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劫走齊家旭的那個人已經露面了?也不知道賢王此次的動作成功了沒有,這齊家旭行為如此惡劣,皇上定然也十分的關注吧!”言錦以真誠的看著貞太妃,十分憂心的說道。
貞太妃一愣,顯然沒有意識到,言錦以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況且她也沒有聽說劫走齊家旭的人是誰啊!只是看著自家兒媳婦這一臉期待的樣子,下意識的便點了點頭,茫然的嗯了一聲:“這齊家旭膽大包天,皇上自然是十分關注的,就算是沒有長公主的事情,他所犯的案子也是必死無疑,現在竟然還有同黨就他越獄,可謂是罪孽深重。”
一旁的太后聽著齊家旭的名字便厭惡的皺起了眉,這個齊家旭差點讓她的獻寧命喪黃泉,當然不能輕饒!只是此時聽著兩個人說的話,心中有了寫計較,想必是皇上與賢王是處理齊家旭的事情了,總歸是公事比較重要,他們不來送她們也算是情有可原。心中想開也便不再糾結,看著兩人道:“剛剛我還在想,賢王與皇上怎么都沒有出城來。即便我們是微服出宮,但是也不至于沒有人送吧!”
貞太妃突然明白過來言錦以這話的意思,贊賞的看了言錦以一眼對著太后笑道:“是啦,是我的錯。我忘記與你說了,昨日夜里息之剛剛得到的消息,所以今日出行我們只能只能隱蔽一些離開,以免打草驚蛇。”
太后緩緩點頭道:“不怪你的,是我想多了!”
言錦以松了一口氣,十分敬佩的看著貞太妃,只見貞太妃掀開簾子:“這才出京沒多久,就覺得心情舒暢了。果然應當時常出去走走,你瞧瞧外邊兒這天這地這樹木以及這空氣似乎都與宮中、府中的不太一樣!”
太后順著貞太妃的手往外望去,他們這一行人現在正走在一條綠蔭小道上,雖然外面的日頭很大,但是落在路面上的炙熱就少了很多,輕聲笑道:“果然是的,在這里呼吸也沒有那么難受了,空氣中似乎還帶了一點香味,也不知道什么的香氣。”
言錦以聽著這兩位娘娘在自顧自的聊著,努力的嗅了嗅外面的空氣,也沒有覺得有什么香味。只能接著兩個人的話繼續往下說:“常出來走走確實是好的,看一看外面的風景心情會舒暢不少,就算是有什么的不順心的事情,也會隨著這清風消散的。這樣的美事,何樂而不為呢?”
貞太妃與太后望著她,見她臉上滿是懷念的表情,不由對視一眼,輕輕的笑了!
這一路上,言錦以等人歡聲笑語,愣是沒有讓太后覺察出什么來,兩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只是因為馬車上的這兩個人身份尊貴,言錦以等人也不敢將馬車趕快,盡量保持平穩,讓車中的人不至于那么勞累。
同樣在趕路的梁浩比起他們則是快了許多,短短兩天的時間已經趕了一多半的路程。梁浩身后跟了一個被一件黑斗篷包裹起來的人,抬頭看了看天色,請示道:“公子,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落腳?”
梁浩點頭:“今日就不趕路了,明日在快一點,就可以到達度平了。”
黑衣男子沒說話,緩緩點了點頭,將兩個人的馬匹交給店小二,進了客棧。兩人簡單的用了點食物,便回了房間。
入夜,梁浩的窗戶外穿來一陣響動,梁浩猛然睜開眼睛,斜著頭望過去,眼帶殺氣,是一只白鴿落在他的窗戶邊,梁浩身上的氣息淡了下去,緩緩起身,打開窗戶將白鴿收了進來,從白鴿腳上解下一封信件,隨即便將白鴿放了。
屋中也沒有點燈,梁浩就這樣站在窗邊,麻利的將紙條展開,接著月光看懂了上面的內容,不自覺的一抹淡笑爬上梁浩的面龐,只是細看,便能發現在,這淡笑中似乎還藏著一點奸詐。
將紙條緩緩收進手心,一張紙條就這樣在他的手里化為齏粉,也不急著送信人回信,慢吞吞的回到床上,枕著自己的胳膊,閉目睡著。
第二日一早,店小二起身的時候,就發現昨日來的兩個怪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了。
傍晚的度平城內傳來一陣駕馬的吆喝聲,度平城中本來還在慢悠悠走動的人聽見這個聲音,爭先恐后的往街旁跑去,心驚膽戰的目送一閃而過的一前一后的兩批駿馬,甚至連馬上的人他們都不知道是誰。
到了梁王府門口,梁浩嘴角噙著一抹笑容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韁繩扔給黑衣人:“師兄,有勞了!”
黑衣男子接住梁浩手中的韁繩,淡淡的點頭,這梁浩自從客棧出發,這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他發自心底的開心,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估計就是因為昨日里收到的飛鴿傳信的原因吧!也沒多問,拉著韁繩就往馬廄的方向走去。
梁浩大步流星的走進梁王府,梁默正在院子中練拳。見梁浩進來,立即站直了身子行禮:“公子!”
“嗯!”最忌左右看了看問道,“長公主在什么地方?”
梁默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梁浩一回來便要問獻寧,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更加冷了:“按照公子的吩咐,已經咋那個院子里住下了!”
梁浩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道:“辛苦!”
說完,便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梁默目光呆滯一直追隨這梁浩,直到人看不見了才緩緩地收回目光。恰巧那黑人從外進來,冷聲喊了一句:“默兒。”
梁默立即順著聲音望過去,抱拳道:“飛鷹大人!”
飛鷹點點頭:“在練拳?”
“嗯!”
回到書房的梁浩,立即手書一封,交給梁默,讓她派人送進建京。做完了這所有的事情,梁浩才緩緩的往獻寧所住的院子走去。
獻寧身上的毒已然解了,此時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里,手里還拿著一條柳枝漫無目的的甩著,梁默不允許她出院子,即便是遠兒每日都會來她嬉鬧一會,也覺得如果再不派人來與她說說話,她便真的要在這個院子里悶死了。
梁浩站在外子面看了她一會兒,發現獻寧一時半會確實沒喲可能發現他了,便微微調整了一下表情,徑直走到獻寧身后,獻寧聽見身后的腳步聲,立即轉過頭去,入眼的便是一件墨色的錦袍,再順著錦袍網上望去,梁浩那張白凈的小臉立即出現在獻寧的眼中,只見她猛地站起來看著梁浩道:“你終于回來了!我要回去!你現在也已經安全回來,我對你來說已經沒有用了吧!”
梁浩看著獻寧,笑道:“公主不要妄自菲薄,公主怎么會沒有用了呢?你可是皇上和太后最疼愛的公主,只有公主在我身邊,皇上一時半刻間才不會輕舉妄動!”
獻寧冷哼一聲,目光微涼:“你真當皇兄傻嗎?”
梁浩看著這樣的獻寧,也不惱,只是淡淡的笑著:“不論皇上傻不傻,至少很快皇上就沒有心思管這件事了!”
獻寧有些防備的看著梁浩:“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又做了什么?”
梁浩輕輕一笑做在獻寧身旁。順手也拉著獻寧坐下:“說起這件事,我還要恭喜你呢!”
“恭喜我是什么意思?”獻寧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地便覺得這梁浩要說的話必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恭喜長公主心中最在意的那個人并沒有死呀!”說話人的臉上露出一抹痞笑,又帶著些許揶揄。
獻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梁浩,這個表情不由的讓獻寧打了一個冷戰。但是他說的話她卻是聽進去了的,她在意的人沒有死,是誰?她在意的故人只有......易昭靖。可是她明明親眼見到了那人的尸身的!
“你以為說這么一句話,我就會相信你了?我當初親眼見過昭靖的尸身,你現在卻和我說她未亡,你到是說說她是怎么一個未亡法?”
梁浩坐在獻寧身邊,十分認真的望著她,嘴角噙了一抹淺笑:“獻寧公主不信也無妨,但是我還是要同你說說,獻寧公主心中最在意的那位,重生了!”
獻寧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這梁浩,重生這樣的話竟然也能說出來?難不成他也十分信奉道教?不由笑道:“你倒是同我說說怎么個重生法?她現在在哪?”
“怎么個重生法我是不知道,要說現在在哪兒,這個人長公主也認識!”
獻寧直直地望著梁浩,眼中帶了點嚴肅。
“怎么長公主是不是想到是誰了?”梁浩輕笑著,“沒錯就是言府原來癡傻四小姐,當今的賢王妃。”
“胡說什么?”獻寧猛的站起來,看著的梁浩,“這算哪門子重生?一個人怎么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人?”
“可是長公主不就是第一個想到的嗎?”梁浩笑嘻嘻的看著的獻寧,臉上很是無辜。
“再說......”梁浩湊近獻寧,笑的十分燦爛,“若是這件事在建京城擴散開,你說按照皇上的性子,會不會想要研究一下易昭靖重生的事情?按照賢王對賢王妃的疼愛,若是皇上執意要動手,你說賢王會怎么做?”
說著,便大笑著出了獻寧的院子,獻寧站在院子中,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十號,心中只能期盼,兩位皇兄千萬不要被這個人騙了,同時心中也有了一些期待,言錦以會是易昭靖嗎?這兩人實在是太像了!就連聚集在身邊的人,都是這么的像。
云銘出發的時間并沒有比梁浩晚多少,他與柳逸凡也約著今日傍晚在寧王封地方邑見面。
柳逸凡到達方邑的時候,云銘還未到,要說起來建京到方邑可比懷康到方邑要遠的多,只是柳逸凡到現在也不知道。云銘為什么要約著在方邑見面,而不是在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