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打爆你腦袋。”余飛恨鐵不成鋼地喝道。
“我,我……,我聽你的飛哥。”李光嚇得屁滾尿流,拿還敢再啰嗦,趕緊和侯立杰拖著鐵牛,和朱葛一起朝河邊撤退。
這家伙就是適合這樣收拾。
這個時候他還添什么亂啊,戰(zhàn)神和侏儒都是高手,而且對方有槍還有手雷,就他那點本事,別人不知道余飛可是清楚得很,留在這里除了添亂和增加累贅外,沒有任何意義。
這小子猛是猛,就是太沒腦子和自知之明。
“董事長,他們朝河邊跑了。”有人發(fā)現(xiàn)了侯立杰他們。
景國浩冷笑:“哼,河里已經(jīng)有人等著他們了,這一次無論是上岸還是下河都是死路一跳。余飛,看你這次往哪里跑。侯立杰,想斷我十指,老子先斷了你十指!”
景國浩發(fā)了狠勁,兒子也不管了,兇狠喝令:“給我沖上去,狠狠打。”
“是。”所有人全部掏出武器,大多是阻擊槍,有幾個還拿了微沖。
這些人可就不是一般的混混了,一般的混混干架只能用也只敢用刀棍等冷兵器,而他們?nèi)怯脴專呀?jīng)超越了混混的范疇,而是是十足十的一伙武裝分子。
“戰(zhàn)神,那個光頭是我的,誰也別跟我搶!”侏儒一聲低喝,人影一閃,“嗖”的一聲率先沖上了那條被炸得一片狼藉的破船。
他因為個頭矮小,輕身功夫和速度具有天生的優(yōu)勢,遠(yuǎn)勝別人一籌。
所以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輕身功夫都是滿滿的自信,哪怕是戰(zhàn)神那樣的高手,比其他不敢說,比速度都比不上他。
然而,這一次他卻遇到了一個速度更可怕的人。
“嗖”一聲呼嘯,一個黑色的影子迎面撲來,巨大的拳頭帶著雷霆之勢,豁然從黑暗中破空而出,瞬間而至。
“不好!”侏儒大驚,急忙身子一矮。
他這種矮人本來就矮,身子再一矮下去,那就更矮了,余飛一拳打空,拳頭擦著腦袋呼嘯而過,猛烈的拳風(fēng)帶起侏儒的頭發(fā)倒豎而起,嚇得侏儒頭皮發(fā)麻,驚出一身冷汗。
第一次跟這種侏儒高手作戰(zhàn),余飛沒經(jīng)驗啊,還有些適應(yīng)不過來,竟然差了那么一點點。
“叱”一聲尖喝,侏儒反應(yīng)過來,手里鋒利的bǐshǒu乍現(xiàn),帶著寒光狠狠刺向余飛的腿,他現(xiàn)在的高度也就夠著余飛的退。
這把bǐshǒu正是將李豺手臂斬下來的那把“兇器”。
余飛感覺腳下冷風(fēng)襲來,迅疾一個倒翻,腳尖朝上飛踢下侏儒的下巴。
侏儒嚇了一跳,同樣迅速反應(yīng),下巴后仰,避過余飛的腳尖。
可他怎么也沒料到,在腳尖和下巴擦過的時刻,突然,“咔”的一聲,余飛腳下解放鞋的腳尖冒出鋒利的刀片,嚇得侏儒魂飛魄散。
高手不愧是高手,侏儒也是臨敵經(jīng)驗豐富的人,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他硬生生地再次將下巴后仰了寸許。
然而,寸許的距離還是太少了,鋒利的刀片猶如切瓜似的,將他的下巴硬生生地削下去了一塊。
那塊血淋淋的下巴肉飛上夜空,點點血雨灑落。
“啊——!”凄厲驚悚的慘叫聲響起,撕裂夜幕,震碎了寂靜的夜空。
緊隨而至的戰(zhàn)神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里,侏儒就中招了,這是什么樣的高手。
余飛轟然落地,侏儒捂著血淋淋的下巴蹲地慘嚎:“王八蛋,他用陰招,陰招……。”
對于一個殺人機器來說,不管什么陰招陽招,能干掉目標(biāo)的就是好招。
戰(zhàn)神不知道侏儒是怎么中招的,只知道侏儒是不弱于他的高手,這么快就落敗,足見余飛的可怕。
于是,他不敢托大,迅速拿出巨大的阻擊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zhǔn)黑暗中的影子,果然開火。
“砰砰……。”
威力強大的阻擊槍發(fā)出的轟鳴聲震耳欲聾,黃橙橙的彈殼從出彈艙跳出來,彈飛上黑暗的夜空。
余飛迅疾一閃,手里的槍緊接著開火。
“砰砰……。”
兩大高手對射,子彈橫飛,硝煙四起。
后面緊跟著沖過來的景國浩的保鏢們一個不注意,便被飛射而來的流彈擊傷,或者當(dāng)場斃命。
“隱蔽,隱蔽!”一幫人驚恐呼喊,趕緊隱蔽,然后一起朝著余飛的方向開火。
至于逃向江邊的李光等人,他們根本不管,因為自有水上的兄弟收拾他們。
這里槍聲一響,后面谷大瓊的人急沖而來,帶隊的是高手毒蝎。
毒蝎那晚雖然被暗影所傷,但并沒有大礙,經(jīng)過醫(yī)生處理后繼續(xù)帶領(lǐng)隊伍“出征”,這次聯(lián)合剿殺余飛,就是他負(fù)責(zé)指揮谷大瓊這邊的人。
“毒蝎先生,你們來了就好,快,余飛就在那里,這次一定不能讓他跑了,殺了他!”
“嘿嘿。”毒蝎咧嘴獰笑:“景董放心,就等著我們甕中捉鱉吧。”
說完,“咔嚓”一聲,他將手里的槍推彈上膛:“你們幾個留下保護景董,其他人給我上,左右兩側(cè)包抄。”
“是。”二十多人轟然響應(yīng),隨即便分成兩組,朝余飛左右包抄過去,與戰(zhàn)神等人的正面進(jìn)攻配合,對余飛形成了三面夾擊之勢。
余飛在和戰(zhàn)神的廝殺中,打光了一個dànjiā,迅速閃到一處水泥墩的后面,頭埋下去躲在水泥墩下。
子彈瓢潑般朝那里傾瀉,頭上的子彈“呼呼”地劃過,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看不見的火線。
更多的子彈打在水泥墩上,火星飛濺,泥沙碎石亂飛。
“猛子,到什么地方了?”他的耳孔里藏有一個耳麥,正在和猛子通話。
“老大,已經(jīng)全部到位,就等你命令了。”耳麥里傳來猛子的回答:“河里的那些雜魚全被我們解決了。”
“好,現(xiàn)在做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出擊。”余飛命令。
“好嘞,來吧。”猛子發(fā)出一聲獰笑。
余飛關(guān)掉耳麥,迅速換了一副dànjiā,同時左手再抽出一把阻擊槍,雙槍在手,轟然躍起。
黑暗中,只見那一個挺拔的身影凌空飛起,手中的雙槍噴出恐怖的火舌。
“砰砰……。”
“砰砰……。”雙槍的子彈形成持續(xù)的火力,猶如一把連發(fā)的chōngfēngqiāng,子彈猶如暴風(fēng)驟雨般傾斜而出,夜空里,朵朵血花綻放;黑暗中,不斷有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