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銘慢悠悠的從外面晃蕩進賢王府賢王府的守衛(wèi)早就知道這個人要來,自然不悔攔他,云銘還在想著言錦以與獻寧的要求真的是太高了,這找相公一個個的都是看臉,就不悔的那個樣子,在他看來,可能要比賢王還要略勝一籌。云銘搖頭晃腦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蕭止蘇正站在門口等著他。
似乎是感受到了別人的視線,云銘抬起頭,便看見蕭止蘇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云銘愣了一下,刷的一聲收起了折扇:“云銘參見賢王。”
心中卻是暗戳戳的想到,這個賢王就是太冷了,身上整日里的散著寒氣,要是有不悔大師一半的溫和......想必也不會被人比下去,畢竟那個女孩子不喜歡被寵著?
蕭止蘇見云銘依舊是那一副痞里痞氣的樣子,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卻藏著七分的不在意,只是他那張俊俏的臉讓人看著說不出的舒服,也不帶任何冒犯挑釁之意,愣是讓人生不起氣來。心中暗道這若是一個尋常人,怕早就讓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盯上了。
云銘倒是不在意蕭止蘇在想什么,左右瞅了瞅,又朝著蕭止蘇的身后望去,想要找找那個尋他來的人。只是哪里有言錦以的身影,不由笑問道:“不知賢王妃叫在下來何事?怎么不見王妃身影?”
“錦以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所以就讓本王來和云公子聊一聊。”
“嗯!”云銘微微點頭,眼底閃過一絲調(diào)笑,手中的那把玉骨折扇有以下每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手掌,緩緩走到蕭止蘇身邊,問道:“不知道賢王想要問什么?”
蕭止蘇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道:“云公子,我們進屋說。”
云銘點頭,朗聲道了一句,有勞賢王,便跟著蕭止蘇進了大廳。
等王府丫鬟將茶水奉上,蕭止蘇才看向云銘:“你應該知道錦以與獻寧曾在度平被人販子抓過,據(jù)那人販子說,被抓的姑娘都送進了建京,只是我們在查尋春樓的時候,里面的女子沒有一個是被拐來的,我們在想會不會是那些女子直接送了人,而不是送進了青樓。”
云銘手里捧著小丫鬟剛剛送上來的茶水,微微呷了一口,聽完了蕭止蘇的話笑道:“賢王是想問在我那里有沒有聽說過什么?”
蕭止蘇不可置否,耐心的等著云銘說話。
“有!”云銘答道,說這話的時候,云銘的眉頭輕輕皺起,“之前有人會提到,新送來的人長得如何如何,只是當時我們覺得許是他們買來的丫鬟或者新納的小妾,并未多想,只是被你這么一說,現(xiàn)在看來,這些人確實值得懷疑。”
蕭止蘇的手指微微蜷起,臉上的寒意更甚:“云公子可還記得這些人是誰?”
云銘收了折扇,認真的思索著,良久才道:“有些記得,但是我所記得的不是太多,需要回去和我的姑娘們確認一下。”
蕭止蘇僵硬的點頭,看著云銘:“還請云公子整理一分他們的名單給我。”
“這事好說!”云銘臉上的陰霾馬上隱了去。
“多謝!”
聽著蕭止蘇很是真誠的道謝,云銘還真是有些不喜歡,立即看著蕭止蘇道:“不知賢王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已無!”蕭止蘇看著已然不愿在這里多呆的云銘笑道,“云公子很忙?若是有事,本王就不多留你了!”
云銘點點頭,看著蕭止蘇道:“既然沒有我的事情了,那云銘就先告退了,至于名單的問題,我會盡快列好,整理好了給賢王送來!”
蕭止蘇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蕭止蘇自然沒有異議,笑著道了一句:“有勞云公子!”
云銘搖著折扇,慢悠悠的走出了府,只是覺得自己沒有見到言錦以心中略有不甘,看著蕭止蘇的樣子,云銘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叫自己的來的是言錦以沒有錯,從中間截了胡的怕就是這個賢王了!
手中的折扇微微一頓,云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亢奮,臉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覺得有些狡詐,這人快速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見四下無人,蕭止蘇并沒與跟出來,門口的守衛(wèi)也是目不斜視,隨即腳步一轉(zhuǎn),偷摸的轉(zhuǎn)到賢王府院墻外,云銘站在院墻外,手中的折扇打圈搖著,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足尖輕點,翻進了院墻里面,按理說捷徑應該是屋頂,但是這大白天的,怕是會被王府的侍衛(wèi)看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雖然麻煩一些,但卻是安全一些。
云銘躲開府中的巡邏的守衛(wèi),一路摸到了綺西院,言錦以正坐在院中,眉頭輕皺,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桌上擺著紙墨筆硯,素白的紙上已經(jīng)帶上了幾個字,顯然是幾味藥的藥名。言錦以想的出神,并沒有意識到已經(jīng)悄悄跑進來的云銘。
等言錦以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云銘已經(jīng)喝了一盞茶。言錦以有些驚訝的看著云銘:“你怎么來這里了?”
云銘有些委屈的看著言錦以:“你平日里不來看我也就罷了,你找我來賢王府,自己卻不露面,這說的過去嗎?果然啊!女人就是有了婆家忘了娘家。”
言錦以輕笑著道:“你已經(jīng)和賢王見過了?”
“那是自然!”云銘手里把玩著那只已經(jīng)沒有茶水的茶盞,冷哼道。自然是見過了,見得他很不開心!
“那你是如何進的這個后院?”言錦以看著云銘,直覺告訴她,蕭止蘇是肯定不會讓這個人進后院的。
“就你家賢王的那個小氣勁,我要是說我要來后院找你,他鐵定能給我打出去。”
言錦以也覺得此話有理,面帶笑意的道:“所以呢?你是怎么進來的?”
“自然是翻墻!”云銘說的理所當然,一點也不覺得翻墻這件事有什么不對,“或許是這幾日賢王手邊的事情太多,手下那幾個武功極高的侍衛(wèi)被調(diào)了出去,剩下的這些府中守衛(wèi)自然發(fā)現(xiàn)不了我!”
言錦以輕笑著搖頭,想想都知道不可能,貞太妃現(xiàn)在還在府中,蕭止蘇怎么可能將府中高手調(diào)離,再說,蕭止蘇手下的高手可不止這幾個,想想那個半避世的村莊,里面的高手哪一個調(diào)出來都是這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想必這云銘一進府,蕭止蘇便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任罷了!
只是看著云銘這種洋洋得意的樣子,也不忍心點破,默許了云銘這種絲毫沒有自知之明的姿態(tài)。他是看準了蕭止蘇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將他怎樣,所以才會這樣肆無忌憚。
“那么止蘇和你說的事你怎么看?”
云銘放下手中的茶盞,正色道:“知道,也聽說過,只是不確定罷了,當時那些人說的相當隱晦,連我也只覺得是他們買了新的丫頭或者新納的小妾,并沒有多想,也沒有放在心上,現(xiàn)在回頭看看,是應該好好去查查。”
言錦以點頭:“你們我向來是洗呢過得,現(xiàn)在我所擔心的只有兩件事,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獻寧。”一陣清風吹過,言錦以抱著手臂,打了一個冷顫。
云銘的余光正好看看見蕭止蘇手里拿著一件披風想著他們走來,展開折扇,掩住嘴角的笑意,繼續(xù)問道:“皇上又出了什么事?”
“身中奇毒!”
“你這藥方就是給皇上準備的?”云銘看著石桌上平鋪的白紙,上面只寫了幾味藥材,字跡急促,先讓寫的人也很是頭疼。
言錦以點點頭,看著桌上的宣紙微微蹙眉。
云銘一根一根的合上手中的折扇,道:“自你出事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這建京城內(nèi),恐怕不會安寧太久了,要不是你突然歸來,為自己翻了案,想必這建京城早就已經(jīng)開始亂了。”
言錦以知道他說的是賢王一案,只是搖搖頭:“這建京城內(nèi)還有賢王,還有三皇子,不會這么輕易亂的。”
“賢王?”云銘低聲笑著,抬頭看向已經(jīng)走到兩人面前的蕭止蘇,臉上的表情盡收,“你怎么知道那些人在殺了你之后不會對賢王下手呢?你說,這些人要是聯(lián)合上錦言堂的勢力,這個建京會是一個什么局面?單憑一個三皇子真的能阻擋住的住嗎?”
蕭止蘇為言錦以披上披風的手微微一頓,臉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言錦以有些擔憂的看的這兩人,同時手也輕輕附上蕭止蘇的手。
“我沒事,云公子說的沒錯。”
言錦以默然,她也知道,要是自己真的死了,想必楚航等人絕對會拼盡一切力量殺了賢王,為自己報仇,到那時,賢王一死,單憑一個三皇子,一個單純的暗殺組織,怕也是只能保命罷了。
“行了,不打擾你夫妻二人,我先走了,還要回去給你們整理名單。”云銘百無聊賴的說這,足尖輕點,轉(zhuǎn)眼間就消失在兩人面前。言錦以有些好笑的搖頭,這人見了賢王,越發(fā)的明目張膽起來。
“獻寧不會有事的。”蕭止蘇溫聲道。
......
不會有事的獻寧才剛剛睜開眼睛,便看見一身黑衣的梁浩坐在自己身旁,自己的身下也是搖搖晃晃的,獻寧揉著自己的額頭,看著梁浩:“這事什么地方?”
梁浩手中捧著一卷書,臉上依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看向獻寧,沒有說話。
等到獻寧清醒一點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坐在馬車上,臉色微變,迅速掀開馬車的窗簾往外看去,太陽已經(jīng)西落,可見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很長的時間,馬車所行之路的景致她從未見過,想必是走了一天的時間已經(jīng)離建京很遠了。
“你究竟要帶我去什么地方?”獻寧皺眉看著梁浩。
梁浩輕聲笑著,看著獻寧:“自然是回我家!”
獻寧心中咯噔一聲,聽著這話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度平?”
“沒錯!”梁浩的笑容依然是那也那個的和煦。
“我為什么要去?放我回去!”獻寧掙扎這要坐起來。
“你為什么不去?當初你不是很英勇的只身前往度平,就下了不悔圣僧嗎?”
獻寧猛然抬頭,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你究竟是什么人?”
梁浩看著讓她眼中震驚的神色,大笑起來:“我們獻寧公主果然是可愛的緊吶!”
“真要說起來,獻寧公主,我還要喊你一聲皇姑姑!”梁浩附在獻寧身旁,低聲笑道。
獻寧頓時愣住,腦海中只留了皇姑姑三個字,除了皇上的三個皇子,再沒有人喚她皇姑姑了,再就是封地在方邑的八哥寧王,但是寧王據(jù)她所知,生的是一個女兒。這個這個梁浩是誰的孩子?
梁......獻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是......六哥......梁王的孩子?”
獻寧瞪大眼睛可是梁王不是沒有子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