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龍洋的急問,老何老眼泛出淚花:“是二少爺干的,昨天你走之后,他趁我不備將我打倒,然后把我捆起來塞進(jìn)草垛里,他和小姐就這樣跑了。”
“龍耀,你這個混蛋!”龍洋一聲怒罵,恨不得手撕了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大少爺啊,他們可能受不了這里的生活,估計回云州去了。”老何哭著道。
“回云州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兩個白癡!”龍洋那氣恨不已,但人都走了,又是無可奈何。
“大少爺,這里估計不能待了,他們兩人這一走,很容易暴露咱們的藏身之地啊。”老何急道。
“說得對。”龍洋點頭。
他將老何扶著站起來,轉(zhuǎn)身朝赤蛇道:“上尉,咱們現(xiàn)在得離開這個地方。”
響尾蛇雇傭兵也按軍銜管理,赤蛇在響尾蛇中為上尉,故龍洋稱之上尉。赤蛇臉皮一抽:“離開?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我的兄弟們跟著你到這里饑腸轆轆,就算要離開,也得填飽了肚子。而且,如果余飛真的趕來這里,正好,兄弟們也不用跑路了,直接將這個寨子變成
他的墳?zāi)梗@豈不是更好。”
“上尉先生,我很有必要提醒一下,余飛這個人不簡單,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龍洋認(rèn)真提醒道:“別忘了,你們也曾經(jīng)在他手里栽過一次。”
“哈……。”赤蛇大笑:“那你也不看是誰,我赤蛇出道以來,還沒遇到過真正的敵手,你越這么說,我倒是越想見識一下這個余飛了,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
“少爺,這些人是……是誰啊?這么狂妄?”老何插了一句。
龍洋將老何扶到一邊,小聲道:“老何,這幾位就是我去響尾蛇請來的高手,專門對付余飛的。”
老何一怔,一雙老眼射出犀利的目光,扭頭掃了那邊幾人一眼,回過頭來時,點頭道:“難怪這么強的殺氣,你還真把他們請來了。”
老何跟著龍家?guī)资辏贻p時也是混出來的,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看他們這氣勢,這次為老爺報仇估計有望了。”
“這已經(jīng)是響尾蛇最精銳的精英了,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龍洋壓低聲音道。
“少爺,這樣兇悍的亡命之徒,您是怎么請來的?”老何很是好奇。
龍洋笑了笑:“你就不用問了,我自有我的辦法。這樣,你去弄點吃的,咱們吃完了就離開這里。”
“好,我來準(zhǔn)備。”老何答應(yīng)一聲,進(jìn)屋準(zhǔn)備去了。
龍洋接著走到赤蛇身前:“上尉先生,就按照您的要求,咱們吃完再走,屋里請。”
“OK。”赤蛇很滿意,當(dāng)即,轉(zhuǎn)身朝后面兩名手下喝令:“你們兩個寨口警戒。”
“是。”兩個手下得令,踏步而去。
龍洋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欣慰,不愧是精銳,警覺性很高。
……
“靠,這就是瓊妹村啊!”
瓊妹村村委會門口,停著一輛沾滿黑的黃的泥巴的獵豹越野車。
余飛幾人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顛簸終于到了瓊妹村。
看著周圍稀稀拉拉,低矮老舊的木房,甚至還有茅草屋,阿發(fā)和黑皮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感覺自己仿佛穿越了,回到了貧窮的六七十年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真不相信,云州地界竟然還有這么落后的山村。
一眼望過去,全村估計也就二十多戶,這還是中心村,如果是村周圍的寨子,估計更加不堪入目啊。
瓊妹村,應(yīng)該叫窮妹村才對。
偶爾過往的幾個村民都是黑黝黝,滿臉的皺紋,身上臟兮兮的不說,老遠(yuǎn)就能聞到一股汗酸味。
至于妹子嘛,那就別想了,估計就算是有,那也沒法看。
“哎呀,老同學(xué),歡迎歡迎,沒想到你會親自到我們這個山旮旯里來啊。”幾人正在驚訝地看著這個落后山村,后面響起一道洪亮中帶著興奮的聲音。
幾人聽到喊聲,迅速轉(zhuǎn)身。
只見后面,一個挽著褲腳,光著腳丫,滿腳是泥的黑臉大叔急匆匆而來,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正是趙磊。
“老同學(xué),不好意思啊,來打擾你了。”余飛迎上去,笑著道。
“嘎……!”阿發(fā)和黑皮都震驚了,眼睛瞪得老大看著走過來的趙磊。
這位黑臉大叔就是傳說中飛哥的老同學(xué),不是吧?
二人的三觀徹底崩塌。
黑皮自認(rèn)他自己很黑的了,可是跟這位“黑大叔”比起來,他也敢牛逼地說一句:俺的皮膚真美白。
其實趙磊并不是什么“大叔”,而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只是到了瓊妹村后,就由小伙子變成“黑大叔”了。
“老同學(xué),說什么打擾呢,你這就見外了啊,走,進(jìn)屋去。”趙磊左手一揮,右手一晃:“看,聽說你要來啊,我特地去田里捉了兩條大肥魚,你難得來一次,咱們今個不醉不休。”
“老同學(xué),辛苦辛苦。”看著那兩條魚,再看看這窮困的村子,余飛還真不忍心吃。
“說什么辛苦,應(yīng)該的,咱們村里也沒什么好東西招待你們,也就這魚了。”趙磊爽朗地道:“走吧走吧,進(jìn)屋,我今天弄一鍋世界最美味的東西——酸湯魚,讓你瞧瞧我的手藝。”
“老同學(xué),不用麻煩了,我們已經(jīng)在縣城吃過了,來找你是有件事要你幫忙。”余飛急忙道。
“這個我可不管,幫忙沒問題,但必須吃飯,必須喝酒,這是村里的規(guī)矩。”趙磊已經(jīng)學(xué)會村里的規(guī)矩了,客人來了先喝酒再談事。
余飛擺手:“真有急事,你先帶我們?nèi)ゼ茏诱~咱們回來再吃,酒咱們也回來再喝,放心,保證把你吃窮。”
“這么急,去架子寨有什么事嗎?”趙磊急問。
“反正是急事,你帶我們?nèi)ゾ托辛耍臁!庇囡w很嚴(yán)肅地道。
看余飛真的很急的樣子,趙磊也不多說,當(dāng)即將魚拿進(jìn)村委會,放進(jìn)一個水盆里放好。
這里是村委會,也是他住的家。
放好魚后,他匆匆洗了一下,進(jìn)屋子里換了一雙解放鞋。
看著他穿解放鞋出來,阿發(fā)和黑皮愣了愣。
在他們的意識里,貌似穿解放鞋是飛哥的專利,這會又看到飛哥的同學(xué)也穿解放鞋,他們果真是好同學(xué)啊。
“余飛,既然這么急,那咱們走吧。”趙磊說著背上一把柴刀走在前面。
“喂,坐車去啊。”阿發(fā)大叫。
“那個寨子不通車,咱們得走路去。”趙磊道。
“啊?”阿發(fā)直冒汗:“走路啊,遠(yuǎn)不?”
“不遠(yuǎn),爬過一座山,大概十里路就到了。”
“不是吧?”阿發(fā)感覺雙腿發(fā)顫。還要爬山,還要走十里路,他們這種出行都是用車的城里人,這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