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某處林木茂盛的山上,分散著幾棟吊腳竹樓。
竹樓周圍,密布荷槍實彈的武裝匪徒。
一些高處還有炮樓和jīqiāng要塞,崗哨林立,防守嚴密,可謂是武裝到了牙齒。
竹樓上一個房間里,一個身材高大,頭發(fā)半白的老頭站在一副地圖前死死盯著地圖上的圖標,似在思考著什么。
背后幾個膀大腰圓的彪悍保鏢不敢打擾他,默默地站著一動不動。
這時,一個一臉麻子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走進來,來到老人身旁,輕聲道:“佛爺,緊急情報!
佛爺?shù)哪抗鈴牡貓D上收回來,扭頭落在麻子身上:“什么事?”
“剛得到的情報,天狼余飛已經(jīng)離開云州,遠去非洲了!甭樽踊卮。
“嗯?”佛爺滿是皺紋的臉一抽:“他去非洲干什么?不會是……!
“佛爺,您是擔(dān)心他奔著咱們的聯(lián)合研究組去的?”麻子好像猜到了佛爺?shù)膿?dān)心,立即道:“佛爺放心,這不大可能。余飛這次可是被退役,而且還是因為救人被退役,這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成功救了人,不但沒獎賞還被懲罰,這換做是誰都受不了,何況是天狼這樣性格桀驁不馴的人,他怎么可能還會去幫他們的國家做事?”
麻子這分析讓佛爺陷入沉思,按常理推論,麻子這種說法不無道理。
他們是按照匪徒的思維去考慮這種問題,是沒辦法理解余飛這類人的心里的。
匪徒?jīng)]有信仰,崇尚的是自我利益,余飛這樣的人有著自己的信仰,他們心中,國家利益高于一切。
所以,佛爺和麻子自然而然地錯估了余飛這種人。
“如果不是奔著我們的聯(lián)合研究組,他去非洲干什么?”佛爺不解地追問。
麻子猶豫了一下:“佛爺,我倒是得到一個不確定的消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敢報給您,待我去確認后再來回報!
佛爺?shù)钠獯蠹叶贾,最不喜歡別人報告沒有確認的消息。
知道他這個脾氣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一般是不敢隨意報告的。
然而,這次佛爺卻破例道:“先說吧,說了再去確認!
麻子頓了頓:“是,佛爺!
既然佛爺讓他說,麻子也只能硬著頭皮道:“佛爺,從Y國那邊的渠道了解到,這次Y國花了一億英鎊請余飛出手,去巴利尼亞做掉摩汗!
“一億英鎊?”連佛爺這種大佬都為這個數(shù)目而側(cè)目了:“好大的手筆!
“是啊佛爺,這手筆的確大了些,所以我懷疑這個消息不太靠譜,還有待進一步確認。”麻子不確定的口吻道!澳惚M快去確認,如果余飛去非洲真不是奔著咱們的聯(lián)合研究組,那我就放心了。”佛爺語氣輕松起來,突然,他想了了一件事,臉色豁然一沉,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一股殺意:“既然他已經(jīng)去了非洲,你馬上告
訴在西山市的玄武,他的計劃我批準了!
“佛爺,你是想對獵狐小隊動手了?這會不會……!甭樽佑行⿹(dān)心:“這支隊伍畢竟是余飛帶出來的,當(dāng)初我和卡多都栽在他們手上,是不是慎重些好?”
“哼!狈馉斃湫Γ骸耙郧坝杏囡w在,這支隊伍的魂就在,現(xiàn)在余飛走了,這支隊伍的魂也就沒了,還有什么可怕的!薄斑@支小隊不除掉,就會一直是我們最大的威脅,前幾次行動失敗就已經(jīng)證明這一點了。而且,他們名叫獵狐小隊,獵的是誰,就是我這尊大佛,我豈能讓他們存在這個世上。我要讓他們知道,到底是誰獵
誰!
“以前有余飛在,我顧忌他們?nèi),沒有批準玄武對付這支小隊的計劃,現(xiàn)在余飛遠去非洲,這個計劃可以實施了!
說到這,佛爺鋒銳的目光直射麻子,聲音豁然一沉:“難道你就不想報昔日之仇嗎?”
“佛爺,我無時不刻地想著報仇,為死去的兄弟,也為挽回自己的名聲,我都必須報這個仇!甭樽右а赖。
“那你還猶豫什么?”佛爺冷喝道。
“佛爺,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去吧。”
“是!
麻子答應(yīng)一聲,躬身退出去,而后帶著冰冷的殺意離去。
……
西山市是位于云州市西北部的鄰市,也是大西南有名的貧困市。
這里多山地和丘陵,土地貧瘠,經(jīng)濟落后,但這里卻有著外面獨特的風(fēng)景,那就是原生態(tài)的青山綠水,茫茫大山更是冠絕全省。
這樣一個并不起眼的小市,如今卻成為了一個特殊敏感的地區(qū)。
在市區(qū)郊外一座小山上,有一棟新建的大樓。
這里有山有水,原是準備新建給xiāofángduì使用的,可xiāofángduì還沒來得及搬進去,就被一紙命令征用了。
之后,這里就成了獵狐行動指揮中心,猛子這支精悍的獵狐小隊也駐扎進了這棟大樓里。
此時,時間已至凌晨,這個比之云州相差甚遠的城市早已玩家燈火熄滅,整座城市都進入了黑沉沉的夜幕中。
而獵狐行動指揮中心大樓這里,議事大廳內(nèi)卻是燈火通明。
指揮長魯正,獵狐小隊隊長袁嘯等一干領(lǐng)導(dǎo)都集中在議事大廳里,正在分析著一份剛收到的情報。
“指揮長,您下命令吧,這次匪徒傾巢出動,是一舉殲滅他們的好機會啊!痹瑖[立功心切,加上前幾次小勝了幾把,信心膨脹的不像話。
他要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他比余飛做得更好。
第三支隊在他手里,取得的成績將會更加輝煌。
魯正卻在猶豫,其他幾個頭目有人贊同,也有人不同意。
“袁隊長,匪徒這次行動會不會太詭異了些,搞這么大行動,還讓咱們知道了情報,我總覺得是不是有些太那個了!币粋人說了一句。聽到這話,袁嘯不滿了:“我的同志啊,這個情報可不是隨便得到的,而是咱們的情報人員冒著生命危險送來的,現(xiàn)在情報人員還躺在醫(yī)院急救室里呢,咱們可不能辜負他們的奉獻和犧牲啊,否則,會讓多
少人寒心啊,我的同志們!”
袁嘯敲著桌子,情緒有些激動。
他這么一說,別人也不好說了,誰也不好去戴一頂讓那些舍生忘死的情報人員寒心的大帽子。魯正猶豫了一會后,“砰”的一聲,一拳錘在桌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