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在剛到這的時候,就盯上了貨架上的一個小玩意,只不過沒找到合適的機(jī)會還沒來得及開口,沒想到這個山羊胡老頭自己就把話給說出來了!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說著,陳毅便一指貨架第二排的一個金屬圓球,“我就要它!”
山羊胡順著陳毅的手看過去,只見一個民國年間的鐵銹球正擺在那個位置!
說實(shí)在的,要不是這顆鐵銹球是民國年間的,他都懶得收,說白了就是個鐵疙瘩,跟學(xué)校體育室的鉛球沒什么差別,無非就是多了個民國的印章罷了,頂天五百塊錢!
山羊胡見狀,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好!既然小兄弟看上了,那就直接拿走!”
其實(shí)周圍的人心里都明白,只要陳毅拿了這個鐵銹球,就算是認(rèn)了之前那副五十萬的畫的賬了,再反悔可就沒有一點(diǎn)機(jī)會了!
“一言為定!”陳毅微微一笑。
“定個屁!”
突然間,陳毅身后傳來了一道極為尖銳的聲音,只見韓梅抄起旁邊的一根棍子,朝著陳毅便砸了過來,“你這個窩囊廢,那個鐵疙瘩連五十塊錢都不值,老娘我可是花了五十萬啊,我讓你來是讓你退貨來的,不是讓你占小便宜的!”
說著,韓梅手里的棍子便朝著陳毅砸了下來!
陳毅微微一閃身,急忙將桌子上的畫給拿了起來!
木棍擦著身子劃了過去,啪的一下便將山羊胡面前的茶杯給砸了個粉碎,要是那幅畫沒被陳毅拿開,恐怕也落不了什么好下場!
山羊胡可懶得再理會這些,直接將鐵繡球搬了過來放到了陳毅面前,“你們娘婿之間的事老子管不著,現(xiàn)在,拿著東西趕緊給我走人!”
陳毅也沒有理會韓梅,而是極為謹(jǐn)慎的將那幅畫拿在手里!
“陳毅小友,咱們又見面了!”
這時候,人群中傳來了一道年邁的聲音,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只見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緩緩地走了過來!
“哎喲,是秦風(fēng)羊,秦大師!”
“秦大師居然來了這種地方!?”
“難得一見啊,等會一定要跟秦大師好好聊聊!”
周圍的人紛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恭敬的站在了秦風(fēng)羊的旁邊!
“秦老先生。”陳毅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陳毅小友,你這幅畫...能給我看看嗎!?”秦風(fēng)羊眼中略帶失望之色。
他從剛才就一直在這站著了,以他的眼光來看,這幅畫的確沒什么特別之處,可這陳毅居然還毅然決然的將其留了下來!
莫非,自己真的是看走了眼,這陳毅對古玩是不懂裝懂!?
陳毅見狀,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一眼就看透了秦風(fēng)羊的疑慮。
“既然秦大師也想看看這幅畫,那就拿過去看看吧,不過你可得小心點(diǎn),別把我的話給弄破了!”說著,陳毅便將畫小心翼翼的遞給了秦風(fēng)羊!
“我去,這小子還真是初生牛犢啊,居然敢跟秦大師這么說話!”
“拿著破爛當(dāng)寶貝,這傻逼!”
“哼,等會他就裝不下去了!”
一群人義憤填庸的看著陳毅,要知道,秦風(fēng)羊可是江城泰斗級的人物!
秦風(fēng)羊一臉凝重的接過了畫,左看右看,可無論他怎么查看,都始終無法看出這幅畫的端倪!
難道自己真的被這個陳毅給騙了!?上次的絲綢古畫,只是他運(yùn)氣好蒙上的!?
“秦老先生,看出什么了嗎!?”陳毅微笑道。
秦風(fēng)羊搖了搖頭,將畫遞給了陳毅,“恕老朽眼拙,實(shí)在看不透這幅畫中的玄機(jī),還請陳毅小友給老朽解惑吧!”
到這,秦風(fēng)羊?qū)﹃愐愕淖鹬匾讶蝗チ舜蟀耄Z氣也沒有了之前的那份客氣!
陳毅聞言,雙眼緊緊地盯住了秦風(fēng)羊,勾起嘴角,凜然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開開眼,秦老先生,我希望你對我的懷疑僅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這博物館的差事,我陳毅不干也罷!”
好大的口氣!
居然敢說讓秦大師開開眼!
周圍眾人紛紛露出了不悅的神情,一幅贗品字畫,別說秦大師了,就算是給他們看,他們都不愿意看,居然被陳毅用上了開眼二字!
而他們卻不知道,陳毅所說的開眼,或許是他們一輩子都無緣見到的榮光!
秦風(fēng)羊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陳毅小友,此話怎講!?”
“這幅畫,另有玄機(jī)!”陳毅堅(jiān)定的說道!
“嘁,狗屁!”
別人還沒開口,山羊胡倒是第一時間跳了出來,這幅畫在他店里放了有一兩年了,要是有玄機(jī),早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還輪得到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再說了,秦大師可是他的偶像,這時候他也顧不得什么真品贗品了,直接否定了陳毅!
周圍眾人也是紛紛露出了一副看待傻逼的模樣。
“要說店老板看走眼我還信,難道大家都是瞎子!?”
“就算大家都瞎了,難不成秦大師還能看錯不成!?”
“真是自不量力,裝腔作勢!”
眾人十分不滿陳毅的說辭,居然開始站在道德制高點(diǎn)對陳毅進(jìn)行起指責(zé)來了!
“大家都不信!?”陳毅舉著畫,大聲的問了一句,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
“老子信你個鬼!”
“傻逼!”
“還嫌丟人丟的不夠!”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陳毅貶低的一文不值,韓梅站在一邊,一張老臉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陳毅,你這個窩囊廢,老娘我把女兒嫁給你,算數(shù)到了八輩子的血霉了!”韓梅一邊喊著,身子就癱軟在了沈悅?cè)坏纳砩希@然是因?yàn)樾奶勰俏迨f心疼的都站不住了!
沈悅?cè)豢粗愐悖樕蠞M是焦急,但陳毅最近的所作所為卻讓她根本摸不準(zhǔn)陳毅到底想干嘛,所以這時候,沈悅?cè)灰矝]辦法決定是不是阻止陳毅!
陳毅懶得管韓梅怎么樣,直接朝著眾人開口道:“既然大家都不信我說的話,那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挑釁!
陳毅的語氣滿滿都是挑釁的意味!
眾人聞言,紛紛火往上撞,腦門子都紅了!
這個傻逼,居然還敢折騰!?
“賭就賭,你說吧,怎么賭!?”
“無論怎么賭,老子奉陪到底!”
“哼,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就讓你漲點(diǎn)教訓(xùn)!”
眾人紛紛露出了嗤笑的神色,秦風(fēng)羊卻是眉頭微皺,對陳毅說道:“陳毅小友,我看還是不要了,收拾好東西,回家吧,回頭我多跟國家申請一下,你上次那副絲綢古畫,多給你一些補(bǔ)貼也好彌補(bǔ)你今天的損失...”
說到底,秦風(fēng)羊并不壞,畢竟陳毅是為國家做出杰出貢獻(xiàn)的人,能幫他們一把也就幫他們一把!
“不必!”陳毅直接拒絕了秦風(fēng)羊,繼續(xù)對眾人說道:“咱們也不玩大的,一人五十萬,如果這幅畫另有玄機(jī),在座各位每人給我五十萬,如果這幅畫沒有玄機(jī),我倒貼各位每人五十萬,押注者有份!”
“陳毅!”韓梅聽到這句話,直接叫了出來!
一人五十萬,這里至少有二三十號人,這可就是一千多萬啊!
他們家上哪找那一千多萬去啊!
想到這,韓梅直接氣的昏死了過去!
“好!既然你送錢,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我押一注!”
“我也押一注!”
“我也押!”
......
不到三分鐘,在場眾人無一例外,居然全部押了陳毅拿不出來玄機(jī)!
秦風(fēng)羊看著,微微嘆了一口氣,準(zhǔn)備再幫陳毅一把。
“各位,看在老朽的面子上,還是別跟年輕人置氣,這賭注,萬萬不能下啊...”
可是秦風(fēng)羊的話音沒落,陳毅便打斷了他!
“秦老先生,這件事你還是別管吧,我可是準(zhǔn)備借著這次機(jī)會,給我老婆賺點(diǎn)零花錢呢!”陳毅微笑道。
說實(shí)在的,他還是挺感謝這個老頭能仗義執(zhí)言的。
“你...”秦風(fēng)羊臉色變得難看了一些。
“秦大師,你別管他,讓他輸死算了!”
“他這話里的意思是,您老人家擋著人家發(fā)財(cái)了!”
“秦大師,別管他,您就做個見證就行了!”
“對,有您做見證,我們都放心,把錢都放在您那!”
眾人紛紛表態(tài),秦風(fēng)羊也終于從一個勸說著,變成了一個中間人,居然成了他們的見證。
秦風(fēng)羊嘆了口氣,見自己沒辦法勸說陳毅,也只好做這個見證,也省的等會陳毅吃更大的虧!
時間不大,眾人紛紛將錢轉(zhuǎn)到了秦風(fēng)羊的卡上,而讓他們所有人意外的是,陳毅居然也真的拿出了一千多萬,打到了秦風(fēng)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