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正走出臨時前線指揮所時,幾個狼狽人的迎面而來。
他停住腳步,驚愕的目光盯著前面那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帶頭的人竟然是冷清騰,冷大局長。
此時的冷清騰可沒了大局長的半點樣子,灰頭土臉不說,帽子也丟了,頭發(fā)亂糟糟的,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冷清騰看到魯正也是一愣,沒想到魯正竟然親自跑這來了。
“魯,魯指揮長?”冷清騰停住腳步,感覺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臉色有些尷尬的同時,更不敢用眼睛去看魯正。
魯正看著冷清騰的樣子,越看越惱火,就是這個家伙的瞎指揮和窩囊,害了不知道多少人,這個責(zé)任他背定了。
如果是在軍隊,冷清騰肯定是要送軍事法庭的。
“來人,把冷清騰給我扣了!”魯正臉色鐵青,面沉似水。
冷清騰一愣:“指揮長,這……!”
“是。”魯正身后兩名荷槍實彈的戰(zhàn)士可不管冷清騰是什么局長,他們只聽魯正的,而且從監(jiān)控屏幕上看到冷清騰鋒的瞎指揮和貪生怕死害了那么多好同志,他們也對這個局長充滿了怨火。
這會要將他拿下,不用多說,直接撲上去,雙手倒剪到背后就推了下去。
“魯指揮長,你們這是干什么?放開我,你們無權(quán)逮捕我!我要去控告你們,控告你們!”冷清騰大喝。
魯正冷笑:“冷局長,你還好意思去控告我們嗎?”
說完,他憤怒地一指廣場上的臨時醫(yī)院:“你自己聽聽里面的慘叫聲,你自己去看看受傷的同志們?你還好意思說控告我們嗎?”
“如果沒有羅孝勇一個女同志去救援你,你恐怕都不能站在這里了吧?恥辱,你簡直就是警界的恥辱!”
冷清騰僵住了,愣愣地望著臨時醫(yī)院的方向,聽著里面?zhèn)鞒鰜淼耐纯嗪拷新暎夏樆鹄钡募t,終于慚愧地低下頭去,再也不嚷什么了。
“回頭再來找你算賬,帶下去!”魯正怒聲喝令。
喝令完,他帶著人急步離去,去迎接那支神秘的第三支隊。
牛背山半坡,眼看就要到監(jiān)獄所在地了,余飛卻突然將車子停下。
“老大,怎么了?”猛子問。
余飛和猛子、李光坐第一輛車上。
“為了隱蔽身份,這車子不能開上去,找一個地方藏起來,就藏這個地方,這地方不錯。”余飛看中了這個藏車的地方,這才讓車緊急停下。
這一說,猛子也反應(yīng)過來。
他們的身份肯定是要隱蔽的,所以他們穿上多功能服,蒙住了臉。
可這車子也不能暴露啊,車牌只要暴露出去,人家一查,立馬查出這是美星集團(tuán)的車子,他們在美星集團(tuán)當(dāng)保安的身份就有暴露的危險。
當(dāng)即猛子下車,朝車上的人喝令:“下車,下車。”
命令聲中,精英們一個個以迅捷的速度跳下車。
負(fù)責(zé)開車的司機(jī)在余飛的指揮下,開進(jìn)路邊草叢里,其他戰(zhàn)士弄來樹枝樹葉,給車子做了偽裝,將車子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都是特種精英,搞偽裝也是必修科目,所以不一會后,如果不仔細(xì)看,還真沒人能看出路邊就停著三兩越野車。
“一班為前隊,跑步前進(jìn)!”余飛在前面帶路健步如飛。
后面的精英們卯足了勁緊跟在后面。
不到五分鐘,一隊人到了被武警和反恐隊封鎖的路口。
“頭,有人封路,怎么辦?”猛子問。
“不用停,繼續(xù)前進(jìn)。”余飛沉聲喝道。
“是。”
上面的人看到有一支穿得像反恐戰(zhàn)隊,又不似反恐戰(zhàn)隊的人健步如飛的沖上來,有人叫道:“他們來了,讓開哨卡!”
余飛等人即將沖到哨卡的時候,路燈光照射下,一個中年男子迎面站了出來。
男子四十多歲,穿一身綠色軍裝制服,下巴和臉上的胡須刮得干干凈凈,只見一抹青色。
模樣有幾分儒雅,但眼神卻很鋒利。
這人出來后就站在路中央,直視沖上來的余飛等人。
余飛無法,沖到這人近前后只好停住腳步,往后一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
“刷”的一聲,所有人說停就停,整齊劃一,沒有半點拖沓。
中年人看到這些人的表現(xiàn),眼里閃過一絲贊許,果然是精銳。
不過精銳歸精銳,可響尾蛇雇傭兵不是常人啊,才這么十幾個人,他們能起什么作用。
這茫茫大山,匪徒又分散成了許多股,別說十幾個人,就是來上百人也不夠啊。
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夜晚降臨,這么點人放進(jìn)這大山里,別說消滅響尾蛇了,找到他們都難。
即使找到他們,對于擅長夜戰(zhàn)的響尾蛇來說,搞一個伏擊,這十幾個人也就可以全軍覆滅了。
魯正心里開始擔(dān)憂起來,甚至開始在猶豫,要不要放這些人進(jìn)山。
損失的人夠多了,他不希望再有損失。
……
余飛走上前,盯著魯正,也不說話,也不敬禮,就那么詢問的眼神盯著他。
魯正被那鋒利如刀的眼神盯得竟有些心虛,急忙伸出手,客氣地道:“你好,我是這的最高指揮官魯正,同志們辛苦了……。”
“同志,第三支隊奉命剿滅響尾蛇,請您讓開路!”余飛面罩下的眼睛射出一道凌厲的寒光,嘴里吐出不帶一絲感情的冰冷聲音。
“這……,同志,現(xiàn)在天色已晚……!”魯正還想說什么,一把冰冷的手槍已經(jīng)頂在他腦袋上。
軍情緊急,余飛別無選擇,只能采用這種最直接粗暴的手段。
這動作嚇得哨卡的衛(wèi)兵們“嘩啦”一聲推彈上膛,黑洞洞的槍口瞄準(zhǔn)了余飛。
第三支隊的戰(zhàn)士也不示弱,紛紛舉槍瞄準(zhǔn)。
魯正急得大吼:“都干什么,把槍放下,放下!”
響尾蛇還沒剿滅呢,自己人先干起來了,簡直是荒謬。
在魯正的喝令下,哨卡的衛(wèi)兵們放下了槍,后面的猛子一擺手,第三支隊的人也把槍放下。
“同志,我接到的命令是,爭分奪秒剿滅響尾蛇,膽敢阻止者,我有權(quán)特別處理。”余飛繼續(xù)冷冷地道。
這個“特別”處理可以是揍你一頓,當(dāng)然,也可以是直接槍斃。
魯正沒想到這幫人這么不好說話,當(dāng)即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好,我們讓開。讓他們過去!”魯正等人讓路,余飛一招手,一幫人如一陣風(fēng),從哨卡魯正等人身旁呼嘯而過,瞬間消失在遠(yuǎn)處昏暗的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