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阿發(fā)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呼救聲。
“啊,我的屁股啊,我草泥馬,我燒死你。”阿發(fā)屁股這一次比上一次更慘,被藏獒的獠牙拉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口。
這一下,發(fā)哥發(fā)怒了,神勇無比地單手抱住樹干,右手終于摸出打火機“啪”地點燃。
藏獒舔著發(fā)哥屁股的血很有味道,再一次仰頭朝上面的目標(biāo)露出鋒利的獠牙。
然而,這一次他可沒那么好運氣了,巨大的瞳孔里,只見一朵火苗從上而下朝他飛下來。
藏獒雖然是智商低級的動物,但對火的恐懼和死亡的恐懼是動物的本能。
“吼。”一聲大吼,他正想逃跑,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火苗一觸及到它滿身的汽油。
“轟”一聲,可憐的藏獒立馬化成一個火球。
“嗷……,嗷嗚……,嗷……。”
帶著火的藏獒瘋狂地悲鳴慘烈嘶吼,到處亂沖亂撞,焦糊的肉味和燒毛的味道充斥著整個空間。
“沖少,我們的藏獒啊。”景沖那邊的人看著自己的藏獒變成火球,在痛苦掙扎慘叫,臉皮在猙獰地抽搐,眼里快噴出火來。
不但如此,另一只藏獒的命運似乎也不妙。
一只藏獒被阿發(fā)引開后,另一只藏獒就是以一對二了。
李光和侯立杰都不是一般的人,侯立杰雖然差了點,但使用開山刀砍人都干過,何況是砍一條大號一點的狗而已。
李光就更不用說了,槍林彈雨里闖過來的兇殘家伙,兇名響當(dāng)當(dāng)?shù)墓飧纾瑫乱恢淮筇柕墓罚?
剛才以一對二,他有點心虛,現(xiàn)在倒轉(zhuǎn)過來,以二對一,他怕毛啊。
于是呼,二人一狗廝殺得慘烈異常,血肉橫飛,一個個都殺紅了眼。
一狗難敵四拳,不一會,這只藏獒立馬傷痕累累。
當(dāng)然,李光和侯立杰也好不到哪里去,渾身都是血,有自己的,也有藏獒的。
“兄弟們,操家伙上,干死他們!”景沖怒吼著朝手下們下達命令。
“殺——!”景沖身邊的幾個牲口紛紛抽出警用的那種防爆棍,嘶吼著惡狠狠地撲上去。
“砰砰。”
就在這時,后面夜空中突然槍聲響起,嚇了他們一跳,趕緊硬生生地剎住腳步,驚愕的目光望向后面。
“后面還有人?麻痹,老子也有槍。”景沖迅速抽出身上一把配槍。
這把槍是從景國浩的房間里摸來的,趁著景國浩不在他過一把癮,待景國浩回來后再偷偷還回去,現(xiàn)在正是這把槍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了。
“誰?”景沖大喝,猛然轉(zhuǎn)身,黑洞洞的槍口瞄準(zhǔn)黑暗中沖出來的影子。
“砰”一聲,一顆子彈精準(zhǔn)無比地擊中他手里的槍,當(dāng)場將那把槍打飛,嚇得他魂飛魄散,差點腿一軟,癱在地上。
“媽呀,誰特么槍法這么準(zhǔn)啊,嚇?biāo)缹殞毩恕!本皼_一陣后怕,背上的衣服很快被嚇出的汗水給打濕了。
槍聲并沒有就此停息,“砰砰”又是兩聲槍響,呼嘯的子彈穿透黑暗,射向正在和李光、侯立杰激戰(zhàn)的那頭藏獒。
兩發(fā)點射,精準(zhǔn)地射中藏獒的頭顱要害,爆出兩朵血花。
“嗷——。”一聲悲鳴,那頭剛才還兇猛異常的猛獸倒在地上,倒在血泊中,腿腳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后,便停止了所有動作,只有血水不斷涌出,在地上形成一條血色河流。
“大將,二將!”有一個保安和這兩頭大狗有感情了,每天喂食,每天逗著玩,這會看到兩條狗一頭被活活燒死,一頭被打死,不由得發(fā)出悲憤的嘶喊聲。
而侯立杰那里,“哐當(dāng)”一聲,刀掉在地上,接著便是砰然大響,他一屁股頹然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地大口喘氣。
剛才那一幕真是太兇險了啊。
李光同樣也喘著粗氣,但他沒有倒下,而是手持血淋淋的鐵棍,依然穩(wěn)穩(wěn)地站在那里,猶如一只不倒的血色金剛。
“手抱頭上,都蹲下。”沖出來的余飛槍口指著一群牲口,一聲聲冰冷的厲害壓迫著這幫牲口脆弱的心靈。
兩頭兇猛的藏獒慘死,人家現(xiàn)在又有槍,自己這方唯一有槍的人景沖也沒槍了,貌似他們除了按照指示抱頭蹲下外,好像也沒其他更好的選擇。
當(dāng)然,別墅里倒是有一支全體配槍的“精銳”,就駐扎在地下倉庫那里,可這個時候誰去叫他們來支援啊。
他們哪里知道,地下倉庫里所謂的“精銳”早已經(jīng)不是“精銳”了,已全被人搞定。
很快,他們也意識到了一點,斷刀和大貴的出現(xiàn),徹底斷送了他們這點念想。
斷刀身為景國浩秘密養(yǎng)著的高手和殺手锏,一般人是沒資格知道這個人的,但景沖認(rèn)識啊。
還有大貴,他還認(rèn)識大貴。
斷刀和大貴都跟在余飛屁股后面,而且?guī)讉人正是從倉庫那頭沖過來的,這還用問嗎,那只所謂的“精銳”要么叛變了,要么就是被收拾了,沒希望了。
當(dāng)然,景沖還有一線希望,那就是警察。
事先他已經(jīng)報警,估計這會警察該到了。
憑景家在貫江市的地位和多年經(jīng)營,加上今晚是被人闖進景家地盤又是打人,又是殺狗,而且還動了槍,他們就是有理一方啊,收拾這些人妥妥的。
以前,就是景家沒理都能把別人收拾得妥妥的,何況這次還有理呢,就不信這些人敢跟警察對抗。
正在景沖期盼著警察早點到來時,身上的手機大作,有人打電話過來了。
他正要去接電話,被斷刀發(fā)現(xiàn),大喝:“干什么,手停下,蹲好了。”
斷刀沖過去將景沖的手機搶出來一看,當(dāng)即一愣,立馬拿著手機朝余飛報告:“飛哥,是云州那邊景國浩打來的電話。”
余飛也懶得多說,直接道:“告訴他,讓他跟景國浩說,這里一切正常。”
說完,他自己迅速朝侯立杰和李光的方向奔去。
斷刀將手機塞到景沖手上,喝道:“接吧,告訴景國浩,這里一切正常。”
這話一落,一把冰冷的bǐshǒu架在景沖脖子上,讓景沖渾身一顫,急忙惶恐地
道:“是是,我馬上打,馬上打。”
景沖哆嗦著手接通電話,哆嗦的聲音道:“喂,喂……。”
“沖少爺,我是阿誠,董事長讓我打電話問你,你那邊有什么異常狀況嗎?”電話里,傳來景國浩新任保鏢頭子阿誠的聲音。
“啊?異,異常?”景沖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被斷刀狠狠地一頂腦袋,咬牙發(fā)出極地的聲音:“你想死嗎?”
“哦,沒什么異常,一直很正常,這大半夜的,鳥都回窩睡覺了,哪來的異常啊。”景沖不敢再猶豫,急忙回答。
“好,沒異常就好,董事長指示你,這兩天一定要注意,尤其是倉庫那邊,囑咐兄弟們必須守好了,否則,刺出了問題董事長決不輕饒。”后面幾個字的聲音已經(jīng)變冷。
“是,我明白,我馬上去囑咐他們,傳達我叔父的命令。”景沖保證道。
“那好,有情況請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再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