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沉便起身下樓,等待晚飯,回想起早上的那一幕,她還心有余悸,擔(dān)心鄭嵐以后針對自己,她早早的就在餐桌前候著。
只是為了能和鄭嵐說上幾句好話。
傅語沉在心里默默安撫著自己那顆撲通撲通的心臟。
再見鄭嵐時,她一定好好的阿諛奉承,爭取把她哄開心。
不過以鄭嵐的脾氣,這應(yīng)該是個苦差事,桌上的茶杯被她翻來復(fù)去的把玩在手里……
鄭嵐和夏媛有說有笑的下著樓,她總是能把鄭嵐哄得笑容滿面,傅語沉卻做不到。
鄭嵐的目光掃到樓下正坐著的傅語沉?xí)r,她的臉?biāo)查g陰沉下來,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音也更加清脆了。
她狠狠瞪了一眼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傅語沉,似乎是想用眼睛把她夾成碎片。
沉著臉的鄭嵐剛剛走近,傅語沉便感覺到了一陣陰風(fēng)。
她個趕緊抬起頭,此時鄭嵐已在椅子上坐定,“母親好,今天下來的好早。”傅語沉立刻迎了上去。
鄭嵐低著眼睛,沒有說話,此刻大廳里本來就沒有幾個人,都默默做著各自的事情。
傅語沉的聲音顯得特別響亮 以至于,鄭嵐的沉默就尤其尷尬。
傅語沉摸摸嘴唇,有些不知所措,鄭嵐這是還在和自己賭氣。
“母親今天衣服的顏色真的特別。”傅語沉動動嘴,繼續(xù)找著話題。
鄭嵐只是當(dāng)什么都沒有聽見,她一眼看出傅語沉的心思,以沉默拒絕著她的和解。
“聽說你今天請假了?”鄭嵐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樣開口問道。
可這件事傅語沉卻并不想提起,“對……對的。”。
“你下次請假直接和我說就好了。”
“好……好的。”傅語沉覺得鄭嵐是故意和自己找別扭,請假的事不至于生這么大氣,她生氣的原因,應(yīng)該還是因?yàn)樽蛱焱砩系氖隆?
“我昨天給你的車也沒有開?”鄭嵐語氣里夾雜著冰凌質(zhì)問著傅語沉。
“……”
“我給你買的首飾和衣服也沒有穿戴?”
還沒等傅語沉回答,鄭嵐馬上又接著問道語氣里滿是指責(zé),一連串的問題砸向傅語沉。
她被問的不知所措,眼神慌亂,卻吐不出半個字。
問完這些,鄭嵐好像已經(jīng)知道答案一樣,不屑的翻著白眼,不就是故意疏遠(yuǎn)她嗎?還害得她這幾天一再拉攏。
鄭嵐覺得自己被傅語沉的低眉順眼給欺騙了,她心里還真的認(rèn)為自己可以完全擺布傅語沉了。
可是沒有想到,傅語沉卻一直都沒有接受,說不定這個女人早就投靠紀(jì)亦澤了,這幾天都在看自己的笑話。
鄭嵐越想越氣,早上著急去公司,都沒有好好問問傅語沉,今天兩個人又同時出來的這么早,真是撞到她的槍口上了。
傅語沉感覺出鄭嵐今天的態(tài)度十分詭異,像個上了膛,對準(zhǔn)自己的機(jī)關(guān)槍,隨時準(zhǔn)備對著自己掃射。
“母親,您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傅語沉低聲說道。
不過這副姿態(tài)已經(jīng)迷惑不了鄭嵐,她甚至覺得有些厭煩,像是對她的嘲諷,她有那么好騙嗎?
傅語沉不用在自己面前這么裝模作樣的。
“不是誤會,是你太會討人喜歡了,這么幾天就討得紀(jì)亦澤的歡心。”鄭嵐的語氣,就像紀(jì)亦澤是她的親生兒子一樣。
而傅語沉是那個搶走她兒子的心機(jī)媳婦。
不過傅語沉心里明白,鄭嵐就是在為這幾天對自己的拉攏不成功,有些惱羞成怒。
而且在為自己的不接受,不作為,感到傷害了尊嚴(yán)。
鄭嵐做了這么多,還不如紀(jì)亦澤什么都不做。
可是合作的事情明明都是紀(jì)亦澤做主,她難道會和鄭嵐站在一邊,得罪紀(jì)亦澤?
傅語沉倏然明白,原來鄭嵐是覺得自己是紀(jì)亦澤的人,是被派去公司當(dāng)臥底的。
紀(jì)亦澤準(zhǔn)備卷土重來了。
他讓自己去公司一定是有目的的,可是究竟是不是當(dāng)臥底,現(xiàn)在還未知。
傅語沉心里的委屈變成氣惱,她明明什么都沒做,誰也沒幫。
怎么就夾在他們中間無辜的接受來自兩邊的子彈。
不過,傅語沉還是決定要緩和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母親,我可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忤逆你的事情!”
可千萬別把對紀(jì)亦澤的敵意發(fā)泄到自己身上。
“以前沒有做過,不代表現(xiàn)在不準(zhǔn)備做,以后不會做。”
鄭嵐還是不相信她,只要是不幫自己的人,都隨時可能會站在敵人那邊。
她這么多年摸爬滾打,靠得就是牢牢抓住手里的人。
傅語沉看她是鐵了心和自己對著干了。
除了跋扈,鄭嵐也固執(zhí)的令人無可奈何。
“母親,您放心吧,我只要我想得到的東西,絕不會擋了誰的路。”傅語沉只能耐心的和她說。
“你想得到的?如果過不了我這關(guān),也絕對不行。”
鄭嵐咬牙切齒,如果傅語沉膽敢?guī)椭o(jì)亦澤,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讓她成功。
傅語沉聽到她說的簡直欲哭無淚,自己被她打壓的都要不能呼吸了。
就沒有一天,沒有一天,鄭嵐不找自己的麻煩。
鄭嵐不是要打理公司,和紀(jì)家上上下下嗎?怎么天天還有時間折磨自己?
就算她說出,什么都可以聽鄭嵐的,她也不會相信自己,她就根本不會相信任何人。
傅語沉都被弄得不知怎樣樣才好,她也想不出怎么才能證明自己不會擋著鄭嵐的路。
“那母親怎么樣才能相信我?”
話不多說,傅語沉單刀直入的問,她想知道這個回答已經(jīng)很久了,到底她怎么做,才能擺脫鄭嵐。
今天她就要一個痛快的回答。
鄭嵐沒有想到傅語沉?xí)@么直接的問自己,這個問題早在她心里也沒有答案。
她總不能直接張口,讓傅語沉幫助她弄死紀(jì)亦澤吧。
這畢竟還是在紀(jì)家,紀(jì)亦澤的父親還活著,周圍還有別人。
鄭嵐被問的思索的了半晌,卻始終想不出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