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洗碗的時候,余飛一邊擦碗,一邊在考慮怎樣安置父母的問題,老這樣放在黑皮家也不是回事。
從剛才老爹和姜媽的態度來看,好像也在這里住久了不好意思。
雖然黑皮的父母很熱情,但始終是別人家,不是自己家。
“哥,咱們還要在這里住多久啊?”周倩走過來幫忙洗碗,一邊小聲問道。
余飛停下手里的動作,想了下道:“馬上,等下就搬,你讓老爹和姜媽去收拾一下東西,我收拾完就走,老住在別人家這里,麻煩人家也不好。”
“好的哥。”周倩興奮地轉身就要走,突然又轉回來:“哥,我還想去上學,去外面找工作,沒學歷很吃虧的。”
她曾輟學去外面打工一段時間,知道沒文化和學歷的苦。
沒文化,沒學歷,你永遠只能做普工,每天像一臺不停運轉的機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在流水線上做著重復的工作,工資還低。
當然,不否認有學歷低的人能夠混得不錯,但那始終是少數。
“放心,我怎么能讓小妹你沒文化呢。”余飛嘆道:“咱們家三兄妹,怎么說也得出一個大學生啊。我已經沒希望了,周強就更別提了,所有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提到周強,周倩立馬又來氣了:“哥,爸媽跟我說了那混蛋的事了,他就不是人,我才不認他是我哥,我就只有一個哥,那就是你啦。”
余飛苦笑了下:“倩倩啊,浪子回頭金不換,無論怎么樣說,他都是老爹的親生兒子,你的親哥哥,有機會我們去牛背山監獄看他一下,看他改造得如何了。”
“哼,我才不去。”周倩一嘟小嘴,一甩腦后的馬尾,“啪啦啪啦”地跑出去收拾東西了。
余飛無奈苦笑,周強那個畜生對這個家的傷害實在太深了,在少女幼小的心靈里留下了抹不去的傷痕。
余飛迅速收拾好碗后電話打給王大軍。
“飛哥,您在哪呢,俺們正在吃火鍋,趕緊過來哈。”電話一通,王大軍就嚷嚷道,電話里傳來吆五喝六的猜拳聲。
“你小子喝酒了。”余飛直皺眉。
“呵呵,兄弟們就好這口。”王大軍呵笑道。
“你叫人開車到月亮灣黑皮家這來,將老爹和姜媽,還有倩倩接回去。”余飛吩咐:“讓不喝酒開車啊,你小子喝酒了不能開車。”
“哈哈,倩倩妹子要回來了?好好好……。”王大軍興奮大叫:“馬上到。”
這家伙放下電話,沖正在喝酒的一幫家伙吼道:“都趕緊的,開車去接老爹姜媽,還有青春美麗的倩倩妹子哦。”
“哇,倩倩妹子回來了,我去。”張小胖第一次表現得如此積極。
……
掛了王大軍的電話,余飛又撥通暗影的號碼。
“老大。”暗影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黑白二鬼情況怎樣?”余飛問:“尤其是黑無常,還老實嗎?”
人家江湖大號是黑白二雄,余飛直接叫黑白二鬼,他覺得叫“二鬼”更符合兩人。
“白無病倒是沒什么,至于黑無常嘛……。”暗影停頓了一下:“也沒什么,就是整天吵要見你,讓你給他找女人。”
“哼,這個色鬼。”余飛小聲罵了一句:“你告訴他,后天我就去見他。”
“好的老大。”暗影應道。
“呼,現在也是給他們派任務的時候了。”接著,余飛便將接下來的任務說了一遍。
暗影遵照執行,掛了電話后通知黑白二鬼去了。
……
安排妥當后,余飛開始幫著老爹和姜媽收拾東西。
黑皮的父母聽說一家人要走,急得一陣挽留,甚至打電話叫兒子過來,然而也不知黑皮忙什么去了,電話一直打不通。
最后,黑皮父母也沒挽留住,王大軍一幫人開了三輛車過來接人,熱熱鬧鬧地回去了。
離去時,余飛硬塞了黑皮父母五千塊錢,算是這些日子的伙食費。
黑皮父母哪肯接,但余飛將錢塞在黑皮父親手里就跑了,他老胳膊老腿的也追不上,只能無奈嘆氣。
看著一伙人離去的背影,皮父嘆氣道:“孩他娘,是不是黑皮做了啥事讓他們不高興了啊。”
皮母也是一籌莫展:“他爸啊,我也擔心啊,你說黑皮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呢,難道在他眼里,那個馬彤就是他的一切嗎,為了那個女人,朋友都不要了嗎?”
“哼,連我們老兩口都不管了,他還在乎朋友嗎?那個畜生啊,回來非打斷他的腿不可。”皮父氣呼呼地低吼道。
“唉……。”皮母一聲痛惜的嘆息:“兒啊,不顧朋友和父母,只是為了一個女人,值嗎?”
……
而此時的黑皮正在一個叫做甲殼蟲KTV的大廳里,等著他的女友馬彤下班,一起去吃中午飯。
現在都一點鐘了,中午飯時間都過了,黑皮自己也餓得肚子咕咕叫,但他強忍著饑餓,一個勁地喝水充饑,坐在大廳的長椅上苦等。
前臺值班的一個女生都看不下去了,給黑皮送上一袋餅干:“黑皮,餓了吧,吃點吧。”
“謝謝,我不餓的。”黑皮客氣地笑著拒絕了。
女生嘆了口氣,這不是活受罪嗎。
“放這里了,你餓的話就吃點吧。”女生也懶得多說,直接將餅干放在椅子旁邊,轉身就走。
“額,小虹姑娘,那個,彤彤她還要多久下班啊?”黑皮急忙叫住女生問。
叫小虹的女孩停下腳步,閃爍其詞地道:“那個,應該快了吧,你再等等。”
回答完,她進前臺繼續值班去了,黑皮也不好再追問,只好繼續等。
KTV樓上一個包房內,此時黑皮的女友——馬彤正在和一個男人上演滾床單的大戲。
床頭柜臺上有一臺液晶大彩電,電視上也正在上演滾床單大戲,還是蒼老師的成名大作。
一男一女就按著蒼老師的指導,一番大戰,搞得兩人都是嗷嗷大叫。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馬彤上氣不接下氣,累得氣喘吁吁。
男人將馬彤壓在床上,也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滿頭大汗。
“哎喲媽,真特么過癮。”男人一邊喘氣一邊奸笑道:“你真特么是個妖精,難怪黑皮那小子被你迷成這樣,言聽計從。”“去,黑皮那個煞筆,老娘玩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馬彤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