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繼續操起鋼絲鋸,開始小心翼翼的尋找著鉛球上的拼接處,時間不長,一條微不可察的細縫便吸引了陳毅的注意,鋼絲鋸也小心翼翼的貼了上去!
鉛的硬度并不高,很快鋼絲鋸便嵌入了鉛球內部,只聽咔的一聲脆響,整個鉛球便裂成了兩半!
“這是...”
一剎那,眾人紛紛被里面的東西所吸引!
居然是一顆小孩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體積越大越值錢,上世紀九十年代夜明珠熱潮的時候,一顆四十多克拉的夜明珠,就拍出過上億的價格!
不過,那個愚昧的年代也已經過去了,夜明珠只不過是天然螢石形成的能發光的石頭罷了,雖然稀奇,但也不算多貴重!
“陳大師果然是行家,隨便一出手,便是上百萬的夜明珠,佩服,佩服啊!”
“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啊,陳大師,在下也佩服!”
“今天真是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眾人紛紛對陳毅說著賀詞,陳毅也是微微一笑,并不以為意。
“陳大師,您這夜明珠賣嗎!?我家正好有一處裝飾需要用到,不知道陳大師能否割愛!?”
這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斯文男子走上前來,極為客氣的說道。
陳毅聞言微微點了點頭,“一塊石頭罷了,你想要就拿去吧。”
說完,陳毅抬手便將夜明珠扔給了斯文男子!
斯文男子嚇了一跳,誰能想到上百萬的東西人家說扔就扔啊!
“陳大師,初次見面怎么能白拿您東西呢,既然剛才有人說這夜明珠價值百萬,那不如我就以一百萬的價格收購吧!”
說完,也不管陳毅同意不同意,直接按照秦風羊的方法,將錢打到了沈悅然的卡里!
沈悅然已經麻木了,數千萬的巨款都打在自己卡里了,也不差這一百萬了!
陳毅一邊收朱耷那幅畫,一邊招呼著沈悅然離開,臨走的時候眾人都依依不舍,紛紛要留陳毅的名片!
可陳毅作為一個新進的總裁司機,哪有名片啊,只好將沈悅然的名片撒散了出去。
沈悅然自然也是樂得結交,她一個小公司,最缺的就是人脈,上一次在拍賣會上就借著陳毅的光攬下了不少的生意,說不定這次也一樣能結交不少新的合作伙伴!
山羊胡老頭一直目送著陳毅和眾人離去,目光說不出的陰冷,一直到陳毅消失在古玩街盡頭,才終于逃出了手機!
“天陽兄弟,有個事可能要你出手了!”山羊胡瞇著眼,無比陰鷲的說道。
鄭天陽正在酒吧泡妹子呢,一聽山羊胡有事讓自己辦,立馬興奮的從酒吧跑了出來,“楊哥,有啥事你吩咐!”
山羊胡原名楊東,在一次巧合之下,認識了身為刑警的鄭天陽,從此兩人便狼狽為奸,一官一騙,搭著鉤子手坑了不少人!
楊東便將自己店里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只要你能把那幅畫給弄回來,咱哥倆二一添作五,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可就全都不愁了!”楊東瞇著眼冷笑一聲!
“楊哥,你是說,那個帶走你古董的人,叫陳毅!?”鄭天陽極為驚訝的反問了一句。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楊東被問得愣住了。
“不不不,沒問題,我馬上出門,保證給你收拾的明明白白的!”鄭天陽嘿嘿一笑!
“恩,注意分寸,必要的時候可以采用極端手段!”楊東冷笑一聲。
鄭天陽很快便掛斷了電話,心底也是冷笑一聲!
真是冤家路窄啊,上次把你扔進暴力倉室沒能弄死你,今天居然又送上門來了!
鄭天陽可忘不了上次因為把陳毅送進暴力倉室,被上級處罰的事情,說不得,這次要讓陳毅這小子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鄭天陽,李元閎的表哥,上次鄭妮娜吩咐他對付陳毅沒成功,沒想到今天機會居然又來了!
想著想著,鄭天陽便撥通了一個電話...
沈悅然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的瞥陳毅幾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問什么你就問吧。”陳毅微笑著。
沈悅然聞言俏臉微微一紅,似是沒想到陳毅開著車都能注意到自己。
“你是怎么知道那幅畫里有夾層的!?”沈悅然極為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看出來的!”陳毅微笑著看了她一眼。
“你可別告訴我,你真的懂古玩啊。”沈悅然正了正身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當然是真的懂,要不你以為人家博物館的人傻啊請我做首席鑒寶師...”陳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就算你能看出古畫里有夾層,那鐵球里有夜明珠你也看不出來吧!?”沈悅然不甘心的再次問了一句。
其實說真的,鐵銹球這東西還真不是陳毅看出來的。
三年前陳毅在棒子國出任務,見過一次這種鐵銹球,只不過那次是看別人切,這次是自己切罷了。
“這個純粹是蒙的...”陳毅微笑著敷衍了一句。
他可不能讓沈悅然知道自己是個‘執行過任務’的人!
沈悅然看著陳毅,極為的不甘心,很顯然對陳毅的回答并不滿意。
可是,就在沈悅然準備繼續問的時候,陳毅猛然一打方向盤,GLC便橫著甩了出去,發出卡茲一聲,停在了路邊的草坪里!
“陳毅,怎么了!?”沈悅然的腦袋在玻璃上撞了一下。
陳毅沒回答沈悅然,而是將視線放在了汽車的周圍!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GLC已經被三四輛面包車圍在了中間!
“陳毅...這...”沈悅然捂著腦袋,驚恐的看著車外!
“下車!”
此時,每輛面包車上都下來了六七個手持棍棒刀片人,一走到陳毅他們的車前,便一棍在砸在了車鼻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沈悅然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被圍了,但始終沒辦法泰然處之,見對方圍上來立馬變得臉色慘白!
“別害怕,有我呢!”陳毅拍了拍沈悅然的手,“他們應該是沖著咱們這幅畫來的。”
“啊!?那,那要不我們給他們吧...”沈悅然一把將畫塞到了陳毅的手里,“我不希望你受傷...”
“放心吧,在江城,能傷我的人還沒出生呢!”陳毅再次拍了拍沈悅然,努力的讓她平靜下來,“你先坐著,我下去一趟。”
“別,別把我一個人留在車上,我要跟你一起去!”沈悅然緊緊地抓住了陳毅,一雙美眸流露出了一個女人該有的神色!
“行,不過下去以后你記得跟在我身邊。”陳毅看完心軟了一下,寵溺的吩咐道。
沈悅然用力的點著頭,很快兩人便從車上鉆了出來。
當這群混混看到沈悅然的時候,紛紛眼前一亮,流露出了只有禽獸才會有的光芒!
帶頭的是一個穿著緊身背心的短寸男,一身腱子肉,手里抄著一根鋼棍,剛才車鼻子上那一棍子就是他砸的!
“美女,你好啊!”短寸男貪婪的掃視著沈悅然的身體,嘿嘿一笑,居然完全沒把陳毅放在眼里!
沈悅然下意識的便躲在了陳毅的身后,希望借著陳毅的身體,擋住對方侵犯的眼神!
“你們應該是朝著這幅畫來的吧!?”陳毅微笑著晃了晃手里的古畫。
短寸男一看,正是鄭天陽交代的那幅畫,瞬間便冷笑了一聲,“沒看出來你還挺識相,拿來吧,看在你這么上道的份上,把畫叫出來就把你們給放了,保證不傷害你一根毫毛!”
短寸男以為陳毅是怕了,極為不屑的掃了他一眼!
“哦!?那我還真是挺感謝你的呢!”陳毅將古畫藏到了身后,戲謔的看著眼前這群人,“不過,就這么白白的送給你們可不行,這可是我花錢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