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爺卻全然不知,只當是來送茶水的傭人。
“誰呀?”紀亦澤肅生問道,心里壓抑著怒火,這個人肯定不會是自己的人,只是當著林老爺的面不好發作。
“少爺,我是來給您和林老爺送茶果的。”門外是陌生的聲音,不用想紀亦澤也知道,肯定是鄭嵐的眼線,來打探消息。
“不用,不許再過來。”
當著林老爺的面,他也不想表現的太明顯,也沒有把鄭嵐也在尋找他女兒的事情說出來。
看林老爺現在的身體狀況,怎么能承受的了這個消息,鄭嵐的事情只能他去解決了。
待門外的人走了之后,他才開口道,“您放心吧,找您女兒的事我一定盡心盡力的去幫忙。”
見多識廣的林老爺,看出了剛才那人的異樣,試探著問,“我來這里,沒有給你填什么麻煩吧?”
“當然沒有,您不必放在心上。”
“那么時間也不早了,我想說的都已經說完,就不打擾紀少休息了。”林老爺想離開紀家,憑他的直覺,剛才敲門的一定是鄭嵐的人,他唯恐自己給紀亦澤帶來什么禍事,還是快走為好。
“那么我也不多留您了,您也早些回家修養身體,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您。”紀亦澤轉動輪椅,就要送林老爺離開。
“那就多麻煩紀少了……不,不,你可千萬不要送我,我跟隨傭人出去就行。”林老爺伸手馬上拒絕。
看到他這個樣子,紀亦澤也就不再勉強了,“那我就目送您離開吧。”
林老爺的輪椅被推出了紀亦澤的房間。
走著走著,他的突然眼前一亮。
樓下,正坐在餐廳吃飯的身影,他似曾相識,這不就是……,“停下。”
李深不明所以,只是按照吩咐,停了下來,也順著老爺的目光看去。
“是她。”李深脫口而出,上次,陪著林老爺在海邊的也是自己,所以他便一眼認出,樓下的那個女孩,就是那天在海邊遇到的女孩……
又誰了一會兒的傅語沉起床,只覺得胃里空空蕩蕩的,火燒一樣難受。
她這才想起來,原來她昨天什么都沒有吃,就喝起酒來,胃怎么會不疼?
洗過澡之后,她就吩咐傭人做些吃的。
現在,她正在一樓餐廳用餐,根本沒有注意到樓上那雙看著自己驚喜的目光……
看到傅語沉的林老爺激動壞了,直想沖到樓下去見她,但是吩咐還沒有說出口,卻被李深搶了先。
“老爺我們該走了。”
“推我下去。”
李深聽到命令有些為難,他還比林老爺冷靜許多,彎下腰,把嘴湊近林老爺耳邊,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老爺,您可別忘了,這里是紀家。”
起身的李深,看了一眼面對林老爺突然停下,不解的帶路傭人,尷尬一笑。
要不是李深的提醒,林老爺已經完全忘記現在他還在紀家的事情。
他仍想要下去,卻又不得不控制。
緩了幾秒鐘,他才終于下定決心要離開,戀戀不舍的重重的看了一眼傅語沉……
“真香。”兩天兩夜沒有見到食物的傅語沉吃的正開心。
這兩天她被紀亦澤折磨的什么都吃不下去,再這樣下去,還沒有拿到合作書,她的身體都要拖垮了。
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她都一定要好好吃飯,這樣她才會有力氣和他們繼續斗。
這樣想著,傅語沉吃的更加勤奮了,像給自己充電一樣,那么努力。
吃飽了的傅語沉回到房間,趴在窗臺上無所事事,今天能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傅語沉在心里問自己,到底去到哪里,能讓自己開心一點,她在腦子里搜索著答案。
想來想去,有一個地方,就去那兒吧。
百無聊賴的傅語沉終于準備出門,但是她的心情卻沒怎么好轉,她離開紀家要不要告訴紀亦澤一聲?
還是算了吧,他昨天剛和自己說完,要和他保持距離,這么一去找他,有可能還是要表演吵架。
這幾天,她覺得自己都快要把一輩子的架都吵完了,現在,她都有些懼怕見到紀亦澤,為什么他們就連好好說幾句話的自由都沒有?
不想那么多了,離開紀家,離開紀家她就能輕松一點,說走就走。
換好衣服的傅語沉,攔了一輛出租車,“去海邊。”……
這時,林老爺已經回到了林家,正坐在林家大廳的沙發上,李深就站在他的旁邊。
他已經整整想了一路,傅語沉,她怎么會出現在紀家?還在那里吃飯?看她的樣子,應該和紀家很是熟悉。
林老爺滿腦子都是疑惑,看起來那么單純的一個女孩,怎么會和紀家扯上關系?
他忍不住和李深討論起來,“你還記得上次在海邊,我們見到的那個女孩嗎?”
此刻的李深心里也百思不得其解,“我當然記得,今天在紀家看到的那個女孩不就是。”
“原來你也記得。”
“那個女孩長成那個樣子,讓人想不記得也難”
“偶?那你到是分析分析,她怎么會出現在哪里?”
李深把腦袋湊近林老爺,一臉深不可測的說,“我覺得她可能就是鄭嵐的人,上次就是故意在海邊遇到我們的。”
這個李深哪里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對于老爺的事,太過于謹小慎微。
林老爺聽他這么說,不禁笑了出來,“不可能的,你想多了。”
他才不會相信傅語沉是那個樣子的人,他和她聊天過,對她的性格也可以大致揣測出。
李深聽到老爺這么說,眉頭皺的更加深了。
跟了老爺這么多年,老爺的聰明才智他是沒有學到半分,每次遇到什么要動腦筋的問題,老爺還是會嘲笑他。
他撓撓頭,這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你去搜集一下紀家最近的新聞,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線索。”還是林老爺先開口道。
以前,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紀家還有傅語沉這個人,那么紀家最近的一次添人進口的機會,應該就是紀亦澤結婚。
難道她是紀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