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蕭止蘇等人剛剛經(jīng)過的小樹林,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坐在一個轎攆上,臉上帶著一只漆黑的面具,面具上似乎繪著什么花紋,隱匿在漆黑的夜里。
“怎么就你們兩個人回來了?”
下面跪的兩個人一驚,一人回到:“我們進(jìn)的房間沒有人,其他房間也沒有聲響,屬下以為任務(wù)完成了!”
“呵呵!你們兩個人倒是好運氣。”男子陰森森的語調(diào),下方跪著的兩個人頭低的更深了,看著樣子就知道他們家主子的計劃失敗了,那些人不但沒有中迷藥,還給了他們致命一擊,“你們進(jìn)的第幾個房間?”
“第四個,應(yīng)該是那個和尚的房間。”一人低聲回道。
男子冷哼一聲,淡淡道:“飛鷹,集合所有人,我不想看見他們活著離開!”
“是!”面具男子身旁的人立即應(yīng)聲,還不等轉(zhuǎn)身,就聽身后傳來一個明亮的音調(diào)。
“不用了,我們這不是來了么!有什么事在這里說罷!”言錦以笑嘻嘻的站在他們不遠(yuǎn)處,身上也穿著一件黑色斗篷,緩緩摘下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笑意盈盈的小臉。與帶著面具的男人遙遙相望。
“就你們這幾個人,也敢來這里?”帶著面具的男子目光陰冷,直直看向言錦以等人。
“不少了,我們這些人足夠了!”言錦以看了看自家的陣容,她,蕭止蘇和柳逸凡,這陣容可是難得的少見。
“不自量力!”男子冷哼一聲,看著身旁的人,“既然賢王愿意跟著賢王妃了來送死,我們自然歡迎。”
言錦以點頭:“那趕緊動手吧!”
名為飛鷹的男子手一揮身后身后涌上來近二十個勁裝男子,手握長刀。
言錦以輕輕一笑:“這個手筆是不是太小了一些,真的不夠我們練手的。”
“賢王妃還是不要逞口舌之勇的好,想想一會要怎么撤退吧!”
“撤退,我們?yōu)槭裁匆吠耍窟@位戴著面具見不得人的大人,還是想想一會兒你們要怎么全身而退吧。”
男子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一旁的飛鷹見狀立馬提劍飛奔上來,目標(biāo)明確,顯然是沖著蕭止蘇去的。
飛鷹一身黑衣,身上似乎帶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眉眼中藏著狠毒。
言錦以只看了一眼,瞬間感受到這個男子身上會散不去的殺氣,這種殺氣除非是征戰(zhàn)沙場的將士,不然就是以殺人為生的殺手,一般人身上很少帶著這種氣息。
蕭止蘇攬著言錦以,退后一步躲過了飛鷹帶著寒芒的長劍。
“寒星!”言錦以冷喝一聲,“這個人武功在你之上,小心應(yīng)對!”
“是!”只聽一聲清澈的女音響起,原本已經(jīng)到了蕭止蘇面前的長劍被另一把長劍挑開,發(fā)出錚的聲響。
“沒想到賢王殿下竟然是這樣的貪生怕死之輩,明明知道自己的親衛(wèi)不敵,還讓一個姑娘前去送死。”面具男子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似乎很是不屑這樣的行徑。
“明明是我讓她去的,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男子一噎,陰森森的目光瞪向言錦以。
二十人傾刻到達(dá)三人面前,蕭止蘇淡聲喚了一句驚魂,立即有八人從天而降,擋住了那二十個人的去路。
“唉唉唉唉!我也想打架!”言錦以不滿的看著還沒到眼前就被攔下的人。
“你來保護(hù)我。”蕭止蘇拉著言錦以的手,將人拉到自己身邊。
言錦以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看著兩人面前被擋得死死的。那些人根本就到不了兩人面前談何來保護(hù)他?
“倒是我低估了賢王殿下,應(yīng)該想到賢王殿下不會只身前來。”
言錦以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對面那個面具男子,又擔(dān)心天色太黑,那人看不見她的眼神,隨即補了一句:“你傻嗎?”
面具男子目光冷冽,看著言錦以,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堵他的話了,朝身后招了招手。立即又有二十人沖上來。
言錦以眼中難掩驚訝,用手輕輕戳了戳蕭止蘇的腰,偷偷的問道:“你說這人究竟帶了多少人來?”
雖然看著沖上來的人有些震驚是沒錯,但是語氣中顯而易見的興奮一點一瞞不了人。
蕭止蘇低頭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不論來多少人,一律殺了就是。”
言錦以覺得他說的有理,也不著急,站在原地摩拳擦掌,就等著那些不長眼的家伙撞上來,好讓她過一過手癮。
蕭止蘇豈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將手中的長劍遞給言錦以,輕聲說了一句:“小心,不要受傷。”
言錦以嘿嘿一笑,接過蕭止蘇的長劍,很是狗腿的摸了摸劍身,笑嘻嘻的道:“不是還有你么!”
蕭止蘇點頭,下巴微抬,示意言錦以注意身后。
手里長劍飛轉(zhuǎn),一個轉(zhuǎn)身,長劍出鞘,身后涌上來的人幾乎是一劍割喉斃命,言錦以微微勾了勾唇角,與手中的長劍相互輝映,散著一股嗜血的光芒。
后方觀戰(zhàn)的面具男子看著這一幕,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知道言錦以有點武功,卻沒有想到,言錦以的武功竟然這么高,畢竟上一次看她出手,殺人的手法真的是粗糙得很。現(xiàn)在看來,是一種迷惑也說不定。立即喝了一聲:“飛鷹!”
正在和寒星打的難舍難分的飛鷹朝著言錦以這邊望來,劍鋒一轉(zhuǎn),躲過了寒星的攻擊,提劍向著言錦以刺來,言錦以也注意到向她飛奔而來的長劍,立即解決掉身邊的人,臉上帶了一點興奮,易昭靖從來都不會將這種人放在眼里,但是對于現(xiàn)在言錦以來說卻是一個勁敵,她現(xiàn)在的武力值連寒星都不如。立即全神貫注的注意著飛鷹的動作,提劍躲過了飛鷹的第一擊。
蕭止蘇在身后看著,身形微微一晃,臉上似乎劃過一絲夾雜著憤怒的擔(dān)憂。藏在衣袖的手指微微蜷起,朝身后的方向打了一個手勢,立即又有十人從天而降,加入和黑衣人的爭斗之中。
飛鷹躲過了寒星的攻擊之后,寒星就被幾個人攔住了去路,揮劍打退了這幾個人,才發(fā)現(xiàn)飛鷹竟然和自家主子纏斗起來,而言錦以明顯是處于下風(fēng)的,面對攻擊只能堪堪避著不讓自己受傷。寒星立即提劍上前擋下了飛鷹的攻擊。
“主子,你沒事吧!”寒星攔下飛鷹,抽時間問了一句言錦以的狀況。
“無事!就這個人現(xiàn)在還傷不了我,拿他練練手就是了!”言錦以說的自信,似乎絲毫不將眼前的飛鷹放在眼里。
飛鷹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手底的攻擊逐漸變的狠戾起來。言錦以知道是自己剛剛的那句話刺激到了他,也不再多言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寒星,要小心了!”
寒星點頭,兩人共同對付飛鷹就顯得輕松很多,即便是言錦以的武功很弱,但是單憑她多年的打仗驚艷,要自保和偷襲別人她還是能做到了的。飛鷹也十分好奇的言錦以的打發(fā),很明顯的能看出言錦以的武功不高,但是打起來卻也那她沒辦法,就像是一個初學(xué)者,飛鷹真能將這個歸功于言錦以的天賦異稟,若是從小習(xí)武,估計早就有名號了。
而另一邊的混戰(zhàn),也因為十人的加入變得輕松很多。柳逸凡手里拿著長笛,望向面具人的方向:“想不想看看那張面具底下是長成什么樣子?”
蕭止蘇也望向躲在身后的面具人,笑了笑:“有勞表兄。”
“......”柳逸凡對蕭止蘇這種有事表兄,無事柳公子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但也十分受用。躲過身邊人的攻擊,足尖輕點向著面具人的方向掠去。
只是還未近到身前,五個勁裝男子出現(xiàn)在柳逸凡的面前。將他擋了下來,柳逸凡神色不虞,和人纏斗起來。
“公子!”面具男子身后的轎攆中走出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站在面具男子身邊。
面具男子的眼中有一絲不甘,猩紅的眸子,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戾氣,本來是一場志在必得的勝仗,卻沒想到蕭止蘇的防備之心這么嚴(yán)重,竟然還留了后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出了這么多武功高強的人。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此時已經(jīng)混戰(zhàn)了這么長時間,連面具男子心中都猜想不到蕭止蘇會不會調(diào)來更多的人馬,抬眼看了看將亮的天色,冷聲說了一句撤退,隨即攬著身邊的黑衣人消失在眾人眼前。
飛鷹看著自家主子已經(jīng)安全撤退,立即收勢,抬手將寒星的劍打退,立即向后掠去,言錦以早就料到他會有這一步,劍上撒上了一點粉末,抬手向著他的手腕揮去,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出現(xiàn)在飛鷹的左手腕上。飛鷹手上一痛,右手的劍鋒立即到達(dá)言錦以面前。后方的蕭止蘇一直注意這言錦以的狀態(tài),見狀,隨手摘下腰間的玉佩將飛鷹的劍逼退,立即飛身上前攬著言錦以退后幾步,臉色陰沉,凍得言錦以抖了抖。
飛鷹看了兩人一眼,轉(zhuǎn)身消失在眾人眼前。很快林中只剩下蕭止蘇這一方的人。
言錦以受不來蕭止蘇的眼神,從他懷里退出來,去看地上已經(jīng)分成兩半的玉佩,有些心疼呢個的收起來。好好地玉為了她碎了......
“這塊玉比你還重要?”蕭止蘇聲音清冷,居高臨下的看著的言錦以。
言錦以迅速將玉包好,湊到蕭止蘇身前:“好王爺,好夫君,我真的錯了,下次絕對不會這么莽撞了,這不是想著你在我身后么!就......就大膽了些......”
看著言錦以可憐兮兮的小眼神,蕭止蘇就算是再氣也發(fā)不出脾氣來,伸手將人攬到懷里:“回去再收拾你。”
感受到懷里的人顫了顫,蕭止蘇的臉上才好看了不少。轉(zhuǎn)身對著驚魂道:“沒死的,帶回去嚴(yán)加審問,一定要問出他們主子的信息。”
驚魂應(yīng)了聲是,立即帶人去清理戰(zhàn)場。
蕭止蘇看著周圍忙碌的人,淡淡道:“沒想到,楚航手里的人竟然有這么大的能耐。”
言錦以點點頭:“這條路意味著什么大家都知道,若是連這點手段都沒有,楚航是不會選進(jìn)來的。”
“主子。”寒星站在言錦以身后。
言錦以點點頭:“飛雙那邊怎么樣?”、
“全都解決了,主子放心。”
“這一行,攪混了度平的水,恐怕就算是建京也要亂了!”言錦以感嘆了一句,依偎在蕭止蘇身邊。
不僅僅是她,蕭止蘇也感覺到似乎有什么陰謀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