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亂來啊,放心,我有分寸,不用你教。不說了,回來再說!”余飛不想繼續浪費時間跟她廢話。
“等等!”羅孝勇大叫,語氣也變成了懇求:”余飛,你聽我說一句好嗎?我知道你對昨晚的事不滿意,但那是高層會議定的基調,這樣做也是為了不影響大局,你要為大局著想,行不行?”
“大局,什么叫大局,整個國家的風氣這就是大局。”余飛話里透著幾分惱火:“我就不明白了,幾個蛀蟲而已,你們到底怕什么?”
“不是怕什么,而是云州現在處于大發展的關鍵時期,我們需要穩定和諧,你懂不懂!”羅孝勇苦勸道:“你是云州人,也不想這事影響云州的經濟建設吧。”
“拿下幾個蛀蟲就影響云州的建設了,簡直是笑話。”余飛不屑冷笑:“照你們的邏輯,國家這些年,一只接一只的大老虎被拉下馬,他們影響國家的建設了嗎?”
“不,不但沒影響建設,拉出這些害群之馬,第一起到震懾作用,第二起到了廉價隊伍的作用,這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怎么到你們這里成了壞事了。”
“上面都不怕影響,云州這些小雜魚跟那些大老虎比起來,毛都不算一根,怕什么?說來說去,肯定是有人背后在搞鬼。”
余飛一陣噼里啪啦,每一個聲音就像一顆小型炸彈炸開,震得羅孝勇耳朵嗡嗡響。
本來是她勸余飛的,現在反倒成余飛來說教育她了。
“就在今天上午,審計和稅務的聯合調查組已經進駐我的玉仙宮了,凍結了我所有的賬戶,哼,還用多說嗎,肯定有人在故意搞鬼。”
“既然他們做得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你要真的怕影響大局,那就告訴那些人,別給人當槍使,給老子乖乖的,該干嘛干嘛去!”
余飛越說越火:“好了,不說了,告訴老梁,有事回來再說,再見。”
最后一句“再見”,電話果斷掛了。
“喂,喂,余飛,余飛……。”羅孝勇沖著電話大吼,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忙音,急得她再次撥打回去,結果人家關機了。
“老師,這個余飛他,他簡直太不聽話了,這樣一定會吃虧的。”羅孝勇急得直跺腳:“不行,我得去找他。”
說著她就要沖出辦公室。
“等等。”梁正武喝住她:“說說什么情況,那小子說什么了?”
羅孝勇也不隱瞞,便將電話里和余飛的通話復述了一遍。
聽完羅孝勇的復述,梁正武有些惱火:“這小子搞什么,還真當他是老板了,搞起了商業經營,難道他忘了他是一個在職軍人?忘了他的正事和使命是執行任務,打擊匪徒嗎?”
對梁正武來說,余飛搞的那些產業只是打掩護而已,賠錢和賺錢都無所謂。
然而,對余飛來說,那些產業已經不僅僅只是一個掩護了,那是他和兄弟們的心血和未來的出路。
他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自己的兄弟們考慮。
所以,對他來說,執行任務是正職,經營好飛騰公司同樣是正職,這些東西,梁正武這樣的人是不懂的。
“老梁,小羅,你們都別激動,我相信余飛做事有他的道理,別太著急了。”高安良安慰兩人道。
“老高啊,這次的情況和以往不一樣,這事牽扯到官方的人,真鬧起來就復雜了,搞不好會影響以后這小子的前途啊。”梁正武郁悶地道,其實,他也是一心為余飛好。
他為余飛設想的前途是,以后像他一樣,轉業后走上仕途,當局長,當廳長……。
他相信,以余飛的能力和功績,完全有可能比他走得更高。
當然,前提是必須懂得規則,不能隨便得罪人,否則,前途就很難說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余飛對走仕途根本沒興趣,他現在一心想的是完成任務后退役,找一個心愛的女人成一個家,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高安良笑了笑:“老梁,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是,余飛是個有個性的人,他和我們走的路不同啊。”
不愧是當政委的人,還是他看人比較看得透徹。
“哎呀,老師,政委,你們就別說這些了,現在趕緊去找余飛啊,別讓他真鬧出什么事來。”羅孝勇干著急道。
“找他,怎么找,你知道他現在去哪嗎?”梁正武翻著白眼道。
“這?”羅孝勇噎住,半響后狠狠一跺腳:“老師,要不你出面,給稅務部門的分管市長打一個電話,讓他們別找飛騰公司的麻煩了,讓他們撤出玉仙宮吧,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余飛的怒火啊。”
“你瘋了,我出面那不是告訴別人,我和余飛的關系了嗎,某些人順藤摸瓜再這么一聯想,他背后的身份曝露了,影響了接下來的行動,這個后果你想過嗎?”
梁正武這一反問再一次讓羅孝勇噎住了。
“那,那怎么辦?”羅孝勇眼巴巴地望著梁正武,眼里流動著懇求之色。
“別看著我,我也沒辦法。”老家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再說,他那公司倒了更好,這樣他也就安心地去執行自己的任務了,免得一天到晚的不干正事。”
余飛要是聽到這話,非狠狠噴老梁一個狗血噴頭不可。
……
中午十二點過,以往從云州到來陽縣,最快也得三個多小時,而這次阿發只用了兩個多小時,破了他到云州的最快紀錄,要不是擔心被扣分,估計還會更快。
“好車就是特么爽!”阿發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咳咳……。”侯立杰有些受不了這么快速度,畢竟傷還沒好全呢:“我說阿發,別爽了,趕緊找個地方停車,我要出去透透氣。”
“OK。”阿發答應一聲,朝副駕駛上的余飛問:“飛哥,停哪?”
“先找個餐館吃東西,然后辦事。”余飛吩咐。
“好嘞。”
阿發一打方向盤,正要開向路邊一家餐館,侯立杰急忙道:“飛哥,我一朋友就是開飯店的,去他那里吧。正好,我讓他幫忙打聽一下那個姓丁的情況。”“好。”余飛也不多話,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