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終于來了。”王大軍在車里已經(jīng)是急不可待了,看到余飛下來,他趕緊下車幫忙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飛哥喜歡坐副駕駛,這是他的專座,張小胖則坐后座。
坐上車,系好安全帶,余飛問:“金虎那邊情況怎樣了?”
王大軍剛好鉆進駕駛座,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道:“虎哥說了,那老小子已經(jīng)從醫(yī)院出來了,看樣子要跑路,現(xiàn)在去火車站的路上,虎哥一路盯著呢。虎哥說,景國浩那老王八蛋親自相送。”
“是嗎?不愧是國浩集團二號人物,景國浩倒是挺器重他的。”余飛冷哼。
“那的確是。”王大軍已系好安全帶,點火轉(zhuǎn)動方向盤,車子緩緩開出車庫。
出了外面,余飛吩咐:“開快些,搞定阿忠后,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去做。”
王大軍興奮得眼睛一閃:“飛哥,還有啥事?”
余飛:“景躍南的事。”
“啊,我那大侄子,哈哈……。”王大軍笑得好夸張的樣子。
胖子也忍不住插話道:“飛哥,大侄子咋了?”
幾天不見,都挺想念大侄子的。
“接他回來。”當即,余飛便將梁正武要將景躍南轉(zhuǎn)交給他們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聽完事情經(jīng)過,王大軍鄙夷地撇撇嘴:“我去,虧云州市的人民群眾這么夸贊梁正武,以為他是多么牛逼的人物呢,原來也不過如此,最后還得咱們給他擦屁股。”
“軍哥,我覺得很好啊,把大侄子接回來一定很好玩,嘿嘿……。”張小胖一個勁傻笑。
“你個死胖子,就知道玩。”王大軍沒好氣地罵道,不過,很快他想了想:“有個傻乎乎的大侄子也不錯,要是景國浩知道我是他兒子的二叔,那我不就和他平輩了吧,好好好,接他回來好,嘎嘎……。”
王大軍笑得跟一母鴨發(fā)情似的,難聽至極。
余飛一瞪眼:“少廢話,專心開車。”
“啊,是是。”王大軍回過神來,趕緊專心開車。
……
刑警大隊,梁正武上了回省城的專車,常連和邊烈親自送到門口。
“廳長,一路順風。”兩人寒暄道。
梁正武點點頭,囑咐道:“常連,邊烈,景躍南的事我已經(jīng)跟余飛說了,你們按照約定,等下把人送給他便可。記住了,一定要保密,不能出任何差錯。”
“放心廳長,我們知道的。”常連保證道。
“好,那我走了。”梁正武離去時,鼓舞道:“你們兩個好好干,能不能提拔,就看你們的成績了,只要你們能夠有拿得出手的成績,我立馬申請給你們升職!”
這話讓兩人倍受鼓舞,有廳長這句話,他們敢不好好干嗎。
“廳長放心,我們保證不辜負您的期望。”兩人當場激動地拍胸脯保證。
“要的就是你們這樣的決心和信心,走了,開車。”
隨著這一聲命令,專車轟鳴著絕塵而去,飛速消失在遠處的夜色中。
送走廳長,常連朝邊烈吩咐:“馬上去準備,一定要用可靠的人將景躍南送出去,而且我們不方便出面,最好用一些生面孔。”
這就有些讓邊烈為難了,用生面孔,那肯定只有新人了,可新人大家都不了解,誰知道可不可靠。
還有,邊烈來刑警隊也沒多久,別說其他人了,就連自己的手下都還不太了解。
可這是大隊長讓他做的第一件重要的事,他肯定不能說做不了,就算有難度,也得克服難度堅決完成任務。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邊烈習慣性的下了“保證”,然后趕緊安排去了。他也不知道誰更可靠一些,于是千挑萬選之下,就找了兩個看著比較可靠,剛進刑警隊時間不長的人去辦這事了。
……
火車站,景國浩親自將阿忠接出醫(yī)院,又親自將他送到車站,很是讓阿忠感動。
“董事長,您這么忙,耽誤了您的時間,我……。”阿忠的聲音有些哽咽。
自己弄丟了景少爺,還上當被抓,景國浩不但沒責怪他,反而千方百計地找人施救,現(xiàn)在更是從繁忙中抽出時間來親自送他,想不讓人感動都難啊。
景國浩微笑道:“阿忠,你我就不用說這些了。到國外后,好好經(jīng)營咱們在國外的生意,更要好好照顧自己。等躍南找到后,我會將他送過來,到時候還得你費心照顧好那個不成器的東西。”
提到景躍南,阿忠一臉的慚愧:“董事長,這事都怪我。”
“行了,這些話你都說了很多遍了。”景國浩將他的話打斷:“誰也怪不著,要怪就怪那畜生自己不爭氣,如果虎兒找到了該多好啊。”
提到以前失蹤的那個兒子,景國浩一聲嘆息。
正說著,突然,旁邊的保鏢頭子烏鴉身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烏鴉趕緊抱歉地道:“董事長,接個電話。”他拿著手機趕緊跑到一旁接通電話,電話一接通,知道是什么事后,他臉色一變,趕緊急匆匆地跑過來,湊在景國浩耳旁壓低聲音報告:“董事長,躍南少爺有消息了,果真在刑警隊,今晚他們要將躍南少
爺送還給余飛他們。”
這個消息對景國浩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驚喜,當即,他也沒空繼續(xù)在這里和阿忠“依依不舍”了,簡單地囑咐兩句后,帶著人急匆匆而去。
兩保鏢陪著阿忠進了車站,這個時刻,他乘坐的那輛列車進站還有十分鐘,在工作人員用擴音喇叭通知下,旅客們排成長隊檢票上站臺等候。
阿忠的行程安排是先坐高鐵到貫江市,去貫江那里收拾東西后,乘坐景家航運公司的輪船去東南亞。
阿忠和兩個保鏢擠在人群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眉宇間露出一絲焦急之色。
“嗨,兄弟,竟然在這里遇到你了,哎呀,讓老子好找啊!”
突然,那個手拿火車票的保鏢被人從后面狠狠一拍肩膀,嚇得那保鏢瞬間轉(zhuǎn)身,怒瞪后面的人,一聲厲喝:“你是誰?”
后面站著一位大方臉的粗獷男子,模樣三十多歲,滿嘴噴著濃重的酒氣,原來倒霉遇到一酒鬼了。
“你認錯人了,滾開!”保鏢厭煩地怒喝,不想去跟一酒鬼糾纏。“哎呀,這不是小順嗎,我沒認錯啊?小時候你還跟在老子屁股后面玩泥巴呢,咋就忘了呢。”酒鬼不依不饒地粘上來,醉醺醺的眼睛看到保鏢手上的火車票,當即一把抓起他的手:“這是要去哪呢?去個毛啊
,兄弟難得見面,走,跟老子喝酒去。”
酒鬼二話不說,抓起保鏢的手腕就走。阿忠發(fā)現(xiàn)了異常,冷著臉朝那保鏢喝問:“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