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母親關(guān)心我。”猛喝一口酒后的傅語沉說道。
“你的臉已經(jīng)紅了,我看你就不要再喝了。”鄭嵐伸出手,奪下她手里的酒杯。
傅語沉還沒有喝夠,或者說,還沒有發(fā)泄完,被鄭嵐這么一打斷,仍想繼續(xù),“母親,您就讓我再喝一會吧。”
鄭嵐看著面前拿起酒瓶,大口大口灌自己酒的傅語沉,長長的嘆了口氣。
看她這個樣子,好像真的被紀(jì)亦澤傷的不輕,他們關(guān)系破裂的事情,已然在她的心里坐實。
鄭嵐大喜,傅語沉想討好紀(jì)亦澤,哪有那么容易,又是做飯又是買衣服的,現(xiàn)在,不還是被冷落。
這可是自己出手的好機會,讓傅語沉徹底斷了對紀(jì)亦澤的念想,歸順?biāo)?
“服務(wù)生,再來兩杯。”傅語沉伸出手就要加酒。
她的臉面色通紅,不勝酒力,只要是喝些酒就會表現(xiàn)在臉上,紅紅的蘋果肌顯得更加可愛。
“我知道,你是心里難受,但是女孩子在外邊喝多了,總是不好的。”鄭嵐不肯放棄,語重心長的繼續(xù)勸慰。
傅語沉這才突然意識到,她已經(jīng)喝的有些微醺了,再這么喝下去,萬一像上次在紀(jì)亦澤面前一樣,喝的失去意識怎么辦?
只是失去意識還好,重點是,她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說了些什么,直到現(xiàn)在,回憶依然空白。
她如果今天當(dāng)著鄭嵐的面,說了些什么不該說的,日后處境豈不是更加危險了。
“好的,母親,我聽您的,咱們回家。”她放下酒杯欲起身。
“哎呦。”一下沒有站住的傅語沉險些跌倒,這還要多虧鄭嵐眼疾手快的馬上拉住她的胳膊。
“你是不是喝多了,剛才差點嚇?biāo)牢摇!?
“對不起,母親,我只是起急了,沒事的。”站定在原地的的傅語沉冷靜了一下,世界微晃,還不算太暈。
“結(jié)賬。”鄭嵐扶著有些東倒西歪的傅語沉,離開的酒吧,車就停在門口。
她坐在車?yán)铮巴庥行┠:氖澜纾约簯?yīng)該是要回那個空蕩蕩獨留一人的房間了吧,
車的晃動使傅語沉感覺更加頭暈,胃像被人打了一拳,疼痛欲吐,“不行,母親我要吐。”
“什么?快停車!快停車!”鄭嵐急聲說道。
慌張的鄭嵐扶著搖搖晃晃的傅語沉下了車,她只是蹲到路邊,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待了片刻。
“好了,母親,我沒有什么事了。”沉淀了一下的傅語沉,起身同鄭嵐回到車?yán)铮裉鞗]有上次在紀(jì)亦澤面前喝的多。
傅語沉看了看身邊的鄭嵐,她這個忙前忙后照顧自己的樣子,甚至都有些讓她不敢相信,恨不得自己死的人,也是她。
不行,不能被她這個樣子蒙蔽,傅語沉趕快讓自己清醒,不能這么輕易的就被人感動。
鄭嵐見此時正是可以開口的好時機,“你放心,你在這個家不僅僅只有紀(jì)亦澤可以依靠,你還有我。”
傅語沉還沒有喝多到聽不懂她在說什么,鄭嵐又開始拉攏她了。
“母親您說的對,紀(jì)亦澤如果不喜歡我,我討好他也無用。”
鄭嵐見傅語沉有心開竅,“我們兩個女人也可以站在一邊,你有什么委屈,我可以替你做主。”
“還是母親對我好,以后,我就是母親的人了。”傅語沉假意投靠鄭嵐,只要能保自己一時性命就好。
鄭嵐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你早就應(yīng)該這么覺得,公司的事可都是我說的算。”她不知道,傅語沉早就看過了公章的的盒子,空空如也。
鄭嵐現(xiàn)在已經(jīng)架空紀(jì)亦澤,實現(xiàn)了只手遮天。
無可奈何的傅語沉只能順著鄭嵐的心意說,目前看來,不跟隨她的計劃,命都不保。
到了紀(jì)家,鄭嵐攙扶著傅語沉下了車,一直扶著她,直到回到了臥室。
看到面前空了大半的房間,聰明的鄭嵐馬上反應(yīng)過來,原來,紀(jì)亦澤已經(jīng)搬了出去。
“這里……怎么會這個樣子?”她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是紀(jì)亦澤,他搬到了書房去睡,徹底不理我了。”傅語沉神色哀傷,半真半假。
鄭嵐馬上皺起秀眉,“他這么做真是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好好批評他。”
“不用,不用母親,他不想理我就算了,您都說了,我以后可以依靠您。”傅語沉馬上伸手拉住鄭嵐,她又怎么會真的把紀(jì)亦澤給叫回來,不過又是多了一個責(zé)罵他的理由,還不如不讓她去。
床邊微微下沉,鄭嵐坐到了傅語沉的身邊,“既然你不想見他,我便不去了,你能想通也好。”
與她并肩坐著的傅語沉,繼續(xù)順著她說,“謝謝母親今天對我的照顧,那我明天可以繼續(xù)回公司嗎?”
“這個……你今天喝了這么多酒,在家里就休息幾天吧。”
“那好,我全聽母親的。”傅語沉正好不想去公司了,她也想在家待幾天緩一緩,等過幾天后,大家都忘了紀(jì)亦澤和自己的事,她再去。
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樣子,鄭嵐趕快說道,“你喝成這個樣子,還是趕快休息吧。”
“嗯,母親,您也快點去休息吧。”
送走了鄭嵐,傅語沉看著床和沙發(fā),她今天應(yīng)該睡在哪里?
就睡在床上吧,反正紀(jì)亦澤也是不會回來了。
傅語沉頭痛欲裂,以后一定再也不會出去喝酒,她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什么都沒有收拾,她只是草草睡下,一沾床,便像暈過去一樣,睡得那么沉。
一夜無夢。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簾,傅語沉感覺到眼前蒙蒙的光,已經(jīng)清醒。
睜開眼時,便感覺自己只是一動,渾身上下便有些隱痛,一定是昨天和他們拉扯導(dǎo)致的。
伸出手,看著手腕上紅紅的掐痕,似乎在提醒著她,昨天發(fā)生的一些。
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受了傷,早知道就把這個傷也給鄭嵐看看了。
傅語沉翻了個身,撇撇嘴,反正也不用去公司,還不如繼續(xù)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