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震動的聲音馬上消失,“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傅語沉氣得一把掛斷電話,好,不讓自己進去是吧,她根本就不想回去,只不過是要拿些自己的東西,“你讓我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我馬上就走。”
“……”
同樣發怒的傅語沉抬起腳,踹了門一腳,不算大聲,只不過是發泄而已。
傅語沉轉頭一撇,目光一下迎上碰巧路過,正看著自己的夏媛的目光。
夏媛驚得馬上低下頭,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其實心里暗自嘲笑,嘴角偷揚,現在連少爺都不喜歡她了,以后看她在紀家還怎么待下去。
傅語沉對紀亦澤讓自己下不來臺的舉動,更加生氣了,她轉身就向客房走去,從今以后,她再也不會回到那個房間。
他不是不想見到自己嗎?她走就是了,傅語沉腳步沉重的來到客房,燈都沒開,跌進黑暗,一挨床就把自己整個人縮在被子里。
現在可怎么辦?鄭嵐要害自己,紀亦澤又對自己冷言冷語,她到底做錯了什么?怎么所有都討厭她?
沒有了別人的注視,傅語沉的淚水放肆的流了下來,把被子弄濕了一大片。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都這么容不下自己,她只是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怎么就這么難?
伴隨著白天發現鄭嵐要害自己的委屈,傅語沉的淚更是好像無窮無盡的流淌一樣。
母親,我好想你!我好累!
不知道紀亦澤看到傅語沉這個樣子,會不會內心一動。
這時,聞訊趕來的鄭嵐推開房門,傅語沉驚的馬上坐起,燈被打開,原來是她。
“母親,你怎么來了?”傅語沉趕快接過鄭嵐遞到面前的紙,擦擦眼淚,看到紀亦澤這么對自己,她心里比誰都高興吧。
“哎呦!你怎么哭的這么傷心,紀亦澤欺負你了?”鄭嵐也抬起手幫她擦淚。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突然就狂怒,不聽我說一句話,也不見我。”
傅語沉本來是想說給鄭嵐,讓她開心開心的,自己已和紀亦澤關系鬧僵,也別再針對她了。
“你有所不知,紀亦澤就是那個脾氣,連我有時也要受他的氣。”鄭嵐反倒委屈起來。
傅語沉想起她害自己的事,又見她現在這個樣子,由心里往外的覺得惡心,做作。
“他現在不想見到我了,我也不會去見他。”傅語沉堵著氣,說的卻是事實。
“那怎么可以,夫妻吵架,總有一個人要先退讓的,紀亦澤這個脾氣,還和他的身體有關系,你也要體諒。”
鄭嵐雖然是假惺惺的勸她,但是傅語沉卻聽了進去,可能是她做的飯菜,讓紀亦澤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他覺得自己是故意的,才突然怨怒不止,她的心里竟然不怎么怪罪紀亦澤了。
“可是,母親,現在紀亦澤不讓我回房間,就算我想退讓,也沒有機會。”
傅語沉其實是很想回到房間的,她也想心平氣和的和紀亦澤好好聊聊,到底是什么原因,觸動他發怒,她以后不做了,不就好了。
“他怎么能這么過分,走,我帶你去勸勸他。”
傅語沉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們抄的人盡皆知,身為大太太的鄭嵐怎么能坐視不管,放任他們胡鬧下去,就算是裝,也要裝著勸和。
而她一勸和,紀亦澤肯定不敢對她發火,這樣傅語沉就能成功回到房間了。
“我不去,我害怕。”傅語沉假裝拒絕。
“沒關系,有我在,他不敢欺負你。”說著鄭嵐就把傅語沉拉出了客房,紀家的少奶奶住客房,這傳出去自己也是丟人,她雖然盼著他們夫妻失和,但是也不要這樣不顧人言。
紀亦澤房間門口,敲門聲再次想起,不過這次不是傅語沉,而是站在她前面的鄭嵐。
“別敲了!”里面傳來紀亦澤的怒吼,這個女人怎么這么犟,就不能讓他安靜一會兒嗎?剛走就又來了。
“紀亦澤,是我,母親,你連我也不見嗎?”鄭嵐的語氣里帶著威嚴。
房間里是沉默……
門一下被打開了,紀亦澤就在門口,后面黑色的房間形成一個黑色的背景,顯得紀亦澤更加冷傲。
“你怎么能這么對傅語沉,她可是你新婚的日子。”鄭嵐的指責劈頭蓋臉,像雷鳴電閃一樣襲來。
“你這個樣子會讓別人笑話的,會笑話我們整個紀家。”鄭嵐把“整個”兩個字說的特別重,意在也連累了自己,怪罪紀亦澤不識大體。
傅語沉看著面前被責罵著,低頭不語的紀亦澤,突然覺得,這么看著他被鄭嵐說,不但不解氣,還有些想要反駁鄭嵐。
她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站在紀亦澤那邊?
傅語沉在心里想要搖醒自己,他都已經那么對你了,看著他被罵,你應該得意,可是她這個心里就是得意不起來。
“你把紀家搞成這個雞飛狗跳的樣子,讓我怎么和你的父親交代,怎么和傅家交代?”鄭嵐沒有要停的意思,可下讓她有機會可以大罵紀亦澤一頓了,她對他那天在醫院,搶走傅語沉的事,還耿耿于懷。
“母親,今天這個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紀亦澤,我也……”
“你給我閉嘴!”紀亦澤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打斷傅語沉對鄭嵐的勸說,他不需要這個女人為自己說話。
傅語沉毫無防備的突然被罵,于是氣鼓鼓的止住話題。
鄭嵐卻轉身拉起她的手,“你們夫妻倆,不能老是吵架,家和萬事興,我都這么大年紀了,實在不想再操心。”
“我知道了,母親。”傅語沉理解的說到。
鄭嵐轉身看著紀亦澤,傅語沉的目光也跟隨著,可是紀亦澤依然面色鐵青,不知道在氣什么。
“打底是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讓你們生這么大氣?”
鄭嵐見從紀亦澤那里問不出什么,便把頭轉向傅語沉,想從她那里尋找答案。
“這……這個……”她總不能說,是自己給紀亦澤模仿她母親做了一頓晚飯,他便爆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