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還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林青婉心里這火呀,頓時燃得更旺了,看艾西西也就更不順眼了。
“真那么重要,還整天巴著我們阿塵做什么,朝三暮四的女人!”林青婉冷嘲熱諷道。
艾西西聽多這話,壓根不愿意跟林青婉吵,見她老堵在門口,擔(dān)心里面宋焦陽有什么事情,決定強闖進去,結(jié)果剛準(zhǔn)備行動,就看到里面的門被打開,兩個陌生的男子扶著仿佛睡著的宋焦陽。
“焦陽!”艾西西擔(dān)心之下,叫了起來,見宋焦陽沒有蘇醒的跡象,不由質(zhì)問起眼前的兩人,“你們是誰?把他放下!”
其中一個保鏢看向林青婉,“夫人?”
這聲稱呼被艾西西聽到,她將目光鎖在林青婉身上,“你想把他帶去哪里?不行,我絕不讓你把他帶走!”
說著,艾西西向著兩個保鏢沖過去,想從他們手中搶回宋焦陽。
“吵死了,直接弄暈!绷智嗤裆斐鍪痔土艘幌露洌櫭疾粣偟恼f道。
聽到這話,其中一個保鏢伸出手,直接一個手背劈向艾西西。
艾西西還未說什么,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夫人,現(xiàn)在……”劈暈艾西西的保鏢看著林青婉,等著她的吩咐。
林青婉原本以為抓著艾西西不是容易的事,現(xiàn)在她送上門,不是天助她也嗎?
“帶……”正欲說帶走的時候,林青婉眼尖的發(fā)現(xiàn)走廊的另一邊有個熟悉的人影,暗叫不好,趕緊吩咐著兩個保鏢,“你們走著人快走,不用管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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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西西?”
漆黑一片的世界,無論怎么走都沒有辦法走出來,她不由急了,怎么辦,絕不能讓焦陽出事,不能,不能帶走他,不可以!
“焦陽!”
沈墨塵看著尖叫一聲的艾西西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嘴里卻是叫著別的別的男人名字,眉宇溢著淡淡不悅。
艾西西并沒有留意到這一點,滿腦子只有暈倒前看到的那一幕,宋焦陽被林青婉的人帶走了!
她不清楚林青婉為什么這樣做。
但是!
宋焦陽現(xiàn)在的處境非常危險,這是她唯一能確定的事。
“救救焦陽!”
沒頭又沒尾的話,讓沈墨塵劍眉微蹙,看著艾西西滿眼的擔(dān)憂,問道:“他在哪?”
“被沈夫人帶走了!”像是怕沈墨塵不相信自己,艾西西加了句,“我親眼看到的,她帶來兩個人把他弄走了,我怎么阻止也沒有用!
“我媽?”沈墨塵深邃的眼眸微微瞇起,母親跟宋焦陽并無恩怨,怎么會跑到醫(yī)院來弄走他?
見沈墨塵似乎不相信自己,艾西西急了,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抓著沈墨塵,著急的說道:“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沈夫人為什么帶走他,但焦陽身上還有傷,現(xiàn)在又被帶走,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救救他,求求你了……”
“你求我?”沈墨塵語氣并不波瀾,但深不見底的眸光卻流轉(zhuǎn)著某種說不上的不悅,她居然輕易的為了另一個男人來求自己,哪怕那會被誣蔑出賣公司,她都沒有向自己低過頭。
可是現(xiàn)在……
艾西西見自己這般哀求,但沈墨塵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心里一陣酸澀與難受,想著宋焦陽,她從病床上掙扎著要下來,卻被眼急手快的沈墨塵攔住,眉宇一陣怒氣,“你做什么!”
“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去找!”艾西西推開沈墨塵的手,一臉倔意的說道。
這樣的艾西西,讓沈墨塵定定看了很久,“你確定是我媽帶走了宋焦陽?”
“是!”艾西西咬唇,斬釘截鐵的應(yīng)道。
“行,那我現(xiàn)在去把人找回來,你給我好好躺在床上,如果回來發(fā)現(xiàn)你下床,別怪我不守諾言。”沈墨塵冷冷說道。
艾西西愣了一下,想說什么,沈墨塵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盡管他外表冷酷而漠然,可是剛才的話,應(yīng)該是在關(guān)心她吧。想到這,艾西西的心里一陣暖意流過,或許……他的心里并不是沒有自己,只是失憶了才一時沒有想起?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宋焦陽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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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坐落優(yōu)美的山頂,面積大不說,整個裝修都是歐美田園風(fēng),奢華而不失格調(diào),精致不失大氣,周圍的綠化建設(shè)做得極好,看上去美輪美奐,風(fēng)景如畫。
這樣極致的美景,難得回老宅一次的沈墨塵并沒有什么心情欣賞,反而冷若冰霜的一張俊臉停下車子,大步向著別墅大門走去。
老管家看到沈墨塵時,一陣欣喜,上前招呼道:“少爺,你回來了。”
“我媽呢?”沈墨塵仍是一臉冷意。
“夫人在二樓房間休息呢!崩瞎芗夜Ь吹膽(yīng)著,老邁的身軀看上去還是十分硬郎,望著沈墨塵的眼神不失慈愛,畢竟也是看著沈墨塵長大的。
見沈墨塵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上前接過他手中的外套,柔聲問道:“少爺可要喝些……”
話音未落,只見沈墨塵大步向著二樓走去,不留一點猶豫。
這仗勢,看上去極是匆忙,好像有什么要事一般,老管家一時糊涂了,夫人可是許久未管事了,這少爺是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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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林青婉剛解了皮草披風(fēng),正坐在楠木雕花的梳妝臺上解開耳朵的珍珠耳環(huán)。
正解了一個呢,剛伸出手往右耳朵摸去,就被突兀一聲房門打開的聲音驚到了,一時扯住右耳,痛得蹙起眉頭,往門口張望過去。
見是許久未歸家的兒子,不悅地收回要責(zé)問的話,沒好氣的訓(xùn)道:“難得回個家,進個門就這么咋咋乎乎的,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
一邊訓(xùn)著,林青婉繼續(xù)解著右耳的珍珠耳環(huán),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雖然這些年不忘保養(yǎng),但眉宇之間還是能看到一些細紋,唉……不得不服老了,都怪這兒子惹她老生氣,到這會都沒有成家,連個孫子都抱不到。
沈墨塵劍眉微蹙,他自小喪父,在爺爺跟前長大,母親也沒怎么管過他,但生活方面,前前后后卻也是母親一手照料的,所以,這些年,他一向也十分尊重她。