)給我的資金,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到啊。”田逸龍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地道:“您是知道的,為了收買那些證人,我答應(yīng)了那一片的所有人,征他們的
房子按每平方五千塊,這么全搞下來,沒有上千萬恐怕不行啊。”
“唉呀,逸龍啊,搞定了飛騰集團,錢的事你還用操心嗎?”谷總正色道:“不說其他,就飛騰集團那個北上的沙場,就足夠你花銷了。”
田逸龍一個激動:“谷總,您的意思是,搞垮了飛騰集團啊,北上沙場歸我?”
“當(dāng)然,我對沙場從來沒興趣,要不然,以前我就做了,不是嗎?”谷總反問。
“是是,謝謝谷總。”田逸龍再次興奮起來。
沙場日進斗金,現(xiàn)在就是一座寶庫,有了沙場,他還愁資金的問題嗎。不愁資金,他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讓天源集團走出云州,走出全省,沖出國外,響譽世界,多么牛逼轟轟的野心和美好夢想。
“逸龍,一個月,你頂多支持一個月,我們就有把握將飛騰集團搞掉。”谷總給田逸龍下了保證。
“好,那我就頂一個月。”田逸龍下了決心。
一個月而已,那幫傻帽證人忽悠一下就過去了。
放下電話,田逸龍是激情豪邁,正要打電話呼叫手下安排相關(guān)事宜,敲門聲響起。
“進來。”他沖門外喊了一聲。
房門輕輕打開,一個身材火爆的女秘書扭著腰肢走進來:“董事長,外面那個姓丁的老家伙找你。”
“姓丁的老家伙?”田逸龍一愣。
“就是給咱們做證人那個丁老師。”女秘書補充了一句。
“他?”田逸龍目光一閃:“帶他去會客廳,我馬上到。”
“是。”女秘書扭著腰肢出去了。
田逸龍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喂,四眼,把人帶過來。”
打完這個電話,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帶上兩個保鏢朝會客室奔去。
會客室里,張小胖的那個準(zhǔn)岳父丁老師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焦急地等待著。
“丁老先生,您稍候,我們董事長馬上就來。”秘書給丁父倒了一杯茶,倒是很客氣地招呼著。
“好。”丁父也沒辦法,只好一邊喝茶一邊焦急地等。
終于,隨著外面腳步聲響起,田逸龍進來了。
“田董。”丁父急忙站起來。
田逸龍笑呵呵地上前:“丁老師,來得真及時啊,你們先出去吧,我跟丁老師談些事。”
“是。”秘書和兩個保鏢應(yīng)了一聲后出去了,留下兩人在里面。
田逸龍笑瞇瞇地從懷里掏出一疊鈔票,放在丁父面前的茶幾上:“丁老師,這點感謝費不成敬意,請笑納。”
丁父淡漠地掃了那疊鈔票一眼,用手推了回去:“田董,你知道,我不是為了錢。事情我已經(jīng)幫你們做了,我女兒呢。”
“哈哈……。”田逸龍大笑:“放心,你女兒我們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呢,我已經(jīng)讓人去帶過來了。”
“這就好,等我女兒到了,我立馬就走。”丁父語氣堅決地道。
田逸龍知道這個老家伙的倔強,也懶得多說:“丁老師,這個沒問題,我承諾你的事肯定會做到。”
“這樣最好。”丁父面無表情地道:“田董,除了我女兒外,你也別忘了給大家的承諾,每平方五千,我希望你能盡快兌現(xiàn),否則,我不能保證大家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出格的事?哈……。”田逸龍不屑冷笑:“丁老師,您是文化人,應(yīng)該懂法律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我們這條船,你們還想下船嗎?別忘了,做假證也是犯法的,他們既然做了假證,如果翻供的話,知道什么后
果嗎?”
“跟您普及一下法律知識,涉嫌做偽證假證,根據(jù)《刑法》第305條規(guī)定,犯假證偽證罪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情節(jié)特別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而你們的行為,則是情節(jié)特別嚴重的那種,判刑下來,最低三年是跑不了的。哈哈……。”
田逸龍大笑,笑得很開心,很猖狂。
“你,你……。”丁父赫然而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手指著田逸龍,渾身發(fā)抖。
這一刻他才明白,一幫人完全被耍了,跟耍白癡一般被耍了。
看著丁父那鳥樣,田逸龍冷笑:“丁老師,不必這樣,只要你們好好配合,我也不會為難你們的,這樣吧,一個月,一個月后我就兌現(xiàn)給你們的承諾,所有人按每平方三千補償給你們。”
“什么,不是五千嗎?”丁父臉色一變。
“五千,誰說的五千,我說過嗎?”田逸龍反問:“我怎么只記得說三千了。”
“你,明明是你親口說的。”丁父氣得咬牙切齒,怒目圓睜,這一刻,他才見識到了什么是無恥。
“我親口說的嗎,有什么憑據(jù)?”田逸龍再次反問。“憑據(jù)?”丁父再次懵逼。當(dāng)時他們一沒錄音,二沒簽相關(guān)字跡,讓他去哪里找憑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