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緒宸登基十天內處理好的朝中的事情,帶著大隊人馬出發,前往懷康。太上皇確是從那日起,氣色一日差過一日。
“你確定我給太上皇的藥,他都已經吃掉了?”賽閻王在自己的房間里走來走去,一臉著急的看著驚魂。
驚魂十分無奈的看著,賽閻王這句話今天早上他已經問了不下二十遍,每一次他給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他親自看著太上皇將藥吃了下去,現在,賽閻王卻同他說總覺得太上皇這幾日的藥都不曾吃,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驚魂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他的答案:“是!我親眼看著太上皇吃下的藥!敝徊贿^在閻王并不相信他的話,又在屋中轉了幾圈道:“你現在就去將蕭止蘇與言錦以給我找來!”
驚魂聞言,立即出門去找二人,在他看來,他是親眼見著太上皇將賽閻王所煉制的藥丸吃下去的,所以病情惡化必然不是太上皇的問題,那么就只能剩下賽閻王的問題了,只不過他是一代神醫,自然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才會如此失控。
蕭止蘇與言錦以自然不敢耽擱,立即放下手頭上的事情便來到了太上皇的院子,再過不了幾日,蕭緒辰就要抵達懷康,再怎么樣,皇上也不能在此時病重。
蕭止蘇不懂醫理,言錦以從外面進來便直奔賽閻王身邊,焦急的問道:“怎么了?皇上的情況如何?”
說起這件事,賽閻王只覺得心中憋屈,將自己手上的藥方甩給了言錦以:“到你瞧瞧,這是我給太上皇新改進的藥方,哪里有什么不對,我預計的效果應該是太上皇的身子越來越好。但是現在看來,不但沒有越來越好,總覺得皇上被身體中毒素的侵蝕越來越快了。”
言錦以細細的讀著紙上的藥名,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艷,這張藥方是原來他自己為九月枯這種毒藥所配置的解毒藥方,現在這解讀藥方更加完善,正如賽閻王所說,中了九月枯的人吃了它,身體絕對會有所好轉!
“皇上的身子越來越差,此事果然有些蹊蹺。皇上吃藥是您親自盯著他吃下去的嗎?”
“我哪有那么多閑工夫去管他吃不吃藥?太上皇吃藥的時候都由我身邊的這位小哥全程盯著他!
蕭止蘇的目光望向驚魂,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目光渾身一凜,立即恭恭敬敬的回答:“屬下是親自見著皇上將藥丸吞下去的,所以屬下可以肯定,太上皇的問題應當不在!
蕭止蘇與言錦以面露疑惑,若是這樣。那太上皇的病情惡化,似乎就有些不太合常理了。
“太上皇如今在何處?讓我親自去給太上皇把一把脈?”
在閻王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道讓:“這位小哥帶你們過去,此時太上皇應當還是在睡覺吧。你們三人直接去便是!
言錦以三人在太上皇的房間中呆的時間并不短,賽閻王自己一個人在房間中待的有些憋悶便轉移了地方,跑到了院子中的石桌上,為自己沏了壺綠茶,邊喝邊等著三人從里面出來。
在閻王喝到第二壺茶的時候,太上皇的房間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來。賽閻王瞧著言錦以神情和自己一般凝重,便知道想必他把出來的結果和自己沒什么兩樣。
“我檢查了藥方和丹藥都沒有問題,而太上皇這種情況……他就像是吃進了一顆面團兒,毒素沒有得到絲毫控制,還正在迅速的蔓延全身,著實蹊蹺。”
坐在眼言錦以身旁的蕭止蘇輕皺著眉頭,隨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起頭來看著驚魂道:“一會兒太上皇吃藥的時候,你便去我過來!
言錦以看這蕭止蘇寧靜的神色,不由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
蕭止蘇點點頭,但也沒有十分肯定:“只是到現在還只是我的猜測。要等到太上皇吃藥的時候,我親眼見了才能肯定。”
賽閻王看著蕭止蘇輕輕挑了挑眉道:“當真這么神奇?”
蕭止蘇淡淡的笑著,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泯了一口:“也算不上是神奇。不過是我比驚魂更加了解我家皇兄罷了!
賽閻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來,背對著眾人擺了擺手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去折騰吧。只要到時候給我一個結果就行。”
賽閻王所煉制的丹藥是早晚各服用一次。早上的那次的丹藥太上皇早就已經吃掉,所以蕭止蘇只能去等晚上的那一頓。
傍晚,府中下人伺候著太上皇吃完了晚膳,立即便有人捧了一個小盒子進來,那里面裝的就是賽閻王所煉制的丹藥,若是放在外面,這一顆丹藥就算是千金也能買了,以至于他每次見到這個丹藥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像是吃了千兩金子。
太上皇將丹藥放在手心,另一只手接過下人的遞過的茶水,只見他先是將手中的藥丸放在口中,隨后便跟著喝了一大口的水,似是將藥丸給吃了下去。
蕭止蘇看著下面的一幕,皺著眉頭道:“太上皇每次都是這么吃藥的?”
“是!”
驚魂看著蕭止蘇凝重的神色,心中疑惑,他并不覺得太上皇這種吃藥方式有什么問題。
“太上皇確實是沒有吃藥!
“......”驚魂看著蕭止蘇,眼中的凝重,“怎么會?”
蕭止蘇搖搖頭:“袖子,藥在袖子里!”
驚魂想著賽閻王這一顆顆的丹藥,要是拿出去賣得是能賣多少好價錢啊,皇上竟然將它們偷偷的倒了?
“去同賽閻王說說,皇上壓根沒吃他煉制的丹藥,日后如要吃藥,還要請他再多費費心思!
驚魂領命而去,蕭止蘇看著下面的皇上,已經吃完藥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看起來這幾日似乎又清減了不少,若是此時從窗戶中吹進一陣冷風來,太上皇估計定然會被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