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囂張狂妄,自鳴得意的笑聲還在繼續(xù)。
余飛也沒有打斷他,讓他笑過夠,直到他笑夠了,才冷冷地道:“很好,那么你聽著,你的命我要了。”
這句話,算是對他下的格殺令。“呼喝……。”撒旦之手換了一口氣,停止笑聲:“天狼先生,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其實我并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而已,很有誠意地跟你做一筆交易。為了這個誠意,我剛剛可是給了你一份很
豐厚的見面禮。”
這話讓余飛一頓,很快明白怎么回事了。
剛才讓刀戩去劫持羅孝勇,然后自己追蹤,再然后擊殺了朱二和刀戩,這都是撒旦之手設計好了的。
“呼……。”余飛吐出一口悶氣,有一種被耍了的憤怒感:“撒旦之手,果然名不虛傳,手段非常人能及,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我會跟蹤過去?”“你能主動跟蹤過去其實也很讓我意外。”撒旦之手嘆道:“本來我是設計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通知你的,結果你自己主動跟蹤上去了,我也就省卻了這個麻煩。這也說明,你比我設想中的厲害,竟然不需要
我的通知,這么快就跟蹤到目標,救了人,佩服!”
“少說這些廢話,你想如何?”余飛喝問。
“很簡單,不要再插手‘女神六號’的事,待我成功將女神六號帶出云州后,我會將解藥給你,如何?”撒旦之手詢問。
“你以為,我不插手你就能將女神六號帶出去嗎?別忘了,現在它已經在專案組的手里,重兵把守。”余飛冷哼。
“哈哈……。”撒旦之手不屑大笑:“在云州,我唯一忌憚的僅你一人而已,其他的人在我眼里,人再多也只是一群廢物!包括那位赫赫有名的梁正武在內。”
“是嗎?你這也未免太小看梁正武了,據我所知,梁正武……。”余飛聊起了梁正武。
“天狼先生,你跑題了。”撒旦之手冷笑著將余飛打斷:“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想跟我說話的時間長一些,定位我的信號對嗎?”
“哈哈……,我可以告訴你,這招沒用,因為我現在在一個移動的車上,這一刻我在這里,下一刻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會到什么地方,所以,你還是省些力氣吧。”
“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答應我的條件,要么看著那位美麗至極的美女警花凄慘死去。”
“呵呵……。”余飛同樣冷笑:“撒旦先生,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從不受人威脅,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
這個回答讓對方一愣,聲音豁然一冷:“這么說,你是想讓那位美麗的警花凄慘死去咯。哦,或者說,你自信能夠找到解藥。?”
“呵呵,你最好別有這種想法,我這雙手配置的東西,除了我自己外,無人可解。別忘了,我這雙手可是叫撒旦之手。”
余飛笑:“還是那句話,我不受任何威脅,沒有誰可以威脅我,威脅我的人只有兩個下場,要么屈服在我的腳下,要么死,而你,只有死!”
“哈哈……。”撒旦之手再次放聲大笑,這次笑不再是自鳴得意,而是帶著滾滾殺意:“好,既然如此,那么天狼先生,咱們的第二次交鋒正式開始了。”
“不,我們已經開始了,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OK,不是你死,就死我亡!”對話那頭的聲音,也變成了滿是死氣的冰冷。
……
掛斷電話,放下手機,余飛滿臉駭然的殺氣。
知道對方是撒旦之手后,猛子咬牙切齒,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那個萬惡之徒:“老大,怎么辦?我們去殺了他!”
余飛眼睛一瞪:“急什么,他這么好殺的話,還是撒旦之手嗎?”
“那……,唉……。”猛子恨恨一拳轟在墻壁上。
余飛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猛子,對付這種人,必須要冷靜,放心吧,這次他跑不了。”
聽余飛這么肯定,這么自信的話,猛子精神一振:“老大,你是不是已經做了什么安排?”“不該問的不要問,我讓你們做什么就做什么,這就行了。”余飛臉色嚴肅下來:“好了,回去休息吧,我去清雅茶吧會一下老梁。記住,對付撒旦之手,必須聽我的安排,否則,不但害了自己,還會害了兄
弟們,明白嗎?”
猛子點頭:“我明白。”
“明白就好,走了。”余飛正要走,卻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剛才在地室的時候,張銳好像已經知道我們的秘密了。”
這件事猛子也是始料未及,誰知道會在地室里遇到曾經的同志——獨狼。
“老大,這件事恐怕是瞞不住了,要不就說了吧。”猛子無奈地道。
余飛嘆了口氣:“你去跟他們說吧,但僅限張銳和熊勇,其他人暫時瞞著吧,能瞞多久是多久,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好的。”猛子點頭。
“這里就交給你了,走了。”余飛跨步下樓,很快消失在樓下的夜色中。
……
這一晚,余飛是第二次來到清雅茶吧。
云清雅驚愕的同時,趕緊送來糕點,這一次,她把糕點上永結同心幾顆字抹去了。
糕點還是那個糕點,只是沒那幾個字而已。
這細微的變化余飛看到后,心里無奈苦笑:往事如煙,她又何必呢?一切忘了,淡了,煙消云散了,不是更好。
女人心,海底針,余飛無法去猜測,也無法去體會。
反正現在梁正武還沒來,而且也到了吃夜宵的時間,他也就不客氣了,也不想辜負了人家美女的一片心,當即拿起糕點,配上一副好茶,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看到余飛吃得這么香甜,云清雅心里有歡喜也有酸澀。
喜的是,他還是這么喜歡吃自己的糕點,酸澀的是,他始終不愿意再看到“永結同心”那幾個字,那么,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已經結束了。
“余……余飛……。”
云清雅看著余飛,看著那個曾經和自己相濡以沫,海誓山盟的男人,看著這個曾經那么熟悉,如今卻和自己形同陌路的男人,她的內心一陣翻騰。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叫了一聲,卻又把要說話的話吞了回去。
聽到這一聲叫,余飛吃東西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抬頭望向那水一般的女人,正要開口說什么,門外響起輕輕的叩門聲:“老板。”
云清雅急忙從余飛身上收回目光,走向門口輕輕地拉開門:“什么事?”
“老板,外面有一個人找你。”
“找我?”云清雅秀眉一皺:“好,我知道了,馬上來。”
“是。”外面的人退了下去。
云清雅回頭望了里面那個男人一眼后,心里暗嘆一聲,輕輕關上門,輕輕地離去。
她離開包廂,來到外面的會客廳。
“誰找我?”
“清雅小姐,是我啊!”一個男子驚喜萬分地撲了上來。云清雅猛然一怔,秀氣的睫毛一閃,忍不住驚呼出聲:“景大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