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鄭重告訴你,我絕對,絕對不可能嫁到紀家去,你最好趕快把我母親的骨灰還給我!
她就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有人可以拿著一個人的骨灰,去威脅另一個人為他做事、
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只發生在故事里嗎?
“大婚的日子我已經為你選好了,就在后天,你還有一天,冷靜的時間,自己去想想吧,到底應該怎么做。”
傅興安親連頭也不抬,不再理她,他知道和傅語沉說什么都沒有用,如果想勸她心服口服的去紀家,那是根本是不可能的。
只能用骨灰威脅她,把她逼到紀家才可以,多說無益,也只是爭吵而已,反正到最后,她一定會想明白的。
傅語沉氣呼呼的從傅興安的書房里跑了出來,她沒有想到,事隔這么多年,他們父女兩個再次見面,竟然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正如傅興安所料,過了一天,傅語沉便改變了主意。
她還是乖乖的同意了嫁給紀亦澤的事情,那是因為,她為了母親,只能這樣委屈自己,暫時嫁給紀亦澤。
之后,她便嫁進去紀家,直到現在……
傅興安的車突然停住,傅語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傅家別墅到了。
她跟隨傅興安下了車,來到這里,她比去到紀家更不情愿,因為這里才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傅語沉抬起頭看著傅家的別墅,那天,她就是從這里被送往紀家的。
沒有什么大的場面,也沒有新郎前來接親,她就這樣無比狼狽的嫁進紀家。
“傻愣著干什么,還不進去。”
傅興安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跟在他的身后,走進傅家別墅。
沒想到一推門,便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看電視的傅錦溪。
幾乎同一時間,他們對視上,他們都愣住了。
傅語沉往傅興安的身后躲了躲,還是傅錦溪先開的口,“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說,再也不來這里了嗎?”
她把電視關上,傅語沉沒有回答。
傅興安見她不說話,開了口,“我是帶你姐姐回來看看她母親的骨灰,你繼續看你的電視!
說著,他就拉著傅語沉往樓上走去。
傅錦溪也跟了過來,“骨灰長什么樣子,我還從沒見過,我也去看看!
傅語沉見傅興安也不阻攔,他怎么可以這樣不尊重死者,把骨灰留在他們父女倆的手里,讓她怎么會放心?
“那怎么能是你說看就看的?”
“我有什么不能看的?”傅錦溪不以為然。
她母親的骨灰,現在放在傅興安的手里,和放在她的手里,也沒有什么區別。
自己不過就是想看看,只不過是一直沒有這個打算罷了,要看早看了,她憑什么攔著自己。
傅語沉見傅錦溪一路跟著他們來到樓上,轉頭看著傅興安。
“你就不準備管管你的寶貝女兒嗎?我們現在可是在談合作的事情,她在這里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談下去!
見她這么說,傅興安這才開了口,“錦溪,你先看電視去,不要打擾我和你姐姐在這里談正事!
傅錦溪撇撇嘴,便轉身離開了,又不是什么好東西,她跟過來,不過是氣氣傅語沉,至于她的母親,她活著的時候都不想看,更別說她死了。
傅語沉和傅興安來到書房,她緊盯著父親按的一舉一動,骨灰究竟被他藏在了多隱蔽的地方?
只見傅興安,直接走到了一個角落里,把手摁在地上,按幾下,那塊地板便有些松動,他順勢抬起地板,原來下面是空的,然后,拿出來她母親骨灰。
沒有想到,傅興安還有這么一手,他竟然把自己母親的骨灰,藏在這么隱蔽的地方,難怪自己找不到。
不過,就算今天拿出來給傅語沉看,他也絲毫不擔心,下次,她仍然不知道骨灰會放在哪里。
他這么大的人藏一個東西,難道還會被一個小姑娘發現,簡直可笑。
傅語沉緊緊的盯著傅心安手里的骨灰,她馬上跑過去,一把搶過骨灰,把它抱在懷里,“母親,我終于見到你了。”
她仿佛真的把懷里的小圓瓶,當成了自己的母親。
傅興安安靜地看著她這個樣子,默默坐到辦公桌旁的椅子上,注視著她,就給她幾分鐘的時間,讓她和自己的母親團聚一會兒,不過就幾分鐘而已。
傅語沉抱著她母親的骨灰,眼淚瞬間流了下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骨灰瓶子,她是不是太不孝順了?
她沉默地哭了一會兒,“母親,您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您!
傅語沉懷里的瓶子,不同于她的母親,沒有一絲溫度,這讓她再次清醒地意識到,她的母親已經離開她的事實。
心碎的哭泣漸漸停止,“母親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把您接回家的,絕對不會把您再留在這里!
她牢牢地抱著懷里的骨灰不肯撒手,傅興安見她的情緒已經有些平穩,便走了過來,“好了,把骨頭給我吧,你如果真的得到紀家的投資,大可以把她帶著!
傅語沉好不容易碰到她母親的骨灰,怎么舍得松手,她繼續抱著,反而抱得更緊了,生怕任何人把她的母親和她分開。
“這個骨灰我要帶走,不過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會提繼續提你做的!
“那怎么可以。”
傅興安一把從她的懷里把骨灰搶過來,不管傅語沉抱的多緊,她怎么會有傅興安的力氣的大,還是輕而易舉的就被他奪了過去。
他把骨灰又放到地板下面,傅語沉想搶回來卻無能為力,眼淚繼續又流了下來。
“我知道你心理難過,所以合作的事情,你才更要抓緊,我也不是想讓你們母女分開,你知道,我只想合作案。”
傅語沉見搶不回骨灰便說,“你給我記住,一定要好好保護好我母親的骨灰,這樣我才能好好的在紀家為你做事。”
“這個事情你倒是可以放心,我不過就是想促成合作而已,才沒有什么心思對付你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