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軒轅厲那聲呼喚，那身影似乎顫抖了起來，整個黑霧變得虛虛實實，如夢如幻。

“這是唐可兒，是兒子心愛之人。”軒轅厲一把將唐可兒扯到身邊，對著那身影說道。

“我知道，我見過她了，她很愛你。”身影低低的說，聲音里似乎帶著一抹苦澀，每一個母親都不喜歡自己的兒子，被別的女人搶走，這就是千古以來，婆媳關系惡劣的原因吧。

“母妃，對不起，讓你受苦了。”軒轅厲低下頭，這一刻，他似乎散去了所有的霸氣，像一個正在認錯的孩子。

“這不是你的錯，當初選擇跟著你父皇走，不顧你外婆的阻攔，放棄了幻靈族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這個結果，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完全不像夢中那般，唐可兒簡直都驚呆了，這個幻姬怕不是假的，夢里她怨氣滔天，對軒轅厲更是恨之入骨，現在這樣算什么？洗白白了？

“母妃……”軒轅厲此刻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復雜，看著眼前似要消散的黑霧，他很像伸手抓住點什么，可是人已逝，再難挽留。

“厲兒，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母妃再也不能陪伴你了。”說著，那黑霧就開始散去，散的不快，一點一點的，卻是肉眼可見的少了又少了。

“怎么回事？母妃你要去哪？”軒轅厲忽然感覺到不對勁，連忙走前幾步問道。

“孩子，那些人要害你，要害你的女人，他們讓你發現我的尸骨，就是為了放我出來，殺死唐可兒的，可惜，他們并不知道，我沒有瘋魔，也沒有恨你，更加沒有恨唐可兒，我都是裝出來的，只為了能再見你一面……”

“不，你這是要魂飛魄散了嗎？”軒轅厲哽著聲，沖過去，但黑霧卻是已經散開了。

“唐可兒，好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我兒子，需要你。”黑霧消散的最終，只留下了這一句話。

“原來，她都是裝的啊……”唐可兒喃喃著，能騙過那些人那么多年，幻境真的很厲害。

“母妃！”軒轅厲一掌就在地上轟出一個洞來，要不是顧忌著唐可兒，怕是這院子，這屋子，都要被他毀掉了吧。

“厲，別傷心了，母妃她，總算是得到了解脫，有一種痛苦，叫生不如死，她這十一年，真是難為了。”唐可兒抱住軒轅厲的頭，將他拉入懷中，眼眶紅著說道。

“是朕沒用，幫不了她，還害她魂飛魄散了……”軒轅厲歇斯底里的喊叫，他是一國之君，是龍神，他不能有眼淚，所有的悲傷和痛，都只能化為吼叫。

“在我這里，沒有王，沒有龍神，只有你，我的夫君，想哭就哭吧。”唐可兒柔聲說道。

“……”軒轅厲忽然沒了聲息，不一會兒，唐可兒就感覺到她的衣襟濕了，眼淚也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心疼這個男人，自出生開始，就被人一路設計，最親近的人，要么背叛，要么離開，他是真的孤家寡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