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低眉,輕輕哦了一聲。自從她被送來服侍言錦以,她就感覺出這個女孩的不同,不像是外界傳言一個剛醒的傻子,行事謀略都像極了一個人,但是看著言錦以的容貌,應該是她多想了吧!
隨后跟上了言錦以。
言錦以沒有武功,寒星一路施展輕功來到蔣府前,府內傳來一陣陣哀嚎。府外圍滿了百姓。都在議論著這已經是這個月死的第四個高官了。
言錦以一愣,四個?隨即苦笑,好像她也算是一個!
“想進去看看嗎?”寒星問道。
言錦以眼睛亮了亮,兩個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越上一間房頂,趴在上面看著下面的情況。
“這死的并不詭異啊!”言錦以看著下面的尸體,疑惑的問道。
“另兩個人不是這樣死的。”寒星也不知道這個為什么會不同于尋常。
言錦以拍拍寒星的肩膀“我們下去,在蔣府周圍逛逛。”
寒星點頭,帶著言錦以飛身下了房頂,在蔣府周圍逛蕩起來。
“姑娘!”寒星輕聲道。
“怎么了?”言錦以趕緊湊上頭去。
“這里有打斗的痕跡,有人受了傷。”寒星指著地上的小紅點,顯然有人將現場處理過。
言錦以看著地上的紅點若有所思,要是其中一方是殺手,那打斗的一方是誰的呢?
蔣銘?
言錦以否定了,蔣銘的武功沒有這么高,再說,殺手不要再把蔣銘拖回屋里。畢竟臉上比沒有當時的那種神秘微笑。
那還有誰呢?
賢王......要是賢王查易昭靖,就肯定要讓人跟著蔣銘,言錦以突然想到自己房間里的賢王,臉色暗了暗,看了她得想個辦法纏著賢王才行。那日御書房里的人顯然賢王和言御史是值得信任的。
言錦以想著,一道身影從胡同口走過。
言錦以看著那道身影,微微瞇眼,輕喚了一聲寒星便追了上去。
前面的人顯然發現了有人跟蹤,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了。
“姑娘!”寒星驚訝的看著言錦以。
“沒事!”言錦以眉目染笑。
“不知二位姑娘跟著在下做什么?”身后出現一道男音。
言錦以轉身,打量著眼前人,“你竟然還回來了?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男子不明所以,只是皺眉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個女人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是為什么。
“千面客?”言錦以輕聲問道。
男子和寒星皆是一震。千面客是有名的怪盜,同他交過手的人皆試不出他的武功,唯有兩點世人皆知,千面客輕功絕頂如同御風,易容術之高超無人識得真面目。
“姑娘說的是誰?在下沒我怎么聽過”男子笑著撓撓頭,看向言錦以的眼睛中只有憨笑。
言錦以看著他,笑的溫婉,也不說話,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
眼前的男子被她看的發毛,眼看嘴角憨厚的笑容就要掛不住了。
“你還不走?”言錦以有些吃驚的看著他,竟然能讓自己看這么久,有長進了?
男子古怪的眼光看了言錦以兩眼,隨即轉身拐了個彎走了,寒星追上去,哪里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言錦以笑瞇瞇的站在后面“告訴楚航,找千面客,他可能知道蔣銘被殺的細節。另外,放出風去,鬼手神醫賽閻王來建京了。”
寒星有些震驚的看著言錦以。
從胡同里轉出來,就看見賢王剛從蔣府出來,從容的上了馬車。言錦以細瞧著,臉上的笑意更甚,剛想纏著他,他就跑到她面前來了。難得這么心有靈犀,于是,更是以迅雷不急眼耳之勢鉆進了馬車。追風察覺伸手想攔,在看清她的樣貌之后又迅速收了手,面無表情的站在馬車旁,淡定的跟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在場的那些人看著追風的表情,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追風也沒請示里面的人,淡定的讓馬車前行。
蕭止蘇皺眉看著眼前的人,不明白為什么什么時候都能遇見她,“你怎么在這里!”
“偶遇!”言錦以笑。
“這里發生了命案,你不該來這里的!”蕭止蘇眉頭皺的更緊。
“我不怕!”言錦以笑。
“這跟你怕不怕沒關系,一個女孩子應該去買買胭脂朱釵。”蕭止蘇揉眉。
“我不喜歡!”言錦以笑。
“不要胡鬧!”蕭止蘇嚴肅的看著她。
“你讓我跟著你我就不胡鬧!”言錦以也嚴肅的看著他。
“你跟著我做什么?”蕭止蘇頭疼。
“查易將軍謀反案!我昨天反復的想了想,我覺得,我必須跟你一起查案,易將軍是我最敬佩的人,我一定要親手揪出幕后主使!”言錦以堅定道。
“不行!”蕭止蘇覺得頭脹......
“你昨夜闖我閨房!”言錦以眼淚汪汪的看著對面的人,一雙儲滿淚水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很是幽怨。
“......”蕭止蘇沒了動靜。
“同意嗎?”言錦以盯著他看。
“......”
“你要是同意,那張軟塌你隨時可以上去睡!”言錦以信誓旦旦!
“......”
言錦以低頭,沒在說話,蕭止蘇好奇的望過去,一滴淚剛巧滴落,砸在她素白的小手上。也砸的蕭止蘇一顫。
蕭止蘇嘆氣,自己這事造的什么孽!
望著滴落的淚水越來越多,他也有點受不住,“行!但是萬事聽我安排!”
“好!”
言錦以猛地抬頭,哭的通紅的眼睛已經沒了半點悲傷,滿滿的都是驚喜與期望。看的蕭止蘇也有點動容。
“你放心,你一定會對你今天的決定感到自豪!”
蕭止蘇挑眉。從懷里掏出一塊帕子替她擦了擦哭花的小臉。
“易昭靖要是知道你的為她做了這么多肯定會非常開心。”
言錦以一愣,忽而咧開嘴笑了“她知道!”
馬車緩慢的行駛著言錦以看著外面沸沸揚揚的街道不由得愣神,她是易昭靖的時候可以在這條街道上肆意,而現在只能帶著面紗當做沒見過的樣子,重新認識已經深刻在記憶里的街道,不由苦笑。
“現在案子查多少了?”言錦以問道。
“沒有頭緒!蔣銘死后這件事變得更加難以入手。”蕭止蘇看著她,慢慢將經過和盤托出,與她知道所差無幾。
兩人幾乎同時沒了聲音。
“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你訓斥的說書人?”言錦以突然想起這件事,她當時覺得這個人或許是個突破口也不一定,讓人跟著卻沒有什么發現,她總想親自去看看。
蕭止蘇疑惑的看著言錦以,問道“你當時在那里?”
“嗯,二樓!”
“為什么?”蕭止蘇皺眉。
“直覺吧!當時公主都問的那樣犀利了,說書人依舊面不改色。甚至還有點嘲諷的味道,總覺得說書人背后沒有這么簡單。”言錦以回想著當日的情況,越想越覺得不對。
蕭止蘇掀開車簾“讓無影去查當日那個說書人。”
車外的追風一愣,這兩位在里面合著不是風花雪月?而是刀光劍影?追風抖了抖,但還是迅速將安排傳了出去。
“若是有消息你一定要告訴我一聲。”言錦以緊緊盯著他。
“一定!”
得了蕭止蘇的肯定答案,悄悄掀開窗簾往外一瞧,差不多快要到她家了,便讓他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下了車。蕭止蘇在車上挑眉,還以為她要當街跳車呢!
言錦以帶著寒星回了詩錦園,就看見青娘在那里翻箱倒柜的找東西,不由得好奇“青姨,你在找什么?”
青娘見是言錦以回來,放下手中的東西,笑道“你忘了,太妃大壽就在眼前了,賢王是給你單獨下了請柬的,我在找有什么能拿出手去的。”
言錦以聽聞,想著當時看的登記冊子,又看著柜子里托盤上的各種物件,心里也盤算著送什么才好。
忽而目光掃過托盤上的一個小物件,不由得笑了,素聞賢王年少時體弱多病,是太妃一心向佛,并請奏了皇上,帶賢王去皇家寺廟修養才保住一命。
自此,太妃向佛之心更甚。
言錦以撫著托盤里的一串佛珠,笑了沒想到這‘陀羅尼’竟然在母親手里。
言錦以將佛珠放到桌上“就它了,包好!屆時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