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余飛一瞪眼:“現在整個布吉里,除了戈迪的后勤部儲備有大量的食物外,其他地方還有嗎?難道我們還去跟老百姓搶?”
“不不。”一幫人急忙擺手。
“老大,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意思是,去跟戈迪搶食物,這恐怕得耗費不少時間啊。”黑鷲皺眉道。
敵人天色還沒亮透就已經走了,現在追上去也許還來得及,可等他們搶到食物再追,黃花菜早涼了。
“沒辦法的事。”余飛也表示很無奈:“這次儲備的食物需要很多,不僅是我們自己的,還有志愿團的十多個人。沒有充值的食物和水,別說追人了,沙漠我們都出不去。”
黑鷲等人也只能相對苦笑,救了雷越等人,總不能丟下不管吧。
“行吧老大,我們聽你的。”
“嗯。”余飛點頭,開始布置任務:“黑鷲,還是你親自出馬,帶比較機靈的兔子混進布吉里打探戈迪儲存食物的倉庫,咱們晚上動手。”
余飛可不敢托大,戈迪號稱有三千匪兵,僅布吉里就駐扎了上千。
他們再牛逼,也不敢跟這么多人斗,所以只能等晚上,借著夜色的掩護行動。
“是。”黑鷲領命,準備了一下后,便帶著兔子離去。
……
“余飛,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雷越走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余飛轉過身,笑了下:“沒事,誰讓我們是同胞呢,救你們是應該的,把你們安全帶出去也是應該的。”
“謝謝。”雷越也不知道說什么感激的話好,唯有“謝謝”兩個字以表誠意。
“對了雷隊長,跟你打聽一個人。”余飛突然問:“志愿團里有一個叫羅孝勇的女同志,你知道嗎?”
“你說的是女子隊的羅隊長嗎,當然認識。”雷越點頭:“我們一起被俘虜的。”
余飛眼眉一閃,急問:“為什么沒看到她?她去哪了?”
“這個……。”雷越嘆了口氣,很無奈地道:“我們被俘虜的時候,這大半年來,不斷有同志被帶走,然后再也沒有回來,最后就剩下我們這十幾個人了,我想,羅隊長他們恐怕已經是……。”
后面的話他不忍心直接說出來,但余飛懂這話里的意思。
“你是說,他們已經全部糟了毒手,對嗎?”余飛臉色突然間冰冷一片,冷得有些可怕,冷得雷越都感覺周圍的溫度在下降。
“余飛,你沒事吧?”雷越愣了下:“羅隊長和你……?”
“哦,沒事。”余飛一擺手:“好好休息吧,我們準備去了,今晚搶到食物后我們就離開這里。”
說完,余飛轉身離去。
看著余飛離去的背影,雷越眼眉微微皺起,莫非余飛和羅孝勇之間,有什么親密關系嗎?
他看剛才余飛那樣子,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
夜晚很快降臨,黑鷲和兔子也很快摸清了戈迪儲存食物的地方。
布吉里就這么大塊地方,稍好的建筑也沒有幾棟,還都被戈迪的駐軍霸占了,要找到目標再容易不過。
更讓人興奮的是,戈迪把人全部放出去尋找昨晚的兇手了,另一部分派去追擊撒旦之手他們。
說好給他支援的,結果就這么跑了,這大半年里,白白地被人利用,戈迪也咽不下這口氣啊。
這么一弄,搞得他本部反倒空虛了。
晚上,余飛等人趁虛而入,三下五除二,將戈迪的一個倉庫搬空,運了一卡車偷偷地開出了城。
等戈迪的人發現時已經遲了,除了倉庫留下幾具尸體外,什么都沒有,再一次把戈迪氣得吐血。
暴躁的戈迪一生氣,后果很嚴重,手下的士兵們不少又遭殃在他手下。
當然,這跟余飛等人無關。
當晚,搶到足夠的食物后,一行人三輛車,連夜開進了茫茫沙漠。
白天穿越沙漠都很危險,何況是晚上。
好在有余飛這位向導,所以路上倒也有驚無險。
天亮的時候,他們在沙漠里發現了一些尸體。
……
“老大,這些尸體還新鮮,估計最遲也是昨晚上死的。”
一幫人下車,檢查完幾具尸體的情況后,黑鷲報告道。
“看地上殘留的彈殼,這里應該發生過交火。”黑鷲繼續:“大部分是戈迪的匪兵尸體,還有幾具尸體是亞洲人面孔,沒猜測的話,應該是那個女神之吻研究小組的人。”
余飛也查看了一圈,點頭認可:“應該是他們,追,也許我們能追上。”
“是。”一幫人迅速上車,追著前方的車印轟轟而去。
可惜天空不作美,剛走了沒多遠,前方突然沙塵滾滾而來,鋪天蓋地,排山倒海。
“老大,不好,沙塵暴。”負責前面開車的黑豹驚呼。
“快,開到避風的地方,前面往左兩公里有一個地方。”余飛大喝。
“是。”黑豹緊急一扭方向盤,車子加快速度,轟鳴著朝余飛指點的方向風馳電掣而去,車輪掀起了滾滾沙塵。
后面的兩輛車緊急跟上。
……
余飛指引的地方是一個沙漠戈壁,又像一個巖洞,三面可以遮擋風沙,就一個出口。
三輛車緊急停在巖洞口,人員緊急下車,躲進巖洞里。
滾滾沙塵暴猶如狂暴的野獸,咆哮而來,瞬間吞噬了所過之處的一切,包括余飛等人的車子。
停在外面的一輛車子當場被吹得翻滾出去,好在上面的人都已撤進巖洞,得以幸免于難。
雖然巖洞這里可以躲避大部分風沙,但還是有部分風沙席卷而入,吹得人睜不開眼睛,人也搖搖欲墜。
“大家手拉手靠在沙壁上,閉上眼睛,快!”余飛大吼。
“快快……。”其他人也跟著喊起來,一個個趕緊按照余飛的辦法做,手拉著手死死地靠在戈壁的沙壁上。
大概十多分鐘后,沙塵暴滾滾而去,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時間,一個個都已經變成了沙人,渾身上下都被蓋上了一身沙塵。
“呸呸。”大家放開手,一邊吐著嘴里的泥沙,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一個戰士在拍打腳上沙土的時候,好像拍到了什么,下意識地往腳下的泥沙刨了幾下,這一刨不打緊,一個人豁然出現在腳下。“這里有情況!”戰士驚叫,其他人紛紛朝那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