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轉角,喬安好就看到西裝革履,混身散發(fā)著精英氣質的沈墨塵,他無疑是她這些年從未放棄過的夢想。
只是那樣靜靜的坐在,就有種成熟男人的魅惑,讓她移不開傾慕的視線。
喬安好的心跳得厲害,臉上像是擦了胭脂一樣,嫣紅一片,步伐越發(fā)輕柔,她已經太久沒有如此近距離地看到他。
之前還存在的恨意,這會瞧見俊美如天神的沈墨塵,頓時煙消云散,只剩下滿腔的愛意。
她故意挺起豐滿的xiōng部,露出婀娜多姿的曲線,優(yōu)雅的走到沈墨塵面前,坐在對面,解開兔毛披風,露出白皙的細脖,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沈墨塵,“好久不見。”
沈墨塵深邃的眼眸淡淡挑起,看了喬安好一眼,可以看得出,對方來見自己特意精心打扮過。
但又如何?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他對喬安好從來沒有任何感覺。
腦海閃過一個女人的倩影,嘴角不由漾起一抹笑意,落在喬安好的眼里,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頓時芳心動蕩。
特意整理了下自己的裙子,喬安好再次開口,“墨塵,最近還好嗎?”
“宋焦陽還活著?”沈墨塵漫不經心的開口,卻不知自己一句話,就讓眼前的女人神情僵住。
喬安好一時間心緒起伏,還以為沈墨塵找自己是為了什么,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宋焦陽。
換句話說,不就是為了艾西西!
艾西西,真是陰魂不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喬安好端起桌上的涼白開,低頭喝著,掩飾眼中的虛意。
沈墨塵早就猜到喬安好不是那么容易就說實話,能夠利用母親來將宋焦陽弄出來,主意打得挺不錯的。
“是嗎?”沈墨塵似笑非笑,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代表著他已經有幾分動怒。
只可惜喬安好如果能在這方面多動幾分心思,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沒有離沈墨塵近幾分。
在這點上,喬安好確實不如趙麗蓉。
“墨塵,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問這個事情嗎?”喬安好抬起美眸,輕咬唇瓣,看上去有些怨意。
若是沈墨塵能軟下幾分,喬安好想她或許還是愿意說幾句實話的。
但可惜,沈墨塵這輩子除了對艾西西低過頭,還從未有人能讓他軟下姿態(tài),“不然呢?”
他玩味的瞥過喬安好,她臉色微慍,卻還是坐在對面,沒有離去,光是這一點,就讓沈墨塵有些輕視。
“你想知道宋焦陽的消息,是因為艾西西嗎?”盡管清楚,但喬安好還是忍不住親口問了起來。
“告訴你父親,只要他將宋焦陽放了,我可以讓宋焦陽燒了那些證據(jù)。”
沈墨塵輕描淡寫的說著,卻不知自己口里的證據(jù),讓喬安好臉色一怔,定定看了他許久,沈墨塵居然也知道!
也是,宋焦陽是被沈墨塵救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一層。
喬安好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但更多的卻是對艾西西的怨恨,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可以讓這么多的男人心甘情愿的為她做事。
“想談這事,那你就跟我爸去談吧。”喬安好此時也沒有再裝下去,露出冷倨的神情。
沈墨塵神情有些微妙,低眸掩去思量,“你讓你父親考慮,宋焦陽是絕對不可能告訴他藏在哪,只有我可以。”
喬安好冷笑,盯著沈墨塵,“你?沈墨塵,你太高估自己了,能勸得住宋焦陽的人,只有艾西西。”
沈墨塵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冷意,散發(fā)著陣陣寒氣。
喬安好不但不怕,反而笑得越發(fā)厲害,“怎么,失憶了,卻還是被這個女人捍在手心里,嘖嘖,真為你可惜,她這么擔心情郎,千方百計的利用你去救宋焦陽,沈墨塵,你就沒有想過她是怎么看你的嗎?”
沈墨塵睨過喬安好一眼,薄唇抿出冷洌的弧度。
“她把你當傻子呢,哈哈!”喬安好說完這一句,笑了,感受著沈墨塵陰沉下來的氣息,心里就覺得痛快。
怎么,沈墨塵,這就覺得不舒服了,想我喬安好幾次被你玩弄,這筆賬總會算在艾西西身上!
“喬安好!”沈墨塵眸色漸暗,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意,“如果我聽到宋焦陽的死迅,那離喬南山的死期也不遠了。”
“你不可以這樣做!”喬安好認識沈墨塵幾年,對他狠辣冷血的手段還是非常清楚,一時害怕了。
“轉告我的話,我沈墨塵是說到做到的人。”
說完,沈墨塵起身離開。
剩下喬安好跌坐在沙發(fā)上,腦袋一片空白,怎么會變成這樣,難道說沈墨塵知道證據(j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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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好剛到家,就聽到母親在勸父親少喝些酒,秀眉一蹙,走前幾步,語氣有些不悅,“爸,你又在喝酒。”
喬南山聽到女兒生氣的聲音,下意識將灑杯放下,呵呵笑了兩下,伸出右手招著她過來,“你逛街回來了。”
喬安好一想到今天見到沈墨塵的情景,心情更是不好,拉長了臉,往著喬南山走了過來。
近距離一看,喬南山才發(fā)現(xiàn)今個兒女兒打扮格外嬌艷,握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眸中的色澤暗了幾分,像是不經意的問了句,“安好今天都跟什么人去逛街了?打扮得這么漂亮。”
喬安好微怔,見父親大約猜出什么,干脆走了過去,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邊,咬了咬唇瓣,開口道:“今天我去見沈墨塵了。”
“你去見他做什么?”喬南山眉頭一皺,語氣不悅。
“他跟我說,只要我們把宋焦陽給放了,他保證會那些證據(jù)全部會毀掉。”喬安好一邊重復著沈墨塵的話,一邊留意著父親的神情,對于沈墨塵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是相信,還是懷疑。
“哼。”喬南山‘咚’一聲,將酒杯放在茶幾上,冷道:“他打著什么主意,我還不知道,以后我們喬家就等于有個把柄在他們沈家手里,更何況放走宋焦陽,就等于放虎歸山,這個人只要有一線生機,都不會放過我們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