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沉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她生怕紀亦澤感覺出自己的慌亂,趕忙想要掙脫。
可是,紀亦澤的手卻好像越抱越緊。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傅語沉大叫著想要掙脫……
原來,這天,早早起床的紀亦澤,便開始工作,但是他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有文件,落在了臥室里,之后,他便來到了臥室。
此時的傅語沉還沒有起床,紀亦澤拿出鑰匙,打開房門,便走了進來。
一進門,目光就落在床上的傅語沉身上,這個女人,竟然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偷偷的睡自己的床,這讓他瞬間心里怒火難平。
平時,紀亦澤是最討厭別人動自己東西的,只要是別人碰過的,他都恨不得馬上扔掉。
但是,傅語沉三番五次的動他的床,實在讓他忍無可忍,他只想把她馬上拖下床去。
又見她睡得正熟,還是忍下怒火,這件事還是等她醒來再次警告她吧,如果又有下一次,他一定饒不了她。
“紀亦澤,紀亦澤。”翻找柜子的紀亦澤,聽到了傅語沉一連串的呼喚。
怎么回事,怎么睡覺還喊著他的名字?
她的夢里竟然有自己,真是惡心,不知道做的什么夢。
看著傅語沉這樣大聲的呼喊自己,紀亦澤擔心的看了一眼門口,要是讓傭人聽到這些話,怎么辦?
真是把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他心里暗暗覺得,是不是他帶傅語沉去孤兒院的事,讓她誤以為,自己接受了她的暗戀,給了她什么錯誤的暗示。
看來,他還是要對傅語沉冷漠一些,打消她對自己的幻想。
“你快放開我。”紀亦澤本不想理她,但是見她叫喊起來沒完沒了,而且聽這話的感覺,她夢里的自己,還好像主動拽著她。
怎么可能?果然是做夢。
紀亦澤移動著自己的輪椅,來到傅語沉面前。
“醒一醒,夢到我什么了?”沒有想到,紀亦澤的話,根本沒有叫醒昏睡的傅語沉,她還是沉浸在自己的夢里。
”別睡了,太陽都出來了。”紀亦澤低聲的喝斥著她。
他伸出手,搖了搖傅語沉的肩膀,不料,她不僅沒有醒來,反而一伸手,拽住了紀亦澤的手臂。
“別拽著我,快放開我。”
這個傅語沉是神經病嗎?明明就是她在拽著自己,怎么還喊著讓自己不要拽著她。
“快松開我。”紀亦澤被她拽得有些惱怒,甩著她的胳膊,就想把傅語沉的手甩下去。
可是,傅語沉卻好像越拽越緊,嘴里依舊喃喃的低語著聽不清的話。
“你快醒醒吧。”紀亦澤用自己的另一只手,一把握住傅語沉拽著胳膊的小手。
他剛想把她的手拉開,卻摸到了她手上的滾燙。
看傅語沉這個溫度,難道是發燒了?
紀亦澤把手掌覆蓋在傅語沉的頭上試探,果然,燒的似乎還不輕。
他順勢用手掌拍了幾下她的頭,“快起來,你發燒了。”
這下,傅語沉才有了知覺,她感覺自己的眼皮很沉,沉得想有一座山一樣,她你離的想睜開雙眼,因為他聽到了耳邊紀亦澤的話。
睜開雙眼的傅語沉,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仿佛還在夢里。
“你抱著我干什么?”剛醒來的傅語沉的第一句話,便是對紀亦澤的詢問。
紀亦澤的臉上,先是驚訝,轉而有些難堪,后來就完全是憤怒,“我什么時候抱著你了,你在胡說什么鬼話。”
“不是你剛剛……”傅語沉剛想爭辯,卻住了口,她突然意識到,原來這個紀亦澤和剛才那個紀亦澤,不是同一個人。
面前的這個人,端坐在輪椅上,“你怎么又坐回輪椅了。”
紀亦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我難道不是一直都坐著輪椅嗎?”
一直都坐著,這么說,剛才我真的是在做夢。
紀亦澤別過頭去,對她夢到自己的事情,很是抗拒。
“那我現在是真的醒了嗎?我剛才的夢里你的腿已經可以站起來了。”
聽到這話的紀亦澤,更是干脆把輪椅轉過去,只留下一個后背對著傅語沉,“你生病了,需要請醫生,自己打電話吧。”
聽到紀亦澤這么說,傅語沉才意識到,今天自己,的確不如往常清醒。
她感覺自己的額頭滾燙,但是身體,卻冰冷的有些發抖。
這個癥狀,她從前也經歷過,是感冒了,沒什么。
“只不過是感冒了而已。”
“還是請個醫生吧,不要傳染了別人。”
聽到紀亦澤的前半句,傅語沉的心里還有些欣喜,但是聽到后面,她的情緒又冷淡下來。
“我以前感過幾次冒的,吃些藥就好了,用不著打針的。”
“不行,這是紀家,不能什么都是聽你的。”紀亦澤這次,對傅語沉就醫的事格外堅持。
傅語沉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現在的溫度,應該也不是太高,還沒有到39度而已。“你不用擔心我,我吃些藥明天就好了。”
他什么時候擔心過傅語沉?
看這個女人,最近對自己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在夢里夢到了我什么?”
傅語沉哪想到紀亦澤又會折回原來的問題,她回想起自己剛才的夢,夢里的記憶不僅體貼溫柔,而且還熱情,就像對自己有些戀愛的感覺一樣。
她不敢實話實說,“我也沒夢到你什么,就是夢到你的腿被醫治好了。”
傅語沉要不這么說,紀亦澤還不能完全確定,她就是夢到了自己,做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現在,她竟然開始明目張膽的隱瞞,怎么會沒有夢到什么,那些話又是從何而來?
“以后不允許在夢到我了。”紀亦澤命令著傅語沉。
這可難為她了,他以為自己愿意夢到他嗎?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才不愿意做這樣的夢,不過,拿到合作書的事,還是挺好的。
“我的頭好痛。”傅語沉抬起雙手,環抱住了頭部,她轉移著話題,不想聽紀亦澤說話。
不過她的頭,確實,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